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雋沒有理會謝陽,看了看身邊的顧傾晚。
“晚晚,你要離這個霍心媛遠一點,她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么簡單,甚至可能她和徐天宇的婚約也有蹊蹺。這個霍心媛已經不再是幾年前的那個王新媛了,不管她們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想你再受到傷害。”
顧傾晚靠在商雋身上,看著商雋滿臉的擔憂,眉頭也不由得慢慢輕蹙了起來。
“阿雋,怎么了,你是看出了什么問題嗎?”
謝陽看著商雋認真的樣子,也有些擔心,“是啊,商雋,這個霍心媛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商雋低著頭,食指和拇指的指腹輕輕地摩擦著。
顧傾晚知道,這是他思考問題的時候才會有的小動作。
“阿雋,你老是讓我不管有什么問題找你就好,讓我不要有困難就瞞著你,那你呢,你有沒有做到,你老是想著怎么樣可以不讓我受傷,其實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蒙在鼓里,才更容易受到傷害。”
商雋嘆了口氣,看來有時候自己為了心愛的人,無憂無慮的刻意的隱瞞和保護,只會適得其反。
“剛才,霍心媛和你們說的她和徐天宇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其實和我和她當年在一起的開始的場景一摸一樣,那時候,就是因為在大學圖書館學校門口,我注意到她狼狽地撿書撿眼鏡的樣子,才去幫助她,然后,就慢慢地和她交往了。”
商雋細細思考了下,“徐天宇之前有一段時間,確實有在澳大利亞的墨爾本研修過,但是徐天宇和霍心媛之間的事情,肯定沒有她說的這么簡單。”
“阿雋,你是發現了什么不對的情況嗎?”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剛剛徐培說徐天宇和霍心媛將要訂婚的時候,徐天宇在臺上的表情嗎,雖然很細微,但是那一剎那明顯是充滿了震驚的,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如果是正常的情侶,當家里的長輩說同意訂婚的時候,臉上會有這樣的表情嗎?”
謝陽皺了皺眉頭,“所以說,徐培這件事情,一定沒有和徐天宇商量,甚至,霍心媛很有可能就是徐培安排給徐天宇的假女友了。”
被商雋這樣一說,大家也都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是啊,我從來沒有聽徐天宇說起過有什么女朋友之類的,而且今天晚上這個霍心媛和徐天宇之間幾乎就是零交流啊。”
“徐天宇剛剛從臺上下來,沒多久就走了,雖然和葉家的那個青恒地產確實是個大項目,可是今天這樣重大的場合,什么樣的事情,能讓他拋下一個快要訂婚的未婚妻扭頭就走。”
謝陽聽著尤青青說著,也噗嗤一笑,“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徐天宇追著葉珈妤走的。剛剛葉珈妤可是滿臉神傷地離開的。”
商雋喝了口杯中的紅酒,深深地吸了口氣。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小心了,徐培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他的身后肯定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夜里,霍心媛結束了晚宴,就在酒店里休息。
夜已經很深了,霍心媛卻似乎并沒有任何的睡意,躺在酒店的貴妃椅上,像是在等待誰的到來。
“咚咚咚,咚咚咚”
門外敲門聲響起,霍心媛的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終于來了,果然不出她所料。
霍心媛起身,打開房間門,就看到徐天宇站在門口,渾身上下有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天宇,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徐天宇看到霍心媛穿著酒紅色的絲綢睡袍,胸前沒有扣子,只是輕輕地攏了起來,里面的春色若隱若現的,不由得別開了頭。
注意到徐天宇的目光,霍心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哈哈笑了兩聲,將自己的睡袍重新系好。
徐天宇輕咳了兩聲,才開口說話,“霍小姐,雖然我不知道您和我的父親之間達成了什么協議,但是希望你明白,我不可能和一個剛剛見過面的人訂婚。”
霍心媛挑了挑眉,“天宇,你怎么能這樣說呢,我可是你一直藏在澳大利亞的女朋友,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只是沒有對外公布而已。”
“霍小姐,您入戲太深了。”徐天宇皺了皺眉,霍心媛不配合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煩躁,“霍小姐,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您可以卸下我父親給您的面具,不必出演一個愛我的角色,我希望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霍心媛哈哈大笑,“徐天宇,今天晚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很明顯,我是您父親徐培那邊的人,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現在起碼徐氏還是您父親說了算,您覺得,您要拿什么樣的籌碼來和我談呢。”
徐天宇垂在身側的手,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霍心媛說的沒錯,現在的徐氏大權還掌握在父親手中,自己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又幾乎一無所知。
他的手里確實沒有能要挾霍心媛的籌碼,更開不出父親給她的更誘惑的條件。
“霍小姐,我相信你并不愛我,愛情和婚姻,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之一,難道,你就不想得到幸福,難道你就想把你的婚姻和愛情,斷送在我的手里?”
霍心媛笑著搖了搖頭,“愛情和婚姻對一個女人來說確實很重要,只不是,那只是普通的女人,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徐天宇,你身為的徐家的人,理應該知道,徐家的人的婚姻,從來都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你的父親也是,你也是,誰都別想逃開這個命運。”
徐天宇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眼前的這個女人很危險也很聰明,他甚至都看不清她和葉培之間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霍心媛微微笑笑,無心和徐天宇多說。
在她和徐培的計劃里,徐天宇只不過是工具人而已,“天宇,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我的準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