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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難消朱砂痣

心口難消朱砂痣

欹竹 著

  • 短篇

    類型
  • 2021-03-02上架
  • 6935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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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與朱砂痣

心口難消朱砂痣 欹竹 6974 2021-03-02 16:29:47

  一

  午后晴朗,一陣暖風拂過,林間竹葉簌簌。

  少年背靠碧竹,坐在青石板上假寐,靜靜聽著林間緩緩流淌出的水聲和琴音。

  此刻的他還沒注意到一抹躍動的淡粉色已站到他身邊,彎腰看著他,一縷青絲垂落到他鼻尖,一片沁人心脾的清香環繞身邊,但少年原本放松的神情卻忽然凝重了起來,他沒有睜開眼睛,身體卻沿著青竹緩緩滑落,當他快要躺到石板上時,一只清涼的小手便擰住了他的后衣領,把他提了起來(當然是少年自己站起來的,小姑奶奶正生氣,少年還是知道的)。

  “哥~?”

  少年睜開了眼睛,眼前這個少女有著精致的五官,眼眸清澈而深邃,盡管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但在少年眼中卻如同惡魔一般。

  “小……小輕雪呀?!?p>  “不是讓你上山采藥嗎,藥采好了嗎?我看看?!?p>  說著少女拿過竹子后面的背簍一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怒色,然后一腳踢在少年小腿上,少年不敢言,只好彎腰揉揉小腿,可剛彎下腰,冰涼的小手就捏住了他命運的耳朵。

  “不準動,好你個柳彧,上山這么久,你就采這點茯苓,知道爹身體不好,你是打算直接把他氣走是嗎?”

  少年聽到這話瞬間就蔫了,然后少女開始對少年進行“教育”

 ?。ㄓ萌^的那種)。

  不多時,少女揍累了在抱著背簍做著休息,少年捂著耳朵蹲在一旁,而回蕩在林間的琴音此刻也停了下來。

  青石小路上走出了另一個少女,她身著白色長裙,行時裙抉染清香,如立于白云之間,盡管臉帶微笑,卻仍有一種清傲凝于眉間。

  “小輕雪,柳彧,在外面坐著,何不進我這碧竹軒坐坐啊?!?p>  柳輕雪一看到這個纖細的身影,立刻起身跑過去抱住她。

  “瑤琴姐,今天有空在碧竹軒啊,難怪這傻子今天就采這點藥?!?p>  瑤琴抱著柳輕雪,說道:“是呀,今天跟媽媽說了一下,不想接客,就來碧竹軒寫寫字畫,睡睡覺,彈彈琴。那么你們要進來坐一坐嗎。”

  柳輕雪搖了搖頭,“不了,快沒時間了,都怪這傻子,藥都沒采夠,要是不抓緊時間,回家又要挨罵了?!薄?p>  好吧,那下次有時間來喝杯茶啊?!?p>  “沒問題?!?p>  柳輕雪開心的回應到。柳彧捂著耳朵走了上了,笑著說道:“彈的真好聽?!?p>  瑤琴翻了個白眼:“我彈琴可不是聽你和那些俗人一樣評價的,快點去采藥,半天憋不出一點好詞,我都想打你了?!比缓笊倌昃捅涣p雪擰著走了。

  二

  夜色如墨潑灑,一望無際,僅有點綴在夜空的幾顆星星散發出點點輝光。

  柳青囊背著藥箱,提著燈籠走在小路上,忽然他聽到旁邊的小巷子里傳來一絲微弱的啼哭聲。

  他微微一怔,走了進去,聲音漸漸清晰了,是嬰兒的啼哭聲,柳青囊加快了步伐,走到一個破爛的籮筐前,聲音正是從里面傳出的。

  他抱出了里面的嬰兒,在嬰兒的包布上面有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沒有錢治孩子的病,家里也沒錢養了,但愿能有好心人收養,如果沒有……”

  他翻過另一面,寫著一個個“彧”字,柳青囊搖了搖頭,將嬰兒抱回了家中。

  過了幾個月,柳青囊有了一個女兒,她出生的那天,天空飄舞著朦朧細雪,所以他為女兒取名輕雪,但天有不測,她的夫人難產遠去,可笑他身為御醫,卻留不住心愛的人,后來他離開了太醫院,在京城開了一家醫館,照顧著兩個孩子。

  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兩個孩子也已經長大成人,柳輕雪出落得花容月貌,而柳彧也是儀表堂堂。

  他本想讓兩個孩子傳承他的衣缽,但太醫院不收女兒身,而柳彧死活也不肯當御醫,反倒是對讀書有興趣,說要考取功名,柳青囊本來是很生氣的,還打過柳彧幾次,但前幾天柳彧過了會試,老爺子也就不說什么了。

  其實讓老爺子欣慰的是,這小子平時大多跟他學藥理,采藥,抓藥這些,看書也只是空閑時間看一下還能過了會試。而柳輕雪那小丫頭倒是老老實實的學醫,還嚷嚷著要當什么女御醫,老爺子聽了也就笑笑,不過就是這小丫頭脾氣有點暴躁,這點讓老爺子和柳彧很是苦惱。

  三

  又是一朝風和日麗,柳彧迎來了久違的休息生活。

  這種快樂時光當然要去喝喝酒了,所以他叫上了徐將軍家的小公子,徐行,他為徐行治過病,一來二去就認識,徐行也是個性情中人,在柳彧有空時,便叫上他邀請三五好友喝酒作詩,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今天他們去的地方卻和往常不同,棲鳳樓,全京城最大的青樓,京城各家的少爺都會來此飲酒聽曲或者玩樂,就連皇家子弟也會偷偷來此逍遙。

  柳彧一聽是個風月場所,一開始是拒絕的,但耐不住幾個人的軟磨硬泡,就答應只去喝酒聽曲。

  一進門,一股濃重的脂粉氣撲面而來,習慣了藥香的柳彧突然有股不適感,稍稍穩定了心神變跟著幾人走去,酒氣,脂粉俗媚女子,確實讓他感覺有點“亂”。

  老鴇走了過來,還不待她開口,徐行就將一塊金色的牌子丟了過去,老鴇一看也沒說什么,就將幾人引上三樓,相比于前兩層,這里的人少的多,但看衣服便可以知道每個人的身份都不一般,徐行四處望了望,對老鴇說道:“云姨,今天是那位姐姐的表演?。俊?p>  老鴇笑著答道:“徐公子客氣了,今天可是有眼福了,瑤琴親自表演,幾位就在這里坐吧,瑤琴等下就來了?!?p>  “瑤琴?!!”

  眾人聽后眼睛直冒金光,差點就跳起來了,只有柳彧一臉懵逼,拉了拉徐行的衣角,悄悄問道:

  “這個……瑤琴,是誰,我為什么感覺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徐行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解釋說:“瑤琴,棲鳳樓花魁,美麗不可方物,清麗不可褻瀆,詩詞歌舞,琴棋書畫皆是妙絕,其中琴藝更是冠絕京城,坊間傳聞,她曾于相思苑樓頂撫琴而歌,引鳳棲于身側聆聽,直至曲終,方才離去,第二天,青樓更名棲鳳樓,也就是這里,雖然有夸大的成分,但她的琴藝確實高超。今天著實幸運,要知道,她的演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柳彧點了點頭,但內心還是有點懷疑。

  不多時,樓層中心圓臺琴音傳出,婉轉悠揚,此間霎時安靜下來,而后帷幕離開,一女子帶面紗獨坐中央撫琴,琴音流淌,柳彧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慢慢閉上眼睛,恍若置身帝鄉,見鳳凰清鳴起舞,不覺間,時間流淌,琴聲消散,柳彧緩緩睜開眼睛,但那種琴聲卻依舊在腦海盤旋。

  臺上的女子緩微微欠身,如涓涓細流般悅耳的聲音響起:“小女子不才,獻丑了,先謝過諸位前來捧場。另外,小女子這有一個上對,如果在坐的公子有能對上,小女子可單獨為他獻上一曲,當然,每位公子只能對一次哦?!?p>  話音一落,上方紅綢展開,上對展現在眾人眼前,大家立刻躁動了起來,很快就有人拿著筆紙上去了,但瑤琴卻笑著搖了搖頭,那人只得失落的走下去,接下來又有十幾人上去,但無一不是失落而回,就連柳彧認為文采不錯的徐行也敗下陣來。

  “柳彧,你有什么好對嗎?”

  徐行說道?!斑B你都敗下陣來,我也沒多大把握?!?p>  “你先上去試試,說不定成了呢?!?p>  “好吧,我試試?!?p>  坐在臺下時,柳彧就覺得瑤琴有著閉月羞花之姿,走進點看,他愈發覺得她高潔清麗,似乎她不應該在這風月場所,而應該待在天上,住在月宮之中。

  “公子?公子?出對了。”

  悅耳的聲音傳來,柳彧回過神,顯然,眼前的女子對這種情況已是見怪不怪了。

  柳彧將之遞給她,瑤琴看著之上娟秀的字體,細細的品味著。一小會兒后,瑤琴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公子,請隨我上頂樓吧?!?p>  柳彧愣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就跟著走了,上樓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如果眼神能殺人,那他已經死了千萬遍了,此時的徐行,也懵了……

  頂樓是一個有著大窗的雅間,微風拂過,便有著清香彌漫,透過窗子看去,一邊是威嚴的皇城高高矗立,宛如巨龍盤踞;一邊是城郊滿目蔥蘢,郁郁青青,充滿著生機。

  瑤琴摘下了面紗,坐在靠窗的古琴旁邊,示意柳彧坐下“還未請教公子姓名,冒然帶公子來此,還望公子莫怪小女子唐突,如若公子不便,還望聽完這一曲?!?p>  柳彧輕輕一笑:“姑娘誠心相邀,自然并無不便,請奏曲吧,或許能聽懂一二。”

  瑤琴見他笑容純真,令人如沐春風,也不在多言,如玉筍般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琴音如佩環相鳴,娓娓動聽,一曲終了,眼睛微閉的柳彧當即賦詩一首,瑤琴聽后笑道:“公子見解獨特,倒不似樓下眾人那般俗氣,如若不嫌棄,可在聽我彈奏一曲。”

  “姑娘謬贊,不過即興而作,哪可配姑娘此般仙樂。”……

  不知不覺間,天已向晚,柳彧只得告辭,臨走前,瑤琴說道:

  “我并不在此常住,公子若有雅興飲酒賦詩,可在有空時前往城郊竹林的碧竹軒中小坐。”

  “難怪我在經過那片竹林時時常聽到若有若無的琴音,原來是姑娘住在那里,若有時間,定去拜訪。”

  之后的時光中,柳彧偶爾會在采完藥后去碧竹軒中飲茶休憩,也和瑤琴漸漸的熟悉了起來,兩人相互了解了彼此的過去,除了平時的聽曲作詩,交流歌賦,兩人偶爾也會在講到煩悶事時,小飲兩杯酒,排憂消愁。

  隨著時間的流逝,柳彧發現自己似乎得病了,重病名相思,癥狀作沉淪。

  四

  “哥,我上山采藥了啊,看好醫館,學聰明點,別又在爹那兒幫倒忙。”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不小心打翻一次藥爐嗎?用的著天天說?”

  柳彧滿頭黑線,“上山采藥小心點。”

  “知道,你不也次次說這話,走了?!?p>  山間的風依舊如此柔和,溫暖的陽光透過林間的枝葉灑落在輕雪的側臉,她抬手擦了擦額頭的香汗,又繼續用鋤頭翻弄著泥土,不覺間日已西沉,輕雪看著滿滿的背簍,嘴角微微上揚,然后,迎著夕陽踏上了回家的步伐,可是好像走了好遠,也不知道天黑之前能否趕回家了。

  太陽已墜入山間,天色漸漸沉了下了,輕雪終于走出了那座山,來到了一片竹林之中,“這是城郊的竹林吧,離家不遠了。”

  輕雪正心想著“?。。?!”

  突然腳下一滑,重重的摔了下去,藥材也撒了一地。

  “嘶~好疼。”

  她的腳踝扭傷了,很快就腫了,“真倒霉,天也黑了,現在是真的不知道回不回的去了,晚上可能會有一些野獸出沒,我該不會要交代在這吧,混蛋老哥,你快來啊。”

  這樣想著,竟然有眼淚流下來了。她擦了擦眼睛,強忍著疼痛撿起了周圍的藥材,扶著竹子滿滿的移動,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個提著燈籠的身影,她的臉上立刻出現了笑容,“有人嗎?這里,這里?!?p>  那個身影加快了速度,當看清那個白色的衣裙時,她的笑容凝固了“這荒山野嶺大半夜的,哪來的人啊,我爹從小就跟我講城郊的過故事,該不會是鬼吧。”

  “女鬼姐姐你別過來呀,我還小,一點都不好吃。”那個身影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后吧燈籠提了上去,幽微的光芒映照出她美麗的臉龐;“我……有這么像鬼嗎?不過你現在的樣子到真的像個小邋遢鬼。”

  “呼,原來是真人,嚇死我了,有救了?!?p>  夜色之中,兩道纖細的身影相互攙扶伴著微微燈火來到了竹林小屋中,有了休息處,兩女也就聊了起來。此時,在山林的另一邊,一個高挑的身影正在焦急的尋找著什么。

  “輕雪,你在哪?!出來呀!”

  他的步伐無比的焦急,聲音有些哽咽,又是一陣呼喊和尋找,依然沒有回應,慢慢的,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走進了城郊的竹林了,幾乎圍著大山走了一遍,柳彧已經快要絕望了,“去問問她,興許她有點消息。”他心想。

  “瑤琴,在嗎?”

  輕雪聽到了柳彧的聲音,開心了起來,正想回應,卻被瑤琴捂住了嘴巴,瑤琴眨了眨眼睛,輕雪會意,邪魅一笑。

  “在的,柳公子這么晚來,是有什么事嗎?”說著,瑤琴走出了房間,也看到了柳彧布滿血絲的雙眼,心中也一驚。柳彧立刻說道:“你在有沒有在附近看到一個很漂亮背著藥簍的灰衣女孩。”

  “我在小屋中彈琴飲茶,并未見有什么女孩在附近?!?p>  聽到回答,哪怕柳彧有所心里準備,但心中仍有什么破碎的聲音,整個人瞬間軟了下去,扶著一旁的竹子,充滿血絲的雙眸有淚水流出。

  “完了,完了……”

  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瑤琴姐,別逗他了,哥,哭喪著臉干什么,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嗎,雖然差點就沒了?!绷鴱惑@,抬頭看去,一個灰色身影,撐著棍子站在瑤琴旁邊,“你,你們……”,兩女看到他這幅樣子,頓時笑的花枝亂顫。

  ……

  總之,柳彧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坐了一會兒后背著輕雪回家了。倒是輕雪回家后看著他爹一臉憔悴的樣子一陣心疼,老老實實聽他教訓完自己,不過,柳老爺子看她腳傷的厲害,也沒教訓幾句就和柳彧煎藥去了。

  另外,柳彧也光榮的擔起了所有的采藥大任,而輕雪,則是在有空的時候去當下監工,或者去見一見瑤琴。漸漸的,兩人也熟絡了起來,時常會在一起聊天,彈琴,輕雪也知道了瑤琴和柳彧的相識,不過柳彧對瑤琴的方式,也讓輕雪心中有些酸酸的感覺,但作為妹妹,她也沒說什么。盡管不愿承認,但她還是知道自己病了。

  五

  時間穿過指間的縫隙流走,即便再用力,也依舊無法握在手中。

  到了殿試的日子了,現在大殿中所做的,無一不是學富五車的才子,文采斐然如柳彧,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焚香點墨,筆走龍蛇,在最后一點香灰掉落時,眾人停筆,考卷上交由圣上批閱。

  翌日,繁華的長街人頭攢動,這是金榜公布的時間,當朝狀元,柳彧,此人在京城也小有名氣,柳神醫之子,本身也醫術了得,當時過了會試時大家打趣他不無正業,現在看來,讀書才是他的正業了。

  柳彧本人和柳老爺子到沒什么,倒是輕雪這小丫頭高興的很,好像她自己考上了一般。

  之后便是面圣步入仕途了,歷代狀元,都是做翰林院編撰,柳彧也不例外,不過相比于做官,他覺得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忙完了最開始的幾天,柳彧走進了碧竹軒。

  “恭喜啊,柳彧,不,應該稱呼為柳翰林了,愿你前程似錦啊,我除了演出時,都不喜吵鬧,所以也就沒有親自去,還望見諒?!爆幥傩Φ馈?p>  “哈哈哈,也幸好你沒去,不然風頭全被你搶走了,不過,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講個事情?!绷鴱哪樕蝗粐烂C了起來。

  “有什么事情直說吧,我們之間就不必這樣拐彎抹角了?!?p>  “好吧,”柳彧深吸一口氣,念出了一首詩,詩中少年向少女深情告白,約定一生,隨后說道“這幾年來,我發現我因你而病,病名,為愛。”

  瑤琴拿杯子的手一顫:“柳公子莫不是在說笑?”

  聽到此話,柳彧感覺不對了,說道:“沒有,肺腑之言。”

  瑤琴閉上了眼睛,深深吐出了一口氣,說道:“柳公子,讓你失望了,這兩年來,我一直將你視為知己,并無它意,你的才華讓我欽佩嘆服,除此之外,并無廝守之意,而且,小女子已有婚約?!?p>  瑤琴停了一下,繼續說道:

  “小女子已于三皇子訂婚,我出身卑賤,三皇子貴為皇室,為了我,他放下了很多,這碧竹軒也是他躬身所建,而我能常駐于此,亦是因他?!?p>  柳彧聽后,搖頭苦笑道:“娶你為妃,那東宮便與他無緣,他放下的太多了,是我多心了,抱歉。那我們就此別過吧,愿你未來的生活,幸福美滿?!?p>  柳彧將茶斟滿,一口飲盡,轉身離去,瑤琴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眼角一滴清淚滑落。

  “哭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瑤琴擦了擦眼淚,轉頭看著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說道:“三皇子,讓你久等了。”

  三皇子擺了擺手“你我可算是夫妻,不必如此稱呼了,柳翰林就是你等的人?此人儀表堂堂,學識淵博醫術高超,在京城頗受好評,若是晚他一步遇見你,或許我也難以獲你芳心啊?!?p>  “三……夫君多慮了,你為我所做的,比任何人都多?!?p>  三皇子笑著說道:“他拿得起放得下,不造作,也是個人物,以后在朝堂之上我也能幫一下他?!?p>  “那妾身在此先替他謝過夫君了?!?p>  ……

  柳彧沒有回家,一個人在酒館喝了好久,路人很是不解,高中狀元,為何還在此喝著悶酒,最后,紅了眼睛的輕雪在半夜找到酒館將他拖回家中。

  六

  柳彧在朝為官半載,雖有休沐,能回家,但他卻感覺像是身處在囚籠之中,平淡無趣,麻木重復的生活,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為誰而活,最后,在反復確認了自己的內心,他做出一個決定。

  柳彧做官之后,采藥的活又落到了柳輕雪手中,不過現在,她是中午就會回家,今天她像往常一樣,從山林中歸來。不過她卻發現她爹看她的眼神不太對,隨后,柳老爺子將一封信拿給了她。

  “自己看吧,我阻止了,但沒用?!?p>  “什么呀?”柳輕雪十分疑惑,接過信件的瞬間,有一股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

  最好的小輕雪親啟: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怕我看見你之后決心產生動搖。其實這個決定想了很久了,也不是一是頭昏而做的。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去忘掉點東西,也去感受點東西,感知紅塵體味人世百態,也并非去做個浪子,有一身醫術,懸壺濟世,救治應救之人。

  我可能會回來,也可能不再回來,一定要照顧好爹,還有,遇到合適的人就成個家吧。

  此致

  柳彧

  柳輕雪看完,眼中清淚涌現,劃過側顏,滴落到信紙,模糊了最后的姓名。

  柳老爺子在一旁長嘆一口氣,神醫能治百病卻難解相思。

  七

  時光如白駒過隙,悄然間,五年便已經過去,本草堂在京城的名氣也是越來越大了,但相比于本草堂,更出名的是它的主人,柳輕雪,不僅醫術高超,人也美若天仙,人們私下都稱呼她為小醫仙,這么多年來,也有不少人上面提親,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貴族,但無一例外,都被她拒絕了。

  落日西沉,忙碌了一天的柳輕雪站在凳子上清點著高處的藥材,突然頭一昏從凳子上到了下去,她心中一驚,心想:“完了?!比缓笠浑p有力的臂彎接住了她,輕雪驚魂未定,常舒一口氣,說道:“謝謝爹了,只是有點累,沒事的?!?p>  “首先剛剛的事很嚴重,其次我覺得爹應該抱不動你了?!?p>  一個陌生但又很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柳輕雪心中震動,這才仔細看清了那個面孔,和以前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那雙眼睛不在如當年那般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成熟與滄桑。

  “柳彧!!!”

  女子瞬間紅了眼睛,有淚水在眼中凝聚,“五年了,你也知道回來了。”

  柳彧輕輕將她放下,擦了擦她的眼角,然后僅僅的抱住她:“沒想到你會一直等著,以后,我不會在離開了,五年的時間,我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有些人難以忘記,卻也不可強求,有些人離開方才知道不舍,才知道應該用一生去守護,這五年遇到的故事,我想用余生講給你聽,好嗎?”

  柳輕雪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

  八

  白月光皎皎無瑕卻愛而不得,朱砂痣心口難消卻彌足珍貴,值得用一生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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