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神星上,萬象學府中...
凌晨正坐在韓越的房間里看書。
韓越正躺在床上昏睡著。
此時離任務結束已經過了三天了。
這三天,其他學員都正常上課,該學習的學習,該演習的演習。
只有靈宗級的第十班的教室空蕩了三天沒有一個人進去過。
在演習中受傷的韓越一直昏迷到現在,學府的老師并沒有為他安排任何治療,只是告訴凌晨看著韓越,讓他自行恢復,這有利于韓越的自身修復能力的進化。
但韓越如此的身體素質也昏迷了三天了,凌晨有些難以想象要是自己沒有被木夕寒救出來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這三天,凌晨一直都守在韓越的房間里。幾乎沒有離開過。
直到半夜,韓越才蘇醒。
凌晨也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坐到了韓越的床邊。
凌晨將老師的話告訴了韓越。
......
“失敗了?”
凌晨有些失落的說道:“嗯,因為我沒有成功救出老師。雖然我找到了老師的藏身地,但是有三明靈主看守,我實在是無可奈何。”
“哦...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那月姐他們呢?”
“不清楚,老師沒有提起,只是讓我們先休息幾天。你先在這歇著,我去食堂給你弄些吃的來。”
...
學府的食堂二十四小時都有東西可以吃,是為了保證那些夜間修煉的學員在需要食物的時候補充能量。這類人也并不少,凌晨也算是其中之一。
...
“四姐,你們都想殺我,搞得我很沒安全感啊。”
此時的木夕寒姐弟二人都已經被送回了萬象城。二人正走在回學府的路上。
木夕月道:“沒有人想殺你,關鍵看你自己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我想想啊...嗯...我想成為像守星長老那樣的人。實力強大,還受人尊敬。”
“哼.她并不是因為實力強大才受人尊敬,而受人尊敬的人也不一定就實力強大。”
“啊?為什么?”
“你自己去想。”
“呃...四姐...四姐...”
...
木夕寒姐弟回到學府的宿舍。
在韓越的房間內...
凌晨問道:“你們兩個這么多天跑到哪里去了?”
木夕寒剛想說什么,卻被木夕月搶先說道:“靈魂融合后失去了意識。應該是那名靈君救了我們。”
“哦,那個,對不起啊,我沒能救出老師。有三名靈主看守,我實在是...”
“啊?”木夕寒滿臉愁容的說道:“那我的學分豈不是一點都沒有了。我才剛拿到手,還沒用過呢。”
“任務失敗是我的責任,你以后要吃東西什么的,就用我的吧。”
“不必。”木夕月道:“他用我的。”
“可是...”
“好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說完,木夕月便轉身離開了。
木夕寒拍了拍凌晨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你也不用自責。這次的任務大家都盡力了。失敗了,也是沒辦法的事。也許經歷過失敗和挫折的人生才會完整吧。誰又能保證自己總是能一帆風順呢?一年前,我雖然成功的擊退了血魔。但對我來說,那次戰斗依然是輸了。因為我失去了我最親愛的妹妹。當時我很傷心,以為姐姐會苛責于我。但當我回到家里,姐姐的態度卻異常的寬容。她不僅告訴了我如何救活妹妹的辦法,還給我留下了更加強大的力量。姐姐告訴我,無論未來發生了什么,都要勇往直前。跌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會失去再站起來的勇氣。成功固然是我們希望的,但失敗也不意味著結束。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是嗎?我們既然成為了一個小組,有責任我們應該一起承擔才對,未來的我們還要一起并肩作戰。我們就應該是一心同體的四個人才行。”
聽完木夕寒的話,凌晨整個人都楞了。就連躺在床上的韓越也楞了。
他們沒有想到,木夕寒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在他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和木夕寒姐弟之間的差距。所以,木夕寒說完這番話時,最讓他們感動的是木夕寒居然希望自己和他們是一心同體的四個人。
一個是能擊退神級靈魂血魔的人,一個是能在萬象學府的擂臺上一打五的人。
這樣的兩個人,在凌晨和韓越的眼里只能是望其項背罷了。
要和他們并肩,這幾乎不可能。
就算他們分在了一個小組,對于凌晨和韓越來說,木夕寒的加入無非是多了一條大腿可以抱罷了。
“一心同體?”
凌晨呆呆的看著木夕寒,重復著這句話。
木夕寒點了點頭道:“沒錯,一心同體。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戰勝更強大的對手,完成更困難的任務。這次任務會失敗,我總結了一下,一來是因為我們對規則不太了解,二來是有些大意了,三來是我們之間的默契還有待加強。更重要的是我們能從失敗中學取經驗。至少下一次面對同樣的情況,我們不會再失敗了,不是么?”
“嗯。”凌晨道:“我懂你的意思。謝謝你。”
木夕寒笑了笑。
“那我先回去洗澡休息了,晚安。”
說完,木夕寒也走出了房門。
關上韓越的房門,剛一轉身,木夕寒就嚇了一跳。
“四姐,你干嘛?”
木夕月看了看木夕寒,又看了看已經關上的房門,木夕月有些調侃似的說道:“你是為了活命?”
木夕寒先是楞了一下,隨后便想通了木夕月的意思。
他說道:“四姐,我看上去就那么膚淺嗎?我是只是覺得既然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還要合作下去,現在就應該將關系處理好才行。若是讓他們一直帶著自責的包袱,對我們未來的行動可沒有什么好處。再說了,多幾個朋友也不是什么壞事,對吧?”
“呵,這不太像是你的風格。”
“為什么?”
木夕月沉默了一會,沒有再說話,便直接回自己房間去了。
木夕寒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他盤膝坐在床上,左手手肘低著膝蓋,手掌拖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