“這位是....?”扶蘇問。
“我是東心于,受墨玄之恩,便隨他來這里,照顧起居。”東心于說。
“那大可不必了,有我照顧就行了。”扶蘇說。
“哎哎哎,扶蘇,這是我妹妹。”北衛城說。
“你妹妹也不行,元宗不養閑人,有一個混吃混喝的人就夠了,還帶什么妹妹。”扶蘇說。
“我怎么是閑人了,我不是幫著門徒做事嗎。”北衛城反駁道。
“怎么說話呢,你喜歡許墨玄就喜歡,看不慣你這種要把他身邊所有人都趕走的架勢。”東心于說。
“師姐,我還要去見師父,先走一步了。”許墨玄說。
“墨玄,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扶蘇追了上去,北衛城在后面偷笑。
“還笑,堂堂冥界少主,受這么個人欺負。”東心于說。
“怎么,關心我?”北衛城笑著問。
“我是怕你丟了冥界的臉。”東心于解釋道。
“放心吧,這世上,沒人認得你我,只有閻君和孟婆而已。怎么樣,這個扶蘇多你受的了吧。”北衛城說。
“就憑她,許墨玄會喜歡?”東心于不屑的說。
“那墨玄會喜歡你?剛才還一副柔態,現在卻像個潑婦。”北衛城挖苦道。
“等著瞧吧,他會喜歡我的。”東心于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北衛城問。
“笨,老頭說要以心換心,殺人多粗魯,萬一他毀了,我怎么辦。你不會真的喜歡…”東心于嫌棄的說。
“怎么會,喝多了說的話你也信。走了,給你找個房間把素衣換下來吧,見你穿了玄衣一百多年,不太習慣。”北衛城說。
“我覺得挺好,都穿了一百多年玄衣了,該換了。”
“一個鬼族,玄衣才是正服。”
“那你就穿一輩子吧。”東心于撇了撇嘴。
許墨玄去給蘇問天請安,扶蘇跟在他身后。
“師父,徒兒回來了。”許墨玄說。
“好,素山城可有異樣?”蘇問天說。
“并未發現鬼宗殿的人,但徒兒卻遇到了個奇怪的人。”許墨玄回答道。
“哦?何人?”蘇問天問道。
“她并非宗族又并非鬼宗殿之人,但身上氣息異常,恐非常人。”許墨玄說。
“師父,她就是個破落丫頭,還是逐出元宗為妙。”扶蘇說。
“不必,扶蘇將她帶過來,為師瞧瞧。”蘇問天說。
扶蘇不服氣地看著蘇問天,離開去尋東心于,此時北衛城正在東心于房中給她講元宗的事,扶蘇推門便進來。
“還沒說留你,自己倒是尋了個房間。”扶蘇說。
“墨玄說留我了,我當然得找個地方住下來,也不能同住一屋不是。”東心于故意說道。
“你…!”
“大小姐,別生氣。”北衛城說。
“你,我師父要見你。”扶蘇說。
“憑什么。”
“就憑他是元宗的宗主。”扶蘇得意的說。
“要你去你就去,扶蘇你先走,她一會兒就到。”北衛城說。
“快點,別讓我師父等太久。”扶蘇說。
“你怕她干什么,你的功法遠高于她。”東心于問。
“你在元宗還敢惹元宗的人,蘇問天這個人,著似為善,實則城府極深,功法又權高,到時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北衛城夸張的說。
“這么厲害,那我去看看他長什么樣。”
東心于走到正廳,見到一位身著白藍長衣的人坐在主座。“東心于見過宗主。”
東心于一進來,便叫蘇問天吃了驚,她竟像極了那個人。
“東姑娘,請座。”蘇問天說。
“謝了。”
“姑娘受了小徒的恩來到元宗,一路可曾勞累?”
“不累,他們都說宗主嚴肅得很,今日一見,宗主并非如此不食人間煙火,親切得很。”東心于應付著說道。
“姑娘很伶俐,像極了我一位故友。”蘇問天說。
“我竟有此榮幸,不知是宗主的哪位故友?”東心于問。
“她呀,叫芊文,也曾差點是這元宗的女主人,但后來生病故去了。”
“對不起啊,提及了宗主的傷的事。”東心于說。
“無妨。”蘇問天說。
“不知宗主有何事找我?”
“墨玄說姑娘聰明伶俐,想為你在元宗求個差事。”
“差事?”這么想讓我留在元宗,莫不是察覺我的身份了。東心于心想。
“我是想姑娘家心思細,讓你管著門徒飯食再合適不過。”
“好差事好差事,多謝。”東心于強笑著。
“今日也沒什么其他事了,姑娘且先回去休息吧。”蘇問天說。
北衛城還在東心于的房間,坐在桌子旁吃著桂花糕。
“你怎么還沒走?”東心于問。
“還不是怕你出事,在這兒等著。蘇問天你什么事?”
“這個老爺子,竟然讓我負責元宗飯食,說什么的姑娘心細,我堂堂冥界明鬼,閻君義女,就干這個!”東心于生氣的說。
“他肯定有事,又不能直接說,尋了個理由打發你了。”北衛城邊吃邊說。
“對了,你認識芊文嗎?”
“知道,怎么了?”
“蘇問天說我很像她。”
“這個芊文是蘇問天的心上人,后來得了頑疾去世了,聽門徒說后山有衣冠冢,蘇問天經常去。”
“這么癡情,暫且原諒他了。”東心于說。
“不和你聊了,我回去睡覺了,累了。”北衛城說。
“走吧你。等等,把這桂花糕帶走,讓人送盤花生。”
“早吩咐了,一會兒就送過來了。真不知花生有什么好吃的。”
“我就覺得它比桂花糕這種俗物強多了。”
“對了,許墨玄還沒睡。”北衛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