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時候奶奶給我做了很多玩具,全是一些飛鏢、飛石、飛針、飛叉,袖箭、背弩、鳥嘴銃、雷公鉆……后來才知道其實都是唐門的暗器。久而久之總有玩膩的時候,于是某天我便偷偷潛入奶奶的密室,入眼,顏色各異的瓶瓶罐罐數之不盡。古人言好奇心害死人,說的一點沒錯,也怪我倒霉,一不小心打翻了其中的一瓶,眨眼之間劇痛席卷全身,將死之際幸好奶奶及時找到了我。奶奶自責之余也沒怪我,而是教我識毒辨毒并且以劇毒淬煉我軀。”只要說起這段經歷,易杰總是情不自禁。
說者動情,聽者動心。蟻后百感交集,瞬間潸然淚下。“太感人了、太感人了、太感人了,重要的話要說3遍!”
“你覺得感人?”
“嗯嗯嗯!”
“你不笑話我?”
“我感動還來不及,怎么會笑話你呢。”
“謝謝姐姐。”
“話說你后來是怎么覺醒神圣屬性的吖?”
天魔本來還沉浸在悲情之中,忽聞蟻后所言,猛的一回神,繼而便向易杰使了個眼色。
易杰見狀,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唉~一言難盡,更何況此刻我也沒什么心情說了。”
蟻后誤以為他是陷入回憶,因此并沒有追問。“你也別太在意過去,將來有姐姐罩你!要是還有人敢欺負你,我定傾盡一切滅他全族!”
影子強忍心中情緒,默念——我也好想有一個這樣的姐姐。
“不是我謹小慎微而是我……”天魔欲言又止。
“我知道。”易杰回答的很干脆。
“她會是一個好姐姐。”
“我也知道。”
一個人對你好不好,只要你不傻肯定能分清。對你好的人,要重視。對你不好的人,更要重視!什么人最可怕?小人?不對,是偽君子。做人,一定要知恩圖報,既要對得起別人,也要對得起自己。切記,無愧于心!
“姐姐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言罷,易杰躬身90°行禮。
又見其行此大禮,但此次蟻后卻不閃不避不回禮。“你見外了不是。”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
“罷了罷了,你先修煉。”
“遵命!”
“回見。”
空間微顫,轉眼蟻后的倩影已憑空消失。
佳人雖離去,幽香卻猶存。乍見易杰猛吸一口,一臉享受。
說來也巧,這一幕恰好被天魔睹見。他滿臉鄙視,陰陽怪氣道:“我的屁香不香?”
逆耳的話總是讓人不爽,頗為惱火的易杰心靈傳音道:“會不會說人話?”
“人話?我想想啊。”
“別瞎想了,我告訴你。”
“洗耳恭聽。”
“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又開始詭辯了。”
“我說的是實話!”
“那你承不承認自己好色?”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注定要用它去尋找光明!”
“你承認了?”
“沒有!”
“她美不美?”
“美!”
“她香不香?”
“香!”
“她身段好不好?”
“好!”
“你好不好色?”
“好色!”
“痛快。”
“你特么套路我!”
“怪我咯?”
易杰正欲反駁天魔,耳邊卻先有了動靜。
吼吼吼~一只通體泛灰的巨蟻自陰影中走出,它步伐矯健、肢體健壯、呲牙咧嘴……灰色代表死寂,除了令人忌憚,更是令人膽寒,只因屬性是毒!一股氣體隨之漫延,并且愈演愈烈。
“毒霧?哼哼~還沒開打先給我一個下馬威?也太小瞧我了。”閉眼,流轉靈炁,睜眼之際,逆寂魔瞳早已將其鎖定。“區區300……年?”
“對了老弟,忘了跟你說了,計劃有變,它是一只600年的毒蟻。”虛空中倏忽傳出蟻后嬌柔的聲音。
“600年?難怪。”易杰后知后覺,絲毫不敢大意。
有一段話在宇宙間廣為流傳:男兒膝下有黃金,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如遇毒屬性,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常人之不能忍。
矛盾嗎?不矛盾。九屬性中大能們又稱毒屬性為偽神圣屬性,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敗于其他屬性尚有生還的幾率,然而敗于毒屬性的生還幾率卻微乎其微。
毒屬性雖強,但法則沒有偏向,它也存在一定的弊端。
其一,覺醒的人很少。
其二,不受待見。
其三,很難修煉!(別問難在哪兒,問了我也不告訴你。)
天魔:“這只毒蟻的眼神不對,你必須小心!”
易杰:“此話怎講?”
“以我的判斷,它脾氣很大。”
“切~我會打的它沒脾氣。”
“不要輕敵,容易吃虧。”
在此期間,易杰始終東張西望。天魔見了,不禁問道:“大戰在即,你在作甚?”
“我也知道大戰在即。”
“那你還在等什么?”
“我的陰鬼不見了。”
天魔險些一頭栽倒,隨手一指。“眼瞎?”
易杰順手指的方向望去,尷尬的道:“毒霧卡了我的視野。”
“自欺欺人?”
“哈哈。”
縱使毒霧越來越大,但易杰卻沒有任何不適。只見他一邊走一邊唱,甚是悠哉。
“有些事我都已忘記,但我現在還記得……”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一步一步似爪牙,是魔鬼的步伐……”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摩擦……”
眾人聽后,唯有一人無恙。此人便是天魔,他甚至還覺得新穎。“是魔鬼的步伐,是魔鬼的步伐。有意思,有意思。”
蟻后聽了,心想:好鬼畜的歌。
影子: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求求你了、別再唱了,我的耳朵快要聾了。
易杰俯身拿起陰鬼,轉而面向毒蟻淡淡說了一句。“請賜教。”與此同時,金光又與血光一齊閃耀。
此時,蟻后正坐在一只魔獸的肩膀之上。晃晃腳、點點頭,既慵懶又動人。“雖說鬼畜,但節奏還不錯。你覺得呢?大白。”
被喚作大白的魔獸隨即搖了搖腦袋,而后竟口訴人言。“都怪我太沒用了,對音律一竅不通。”
“呵呵,不怪你啦。”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