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怎么樣了?”
凌鯨恬抹了一把她的額頭,發現全是冷汗……
“我、我沒事,只是覺得剛剛那個聲音……讓我突然想到了我失明那天。”
凌鯨恬看向一臉無辜的冼硯欽,臉上多了一些諱莫如深的表情。
“你是,被催眠過嗎?”凌鯨恬試探的問到。
“催眠?”
姚媚還喘著粗氣,仿佛剛從鬼門關里爬出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暈倒在實驗室被人發現的,醒來后,我的眼睛就沒了……后來調了實驗室的監控,我是自己把實驗溶液滴進眼睛里的。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了。”
不記得?這確實很奇怪,哪個正常人會把實驗溶液滴進自己眼睛里?
她想起了她的媽媽在殺了她父親之后,在跟警察錄口供的時候好像也一直是說自己不知道……
“催眠確實可以使人忘記掉一些事情,然后再按照催眠者的意志去做一些事情。”冼硯欽在一旁解釋到。
緩過了神的姚媚,聽到冼硯欽這么一說,倒是想起了她之前還在跡玄財團任職時的一樁事。
“催眠……我好像在跡玄財團聽過一個叫嗜宗的人?”
“嗜宗?”冼硯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文弱的女生。
就算曾是跡玄財團藥學研究室的人,可是為什么會接觸到嗜宗這類人,還知道他的代號?
要知道,這個嗜宗可是常以活人為實驗,而被他作為實驗對象的人過后多半都會瘋癲……
此人常出沒在F洲,只有催眠界極少數人知道他的名聲,她是怎么知道的?
“對,我隱約記得還在跡玄財團的時候不知道在哪聽人提起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不打緊。”凌鯨恬寬慰她。
“嗯。”姚媚點點頭。
凌鯨恬又看向了冼硯欽,發現他在聽到嗜宗這個人之后,神色就一直不太對勁。
姚媚待到了十一點左右的樣子,就說要回去了,本來凌鯨恬還想留她吃午飯的。
“不用了,小烈得吃東西呢,我有空再過來看你。”
“有空也得是我去找你才對。”
姚媚低頭笑了笑,沒再說話。
她是真的很喜歡鯨鯨這個朋友。
就在姚媚說要走的前幾分鐘,冼硯欽接到了黃格琛的電話,說是有什么東西要他親自過目簽字才行。
當他下到樓下的時候,黃格琛正駕著那輛惹眼的大紅色布加迪緩緩駛來。
冼硯欽看到他來,抬手示意了一下。
那手勢,像極了要打出租……
黃格琛差點沒一口鮮血噴擋風玻璃上。
“到底什么事?”
車子一停,冼硯欽就鉆進了副駕駛。
見他臉色不太好,黃格琛就把自己心里的那點不滿的情緒悄咪咪的藏了起來。
“就是史耀集團那邊,不知道怎么請了上面的人,還特意批了公文,你看看。”
說完,黃格琛就把一疊文件紙遞給了冼硯欽。
冼硯欽草草看了幾眼,就把它們統統遞回給了黃格琛,眼里泛起了冷光。
“那就讓他們修吧。”
“啊?”黃格琛有些愕然,有點摸不清這位的意思。
“讓他們買不到材料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