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愁崖底某處...
“那...后...來...呢?”大白的聲音有些奇奇怪怪的。
“吃吃吃~一天天的就知道吃!”看見他那圓滾滾的肚子,蟻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話說,你倆什么時候回來的吖?”
大牛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大口喝酒。“回來...有一陣了。”它抹了抹嘴角的油漬和酒漬,好不愜意。
大白繼續(xù)追問,心里也越發(fā)得好奇。“子彈爺爺,然后呢然后呢?”
子彈仰頭灌下一口酒,嘆了口氣后說道:“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大白眨了眨眼睛,故作深沉。
蟻后莞爾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大熊貓戴眼鏡——多此一舉。”
“哈哈哈哈~我說兄弟,女王大人這比喻好生貼切。”大牛放下酒壺,拍了拍大白的肩膀。
“其實(shí),我本來就很有文采。”大白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嘴角卻忍不住上揚(yáng)。
蟻后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說道:“行了行了,你倆就別互相吹捧了。”言罷,她轉(zhuǎn)過頭:“我說爺爺,所以第三個特性到底是什么?”
面對蟻后的問題,子彈老臉一紅。“第三個特性就是...就是...”
“您倒是快說吖!”蟻后有點(diǎn)不耐煩了。
就在同一時刻,大白和大牛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地閉上了嘴,默契地避開話題。
咳咳~子彈尷尬地咳嗽兩聲。“第三個特性...第三個特性就是...”他頓了頓,眼神有些閃躲。“老夫攤牌了,當(dāng)時喝多了,疏忽了,走神了。”怎么了?老夫傲嬌了嗎?(暗自腹誹之時,鼻涕流出來了!°.°·(((p(≧□≦)q)))·°.°)
蟻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捧腹大笑:“您這理由,可真是太逗了!”
噗嗤~大白和大牛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崖底笑聲回蕩,仿佛連鬼見愁都變得不再陰森了。
滴答~滴答~滴答~
什么聲音?是淚水滑落的聲音。
是誰在哭嗎?答案是易杰。腦袋低垂他肩膀微微顫抖,淚水決堤似的從眼角滑落,滴在塵土中,悄無聲息。他的悲傷如潮水般涌動,卻無人察覺。崖底的歡聲笑語與他的落寞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孤獨(dú)。
易杰緊咬著唇,努力壓抑著哭聲,心中卻是無盡的苦澀與憤怒。淚水滑落,無聲卻沉重,宛如承載著所有的委屈與不甘。“我且問你,這個故事幾分真幾分假?”
該來的還是來了,須天淡淡的回答道:“七分真,三分假。”
“師傅腹背受敵,以一敵四的時候你在哪?”
即便是心靈溝通,須天也能聽出易杰此時的心聲充滿了怨恨與失望。
須天沉默片刻,毅然開口:“我死了。”他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一絲無奈與愧疚。
易杰身軀一震,淚水驟停,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與錯愕。須天的回答如晴天霹靂,瞬間擊碎了他所有的猜想與怨念。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空氣中彌漫著沉重與不解。易杰嘴唇微顫,心中復(fù)雜情緒交織。須天的“死了”二字,如冰霜覆蓋心田,冷卻了憤怒,卻點(diǎn)燃了更深層的迷茫。沉默中,崖底的笑聲漸遠(yuǎn),唯有滴答的淚聲,訴說著未解的謎團(tuán)與難言的痛楚。易杰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fù)心緒,卻仍難掩眼中的迷茫。須天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曾經(jīng)的信任與依賴此刻化作無盡的疑問。他抬起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
“賢弟,你怎么哭了?”大白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關(guān)心。
易杰苦笑,搖了搖頭,卻未言語。
大白歪個腦袋,卻也不知如何安慰。
崖底的氣氛徒然變得凝重,笑聲不再,唯有風(fēng)聲低吟,似在訴說著未盡的哀愁。
“咋了老弟?有什么心事嗎?”蟻后關(guān)切地望著易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易杰深吸一口氣,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卻依舊沉默不語。
蟻后輕嘆,目光柔和,卻不再追問。
風(fēng)拂過崖底,卷起塵土,易杰的心事如這塵土般紛亂。他望向遠(yuǎn)方,眼里只有天邊的黑暗,心中的陰霾也因此更勝。蟻后與大白的關(guān)切如暖陽,卻難以驅(qū)散他心底的寒意。在寂靜中,他重新閉上眼,任淚水再次滑落,無聲地訴說著那份難以言說的痛。
易杰的心境如深淵般難以窺探,淚水成了他唯一的宣泄。
“看得出你心情很不好,不過話說回來,這里有酒、有肉、有美女,還有我們幾個老爺們兒陪你,你還不知足?”大牛拿起一壇酒,猛灌一口,豪爽笑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正道!”
易杰勉強(qiáng)一笑,心中卻依舊沉重如鉛。大牛的豪邁與樂觀,雖短暫驅(qū)散了些許陰霾,卻難以觸及他心底的痛。他接過酒壇,輕抿一口,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卻未能澆滅心頭的苦澀。仰頭,任酒液揮灑而下。他放下酒壇,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大牛哥,你說得對,人生苦短,是該及時行樂。”語氣雖淡,卻透出一股釋然。
眾人見狀,心中稍安,卻仍隱約感受到他那份難以言說的哀愁。
風(fēng)繼續(xù)吹,塵土飛揚(yáng),崖底的氣氛卻悄然緩和,好像一切愁緒都被這豪邁的笑聲暫時驅(qū)散。易杰的目光掃過眾人,心中涌起一絲暖意。他知道,無論前路如何,有這些朋友相伴,便不再孤單。他舉起酒壇,向眾人示意,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酒香四溢,笑聲回蕩,崖底的陰霾似乎在這一刻被驅(qū)散,留下的是彼此間無言的默契與支持。“不要問我什么星座,酒瓶座!從小到大沒醉過,先給前輩旋兒一個。王牌吹瓶員,申請出戰(zhàn)!”
易杰的話語引得眾人哄笑,氣氛頓時輕松不少。
大白朝他豎起大拇指,眼中滿是贊許。
蟻后微笑著點(diǎn)頭,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大牛更是高舉酒壇,大聲附和:“酒瓶座,好名字!來,咱們今晚不醉不歸!”酒液在壇中晃動,映照出一張張真摯的臉龐。易杰的笑容雖淡,卻透出一股堅定。他知道,這份友情,正是他前行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