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法典——黑暗魔典,衍生出所向披靡的生命庇佑戰獸天魔以及神乎其神的天賦——天魔·變!”說書人的話語如同雷鳴般在人群中炸響,每一個字都充滿了震撼人心的力量。“敢問,路在何方?”
眾人議論紛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有人低聲驚呼,有人交頭接耳,有人目不轉睛……整個場面因說書人的這番話而沸騰起來。
“介紹完畢,也該講講彥須的光輝事跡了。”說書人言罷,猛地一敲醒木,啪~新的故事即將來襲。“獨戰四大魔頭的故事你們聽過了,那我就再講講……”
說書人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一個弱弱的女聲所打斷。“那個~我能冒昧的問一句,當時天魔大人哪兒去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衫的少女,雙手輕輕扯著衣角,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的光芒。她的聲音雖弱,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讓原本喧囂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說書人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竟有人對天魔的去向產生了興趣。顯然,她也是天魔的腦殘粉之一。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拉長了語調:“哦?這位小姑娘倒是問得好生有趣。天魔哪兒去了?他自然是在關鍵時刻,以一己之力,獨擋四大魔頭,為彥須爭取了寶貴的時間,最終才使得彥須能夠力挽狂瀾,一戰成名!”
男觀眾聽后,紛紛露出了驚嘆之色。
什么情況?
我幻聽了?
這個版本的結局和上個版本的結局有所出入啊喂。
至于女觀眾聽后,仿佛已經能夠想象到天魔大人英勇且無畏的身影。而那青衫少女,更是兩眼放光。還得是天魔大人呢,愛了愛了。
期間仍有不少男觀眾憤憤不平,他們眾說紛紜。
“這說書人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突然改了劇本?”
“就是啊,天魔不都沒有出場嗎?”
“對啊,這個版本的天魔開掛了吧?以一己之力獨擋四大魔頭?這也間接表明彥須沒被封印?簡直是離譜它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當然,肯定也有一些忍無可忍的男觀眾,只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說書人就已經提前施法讓他們閉嘴了。
這說明了什么?說明本質上男女對于故事的解讀存在著根本上的差異。男人們或許更注重于事實的邏輯與合理性,他們質疑天魔未曾現身,如何能以一己之力獨擋四大魔頭,這樣的轉折顯得突兀且不合邏輯。而女人們,她們更傾向于情感與想象的沉浸,天魔雖未現身,但在她們心中,他已化身為英勇無畏的象征,是那能夠扭轉乾坤、力挽狂瀾的英雄。
這種差異,不僅僅體現在對故事的解讀上,更深刻地反映了男女在思維方式與情感表達上的不同。男人們追求的是事實與真相,女人們則更看重情感與想象的共鳴。而正是這樣的差異,構成了這個世界的多元與精彩。
沉默片刻,說書人再次開口:“爾等可知,當年‘血手人屠’厲天行是怎么死的嗎?”
完全陌生的稱號以及陌生的名字,觀眾們面面相覷之余皆是一頭霧水。
“三招之內,彥須取其項上人頭!”說書人有模有樣的比劃,手勢夸張而有力。
“第一招‘叩天門’,破他護體血煞!”
“第二招‘問心劍’,斷他本命血刀!”
“第三招...第三招...”說書人想了想,忽然拍案而起,“根本就沒用第三招!厲天行是被活活嚇死的!”
說書人的袖中甩出一卷泛黃的戰績錄懸于半空,然北斗七星陣卻不知何時被他收了回去。
“看清楚了!”
“玄陰老魔被他一嗓子吼碎本命法寶!”
“九幽鬼母的萬魂幡讓他當擦鐮布用!”
“最絕的當屬是某個中元節!”說書人忽地從嘴里吐出一顆獠牙拍在桌上,“這顆合體境尸王的獠牙,是被他用茶余飯后的瓜子殼打下來的!”
恰逢此時有人舉手了,“那尸王的牙齒怎會在你這兒?關鍵還是從你嘴里吐出來的。”好惡心。
經他這么一說,其余觀眾頓時也紛紛投去嫌棄的目光。
要換做其他人肯估計會很尷尬,但這對于常年游歷在宇宙中的說書人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哈哈哈哈~為了確保故事的真實性,那日我趁彥須不注意的時候撿來的。況且,我恰巧有顆蛀牙。”說著,他張開了嘴巴。啊~~~
嚯~這解釋貌似還挺合情合理,不過膽敢給自己裝上尸王的牙齒,真的真的真的不覺得...有些霸氣嗎?(過于離譜的畫面請自行腦補。)
說書人悠然起身,沒走幾步,一腳踏下,轟的一聲~露出地下三尺深的一口青銅古鐘。他甩袖擊鐘,聲浪震得滿堂燭火倒卷,“當彥須在‘天泣谷’獨戰三十六洞妖王時……”
(鐘身浮現血色銘文。)
“第一日,他以落葉為劍,斬落九翼魔蛟的頂冠龍角!”
“第二日,拿燒火棍當槍,捅穿玄甲地龍的七寸逆鱗!”
“第三日...”說書人忽然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就著妖血,吃完了三斤半醬牛肉!”
(滿座嘩然間,他一把扯開衣領露出肩頭牙印。)
“看見沒?這是被饕餮老祖咬的!那老怪物現在還在南海裝牙疼。”忽而又從耳朵眼里摳出顆珍珠,“喏~當日打掉的龍牙,也被老夫撿來當耳塞用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吃著醬牛肉。
(梁上莫名掉下半截焦黑的尾巴。)
“喲呵~連雷澤的夔牛都聽不下去了?”說書人冷笑著一腳踩住尾巴,“早年彥須拿你尾巴當筆,寫的‘到此一游’還在雷澤碑上嗎?”
滿座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他口中的夔牛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怎會無端從梁上掉下尾巴來。
說書人卻似渾然不覺眾人驚疑,只低頭把玩那半截焦黑的尾巴,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他緩緩抬頭,環視四周,語氣中帶著幾分神秘與傲然:“諸位可知,這夔牛乃雷澤之主,一聲怒吼能震裂山河。彥須當年游歷至此,見它橫行霸道,便出手教訓了一番。嘿嘿~這一教訓可好,夔牛服帖了,連尾巴都讓彥須拿去當了筆使。”
說到此處,說書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是親眼見證了那段往事。他輕輕摩挲著腳下的尾巴,繼續說道:“至于那‘到此一游’,也算是彥須留給后人的一個念想。只可惜,歲月流轉,雷澤碑是否依舊矗立如昔,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