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is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右腿骨折,被硫酸潑到地方有超過十厘米的燒傷。
凌鯨恬拿著那份診斷書,內心像被撕扯著一般。
這時,凌鯨恬感覺自己的右臂被一雙有力的雙手環上,溫暖舒心的熱流包裹著她。
江戰亦揪著眉站在床邊看著沉睡在床上的Lois。
一頭金色的頭發散落在柔軟潔白的病枕上,臉上的肌膚細嫩的像個瓷娃娃一樣。只是眼下這個來自異國他鄉的瓷娃娃般的臉上還掛著淡淡的淚痕……那是在看到江戰之后流下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并非來自肉體上的疼痛。
之后,江戰又去看了一下同在京城第一醫院就診的奚芋玲。
醫生說她是急性腸胃炎,掛兩天水就好了。
當她問及凌鯨恬時,江戰淡淡的答道:“鯨鯨沒事,是Lois受傷了。”
“什么!?”奚芋玲有些不敢相信。
她花了這么大的代價,不惜損害自己的身體來釀出了這起事故,那妮子怎么可能毫發無傷?
江戰眉峰微挑:“你好像很驚訝?”
據他所知,她已經知道這件事的發生了,那她在驚訝什么?是Lois受傷,還是鯨鯨沒受傷?
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激的奚芋玲即刻冷靜了下來,“沒、沒有,我只是在慶幸而已。”
江戰自然知道她沒有那么好的心腸,之前還喊打喊殺的人,現在反倒大發善心的去關心自己的競爭對手了?
況且怎么當時事故發生時她就偏巧不舒服了?
這一切都有著太多的疑點了……
“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已經通知敘坤了,等會兒他會過來。”
“謝謝江表哥。”
說完,江戰就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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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冼硯欽和江戰開始著手調查這起事故發生的原因。
根據視頻監控來看,當時在拓云財團研究基地推倒儲物架的是一個黑人。
兩人沿著那人逃亡的路線一路追蹤到了城郊的一片樹林。
當冼硯欽的人抵達那里的時候,只搜查到了他丟棄在那里的車,其余便再沒有了。
同時,江戰的人也從樓梯口的扶手上采集到了那人的指紋,拿去京城的警衛局查驗后居然發現查無此人?
按理來說京城對于出入境的人員的檢查一向很嚴格,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
之后,采集到的那個黑人的指紋又被冼硯欽拿去了國際警衛局去查,可結果卻是這人是F洲早年的罪犯,早在十年前就被槍決了。
拿到資料的冼硯欽散漫地將資料扔到一邊,喃喃道:“一個死人?”
F洲多地的法規混亂,只要有錢,要保一個罪犯也不是什么難事。
“既然當時沒死成,那就現在再死一次好了?!?p> 男人雙手抵著下頜,語氣輕浮,眼里卻閃爍著冷澈的寒光。
他將資料給了言澈,讓他留意近期出入京城的黑人信息。
京城的交通大權都捏在冼家手里,除非那人出門只步行,不然,就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混過去。
他就不信了,那人能一輩子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