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千余萬花與惡魔王一行人路上疾馳。
一路上三人越過艱難險阻,繞過了維特懷區。
他們的目標,便是米洛王都附近的惡魔監牢,因為太過血腥被民眾抗議,據說已經荒廢許久。
月傾寒與惡魔王以及千余萬花已經來到了惡魔監牢入口,一個冒著森冷刺骨寒風的洞口。
而我真的的很帥與其女兒尹雪寒,為了考慮安全,將他們兩個安置在遠處的營地。
在惡魔王的帶領下,一行人進入了洞穴,里面是一個有著無數岔道的巨型天然溶洞。
對于惡魔王與月傾寒來說,就仿佛如回到自己家般熟悉,百年前兩人為了逃出來,早已將溶洞的地圖深深烙印在腦中。
因為對那時的他們而言,往脫離正確的逃生道路外多走一步,也是有著無比巨大的風險。
千余萬花則悄悄記錄了行動軌跡,這應該是他能離開的唯一依仗,他不太相信這兩人,感覺他們是有什么東西瞞著自己。
不知多久。
幽暗漆黑的道路盡頭終于有了絲昏黃的光亮,千余萬花緊握著手中的雙劍,謹慎的觀察四周,防備任何可能出現的敵人。
惡魔王表情淡然,閑庭信步的走了過去,就仿佛現在身處的并不是敵人的大本營。
踏!
踏!
踏!
...
靜謐的空間傳來三人有節奏的腳步,慢慢靠近盡頭。
鐺!鐺!
走在最前列的惡魔王舉起雙臂,擋住了兩名貼著墻角突然襲擊的魔斗士,看來他們未曾遮掩的腳步聲已經引起他們的注意。
惡魔王手上赤紅色光紋亮起,手臂乍時燃起了熊熊火焰。
轟!
彈開兩個魔斗士的拳頭,以極快的速度給了兩名魔斗士一記帶著熾焰的拳頭。
“啊!”魔斗士身上就如同澆滿汽油般,瞬間被火焰點燃,發出凄厲的慘叫。
惡魔王表情淡然,從始至神色皆無變化,徑直越過兩名魔斗士,就仿佛剛才只是殺死兩只螻蟻似的。
月傾寒則對千余萬花和婉一笑,似乎在安慰他一樣。
千余萬花微微頷首回應,他覺得惡魔王是不打算偷襲,是打算強闖了,似乎他也有囂張的資本。
因為那就此情況看來,之前與自己對決是隱藏了甚多實力。
惡魔王所到之處皆勢不可擋,之前千余萬花對敵許久的魔斗士,在其眼中如同渣滓般,輕松一拳便可擊殺,而魔斗士的攻擊卻對其完全無效,這就仿佛是天然的階位克制。
千余萬花心想,照這樣下去,這怕是要劃水混一個獎勵了。
惡魔王對于這里仿佛也同樣熟悉,從未走過一次錯路,完全是有目的,且清楚地圖的前進。
轉身進入一個入口,里面一盞盞燈火照亮整個空間。
里面應該是關押犯人的監獄,偌大的空間被鐵欄桿圍成一個又一個小房間。
房間的小鐵門只能供正常人躬身進入,捆著一匝匝鐵鏈,用一個大銅鎖給鎖住。
一直前行的惡魔王停了下來,流露出回憶的神色,望向邊角的小房間。
千余萬花轉頭,發現月傾寒亦是如此。
房間多是只剩些墊在地上的暗紅色枯草,偶有些房間,有著具躬身蜷縮狀的枯骨,鐵鏈、鐵欄桿也是銹跡斑斑,看來真的是荒廢許久了。
千余萬花仔細觀察,里面的骨骼似乎不同于人,多了些人不該存有的骨件,如果不是刻意擺放,那應該就不是人的骨骼。
停留了會,一行人繼續前進,走了段距離,又來到了和之前類似的巨大空間,但之前不同的是,房間里的是人的骨架。
幾人未做停留,繼續前進。
隨后來到一個仿佛屠宰動物的工作室。
無數的枯骨如垃圾般在角落堆成一個小山,中間一張巨大的石臺上,已被暗紅色完全侵染,覆著層厚厚的暗紅色污漬。
旁邊一個小木架上,擺著繁不勝數的各色刀具。
惡魔王也未做停留,甚至視線也未做停留。
但卻千余萬花發現,他早已緊緊攥住了拳頭。
越過工作室,道路到了盡頭。
一個刻意將石壁掏空而成的石室出現在視線中,并被一種散著奇異黑色光澤的欄桿完全封鎖了石室,化作一間囚牢。
走進之后發現,石室異常詭異,根本沒有可以出來進去的門。
里面一堆枯草鋪成了張床,一個身影面朝著墻蜷縮著,且燈火昏暗,眾人只能看到他佝僂著的后背。
惡魔王用力揮拳準備打破囚籠。
當當當!
奇怪的是,黑色金屬制成的欄桿堅硬無比,任憑惡魔王打了無數拳,也未讓欄桿有任何的彎曲或者凹陷。
“這應該是黑金,對天地之力是有極強的排斥力,我們兩人破壞不了,就只能勞煩千余萬花閣下了。”月傾寒說著轉頭對千余萬花露出一個和婉笑容。
“黑金?”千余萬花抱著疑惑走向前去,控制機甲用力推了推,和普通金屬也差不多。
惡魔王雖然此時是一臉的不服氣,但見狀還是與月傾寒走到一旁,方便千余萬花有足夠空間施展。
千余萬花后撤幾步,躬身立劍。
“超負荷—暴風劍舞!”
雙劍有序起舞,一出一收,化作風刃狂嵐,有序密集擊中鐵欄桿上的一個點,乍時發出刺耳的尖銳響聲。
黑金材質極為堅硬,千余萬花揮擊不知多少次,才勉強砍出一個小豁口。
“不急。”見千余萬花停下,月傾寒一旁勸慰道。
千余萬花頷首回應,坐在地上等待超負荷后遺癥過去。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千余萬花終于斬下兩根雙劍長短的黑金,他將雙劍插回劍倉,把玩起這兩根黑金,沒事揮舞幾下,就似乎是再試試手感一樣。
惡魔王迫不及待的從打開的闊口中鉆了進去。
在這剎那間,聽覺敏銳的千余萬花聽到了一陣匆忙的重疊腳步聲,似乎人數很多,在往這邊趕來。
“有人往這邊來了!”千余萬花提醒道。
“沒事,千余萬花閣下你在這看便是。”月傾寒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但一股森冷的徹骨寒意自她身上傳來。
踏!
踏!
...
蓮步輕移,她一步一步往外走去,仔細的千余萬花看到其身后,留下一個又一個冰霜腳印,在昏黃燈火下散著幽冷寒光。
些微,月傾寒的腳步與來者腳步交匯,乍時無數凄厲的慘叫傳來。
遠處安靜了下來。
踏!
踏!
...
月傾寒臉上依舊掛著和婉笑意,衣冠整齊,沒有一絲瑕疵,也沒有一絲血色。
若沒有之前凄厲的慘叫聲,這就仿佛僅僅是她出去走了一圈又回來一樣。
“不是林克,他沒藏在這里!”惡魔王煩躁的說著,從石室內鉆了出來。
千余萬花回頭望向石室,里面的人已經身首異處。
這次,月傾寒領著幾人離開。
隨著這曾代表罪惡的地方化作一片火海,三人背影消逝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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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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