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舔狗必死
手機就放在她的旁邊,張吟的聲音不時傳來。
“該怎么辦。”
沈遲歡感到一些訝異,按理來說,張吟這種資深經紀人經驗要比她多的多,竟然會來詢問她的意見。
“常規的公關方法呢。”
“很難起作用。”張吟一句話就堵死了后路。
沈遲歡手中的鼠標還在不斷滑動,卻在看見某個評論的時候頓住。
評論的內容字里行間都是對葉淳為事業放棄愛情的批評。
其實她倒是對葉淳沒什么感覺,但是作為朋友看見他被罵心里也不太好受。和她不同,葉淳那邊肯定早就知道了消息,盡管如此,他并沒聯系自己,沈遲歡知道他大概是什么心思,只是沒有點破。
想了想,她還是給葉淳發去了私信。
“沒事吧。”
葉淳很快回復,卻是簡短的三個字,“對不起。”
沈遲歡望著那三個字短暫的出了神,直到現在她才有心思好好捋清這件事,時翊琛逼葉淳離開自己。
的確有一段時間,葉淳突然不怎么理她了,她一開始還在納悶,不過想到他平時那么忙,也就釋然了,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是時翊琛在背后作妖。
雖然覺得男人幼稚的行為好笑,但也覺得挺對不起葉淳的,應該是她感到歉意才對。
沈遲歡和葉淳是娛樂圈人,按理來說時翊琛是最不受波及的,但是偏偏事情鬧的太大,甚至影響到了時家的股票。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于是還在公司加班的時翊琛接到了家里的電話,無奈的回了家。
現在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原本熱鬧的葉家,現在則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餐桌邊,氣氛沉悶的很,時翊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
時父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臉色陰沉,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時翊琛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失望。
于是時翊琛率先開口道,“抱歉父親。”
終究是自己親生的兒子,時父狠狠嘆了一口氣,“翊琛,你平時素來做事嚴謹,怎么會被別人抓了把柄。”
時翊琛暗暗舒了口氣,他還以為父親要問他為什么和關澤有交集呢。
“我不管你過去有什么事,被別人抓住把柄也認了,但是不能牽連到時家。”自從時翊琛接管了時家一部分的擔子,時家在商界上已經很少沒出現這種情況了,時父作為一家之主必須要為大局著想。
“是,我明白。”
“你竟然想和關澤那小子合作,要千萬經心。”
時翊琛點點頭,當時其實是時江淮叫他過去的,解決了他和關梓彤的事,但這些他并不想讓父親知道。
抬頭,時江淮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明明也是參與者之一,卻和沒事人一樣。
“好了父親,翊琛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估計晚飯還沒吃呢吧。”說著,時江淮故意給他使了個眼色,時翊琛頓時就明白了。
“嗯,我加班到現在。”盡管是在賣慘,但是臉上毫無表情簡直敷衍到了極致,但是依然奏了效。
侯勝秀趕緊站起來,“老時你也是的,不讓孩子吃完飯再說事兒,翊琛快過來吃飯,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她雖然是后媽,但是在時父面前再怎么說也還是要展示自己對兩個孩子的公平。
時翊琛挑挑眉,十分不客氣的坐下。
自己這個后媽這幾日好似有了些長進了。
......
網上的消息還在沸騰,張吟由衷的向沈遲歡感嘆。
“以前費盡心思給你買熱搜,現在倒好,想下熱搜都難。”
聽著張吟一本正經的說笑,沈遲歡樂了,她這邊的氛圍還算輕松,只是葉淳那邊就沒那么好過了。
心里的傷疤被重新揭開曝光在大眾面前,縱使是誰都不會太好受的。
有時候他也會問自己,舍棄愛情真的值得嗎,事業真的比愛情重要嗎。
葉淳無法面對,無論他怎么做,到底他還是選擇了事業。
五分種前,葉淳更新了微博動態。
“希望大家能更多的關注我的作品,而不是我的私生活。”
張吟隨手點了贊,沈遲歡......又沒看見。
這是迄今為止當事人唯一作出的回應,于是網友們順利又炸開了鍋,明明是挑不出錯誤的一句回應,偏偏還是頂上了熱搜。
不僅如此,一直都是順帶著被連累的沈遲歡這邊被罵的也不輕。
網友1:只有我強烈懷疑這件事有可能是沈遲歡指使的嗎,我覺得某人完全能做出這種事!
網友2:沒看出來,不過我倒是從中悟出了生活真諦,舔狗沒好下場!
網友3:這里明明是葉淳的賬號,罵他別帶我們家妹妹好嗎?
網友4:樓上這就叫舔狗!
葉淳早就知道會招致這么多的罵名,但總應該體現出一位愛豆的擔當來,迫不得已,他選擇關閉了評論區。
又是一夜風聲鶴唳。
第二天沈遲歡起床,想去公司聽聽公關的安排,再怎么說還是前途重要。
坐在車中沈遲歡就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想著一會兒要問問關梓彤人查的怎么樣了。
車子還沒開出小區沈遲歡就被外面烏壓的人頭嚇到了,無數的記者捧著攝像機等在門口,小區有嚴格的安保,他們根本進不去只能等在門口,但是無一例外都緊緊的盯著門口。
他們都認識沈遲歡的車,因此在她出現的一瞬間就沸騰了,之前還好,現在看見沈遲歡本人出現,保安們根本攔都攔不住,難免有幾個跑了進去,但絕對不是例外。
沈遲歡看見這些記者感覺頭痛非常,給張吟發去了消息,她本來想倒車回去,但是奈何有人就擋在她車的身后,但凡她碰著一下,相信明天的新聞會更精彩。
好在只要她縮在車里不動,那些記者們倒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很快保安就新添了人手,護著沈遲歡回去。
收到消息的張吟很焦急的打來了電話,“沒被他們拍到什么吧!”
“那倒沒有。”沈遲歡已經坐在了家中,從窗戶上望去還是能看見烏壓壓一片的人頭,嚇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