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添勉強支撐著站起身來,頭腦一暈,又坐倒在地,干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忽聽的廚房內傳來一人聲音,唉聲嘆氣道:“唉,打又打不過人家,還死鴨子嘴硬,你磕頭求饒不就好了,這不白白的挨了一頓揍,我都替你冤“,黃添怒氣沖天道:“老子寧死不磕頭!“眼往屋內看去,只見一人端著一碗花生米,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斜靠在門框之上,這人正是那日進城施舍過的老乞丐。
那乞丐走出來,邊吃著手中花生米邊說:“呵,你這是死鴨子嘴硬,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不如這樣,正好這幾天老頭子我渾身上下不得勁,腰酸背痛的,你給我捏捏,我教你幾招如何?“
黃添此時怒氣未消,哼了一聲,沒去理他,繼續躺在地上。
“年輕人,那日心挺善,今日怎的,反而是如此怠慢我這老頭子,你是怕我說話不算話?
看著在那自顧自揉捏自己的黃添,老乞丐道:“來兩下,來兩下!有好處!當真是有好處滴!“黃添被他給一激,便道:“好!好!我給你捶!我給你捶!”坐在地上,伸掌給他捶背。
捶得兩拳,那老乞丐道:“勁兒太小,再用力些!”黃添手上自是加重了些力氣。那老乞丐那老丐道:“可惜還是力太輕。”黃添又加重了一些。老乞丐臉色不變,道:“你這小伙子也太不中用,就這力氣怎么給老乞丐捶!教那婦道人家也你有力氣!“
黃添怒罵:“我說你這老乞丐,怎這般無恥,要人替你捏臉捶背,又要言語辱罵,小心我下黑手揍你一頓!“”
老乞丐笑了,道:“你要是能打的斷我一根骨頭,怎會剛剛被揍得鼻青臉腫“黃添此刻也是顧不得許多,上手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老乞丐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何能拿起做出天下美食的鍋勺!打人都沒力氣,還說自己是廚子!”
黃添道:“你為何句句羞辱我,你我無冤無仇,再如此下去,小心我下黑手了!”
那老丐乞冷笑道:“憑你也打得傷我?要不咱倆在這院里試上一試。看看是不是如你所想”
兩人就這樣相對站立,黃添輪著左手,就朝著老乞丐撲過去,就快看到拳頭要打到身上時候,那乞丐側身一躲,身形靈活,不是看到的老態龍鐘的外表。
“啊“黃添拳頭沒打到人,自己卻因為莽撞被老乞丐的腳絆倒,身子便如惡狗撲食一般飛了出去,只是人卻沒有飛的太遠,黃添感覺自己的后背衣領被人拉住,他慢慢回頭并不發怒,只是說不出的驚奇,怔怔地瞧著老乞丐道:“你這。。。。?”
老乞丐道:“怎么樣,我說你不如婦孺孩童,你還不信!空有一副好身板兒,卻是連架都不會打!”
黃添道:“我是學廚藝的,又不是跟著我師傅學打架的“那老乞丐樂了,說到:“學廚藝和打架沖突嗎?如果他日你被地痞流氓勒索進店?你該如何?報官?“不待黃添說話,老乞丐繼續道:“你師父這個老頑固,自己都是流氓,還教了個這樣實誠的徒弟!“黃添驚訝道:“你怎么會這道這么多?再說我師傅如何流氓了,你憑什么說我師父這樣的不是!”
“你師父斷掌白案名號你以為就是個做菜的名號?放屁!那是先有斷掌后有白案!”老乞丐道“你師父那老流氓,當年打架可不比其他人差多少,斷掌就是當年上門挑釁的人送他的外號!要不是有這名頭,就你師父那兩間炒菜館,早就被人訛走了,再說要是你師父教你一些防身之術也不至于如此”
黃添人不服氣道:“就算我師傅沒教我打架功夫,一個打一個,未必我打不贏!“
“誰上門找事是一個人上門的?今天老叫花就送你第一份見面禮,打狗棍!“
老乞丐道“就一招,棍打八方!你可看仔細了!”就這樣用了兩個時辰黃添終于學會了如何對付一群“惡狗“的辦法。
練了下來,二人腹中感覺饑餓之聲傳來,老叫花子道:“今天我再傳你第二份禮物,敢不敢跟我走一遭“
黃添道:“有何不敢!“二人從狗洞爬出,來到一處荒廢宅院里,此時里面幾個乞丐正烤著什么東西,老乞丐走進來道:“好了沒有?教這小子一會兒功夫,我都餓死了!“
“馬上就好!““你不說去渝州城食神家帶點美酒佳肴回來嗎?“屋里人道
“這啥狗屁食神,浪得虛名,沒啥好吃的,還不如咱們現在烤的這東西“老乞丐道
“你們做的什么吃食?我怎么沒見過?”黃添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這可是好東西,那些個大戶人家還沒資格吃咱們這個呢”老乞丐盯著火堆里的那個泥團道。
“好了!”不多時一人拿著木棍將火堆中的那個泥團取出,敲開泥巴殼子里面露出用荷葉包裹的食物,頓時空氣中一股濃濃的香味撲鼻而來,憑他皇帝老兒聞了也是禁不住口水直流。
老叫花扯下一個雞腿遞給黃添道:“吃吧這就是今日送你的第二份禮物”
黃添接過雞腿就開始扯了起來,邊吃邊問:“老人家,你這沒事叫啥名字,怎么做的如此美味。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有這般美食。”
“想學?可以,不過在學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今晚我教你功夫和這個做吃食之事,你得答應我,不能跟任何人說起,就是連你的師父師妹,也是斷然不能透露幫個字,就當今晚不認識我!不然。。。”黃添自小跟著師父,敬重師父如親人,對自己的師妹又是暗戀之心已久,要說從小也沒什么事情對師父師妹隱瞞,如今遇到如此之事,你叫他隱瞞,那可比打他還難,黃添一時也是有些躊躇不定。
老乞丐道:“這里面的緣由,一時間不知如何細說,只是你若泄露,那我等姓名皆是不保”黃添吃了一驚,正要問清楚,老乞丐說:“你就說你學不學,哪里來的那么多屁話!學了你就不要顯山露水,這東西有道是狗肉不上席,你吃的這東西比不了,你若無心害我,就看你自己了“
黃添拱手表示道:“小子定當守口如瓶!絕不透露半點”
老乞丐嘆著道:“你這小子,真是心眼比石頭還實誠,你記住了。”說著邊走邊和黃添講述這美食做法,“這美食叫做富貴雞,做法呢很簡單,把雞去毛去內臟洗干凈,用釀造的白酒涂抹全身,加入醬油,鹽巴!腌制半個時辰,這一步你知道是什么用意?”
黃添道:“用酒,鹽巴醬油腌制,應該是要去除雞的腥味和腌制入味。“
“不錯,你說的正式,這第二步采集一些辛香調料放如雞腹之中,這一步呢是增加雞的香味,吃起來味道口感多樣,曉得吧?如果可以再放點辣椒就更是美味!“老乞丐道:“這第三步嘛就是將雞用麻繩捆扎,再取兩片荷葉包裹住再捆扎用黃泥涂抹包裹!最后一步放如燒好的木炭中,待到時辰滿時,美食即出!“,
不多時二人已經到了狗洞位置,穿洞而入,老乞丐道:“今日事就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就此別過“
黃添說道:“我多謝老伯伯今日事我要是泄漏一字半句,教我天誅地滅。”那老乞丐嘆了口氣,足不停步地走了。
黃添呆了一陣,忽然才想起確是連這老乞丐名字也是不知,也是心里一陣懊悔。
次日清晨,陳一一看到臉上淤青未除的黃添,心中好生奇怪,問道:“添娃子,你是和誰打架怎么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