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所照耀不到的地方,自然會有槍口的火光閃亮——題記
[暗殺之夜,午4時47分,失落之人]
年輕人裝作一個普通時代人(即具有典型該時代特征的人),在偽潛所居住的小區門前端詳著。“這就是今天要干事的小區。”年輕人對后面的三兩社會少年說著。這幾個少年雖然尚在同齡人的受教育年齡區間內,但一個個都是久經社會的“老油條”了。他以毒辣的眼光端詳著眼前的三個少年,似乎一下清醒,腦中似乎一下多出了什么事,低著頭默默地自言自語著。
[減速紀元45年,路]
“啊哈哈哈——”一陣尖銳的笑聲從教室的另一邊傳過來。
帆子厭惡這樣的聲音。
他似乎從基因里透出一種對這種笑的不屑和反感,這種笑聲簡直是對聽覺的侮辱。他很想把那人的嘴封上,以保證自己擁有一個安靜環境的權利。
但他沒有這個膽量。
那個受到他的反感的人是他們校出名的“姐大”,被“尊稱”為“社會姐”,說白了就是整天不務正業,凈干些違法違規的事情。帆子屬實對于這樣的人產生鄙夷,他屬實不看好這樣的人能有什么未來,頂多是將來不過三十歲身中數刀七竅流血暴尸街頭無人收尸。但他沒有勇氣也沒有能力去當眾表示自己的反感,因為據班上女生們八卦,“社會姐”校內校外社會上七七八八的有和十幾個男的交往,帆子就算不去刻意了解,也能聽得到他們在講什么。他以前看到過一個類似的事情,他知道后果是什么。
“無知者無畏”,不清楚后果的人往往容易造成一些極其嚴重的事情。
這個時代,相比較于21世紀來講,升學率更低了些,僅僅只有不到40%。社會福利制度的完善、生活條件的改良和政治政策的激進化導致這一代年輕人“不愿再努力”。在這個信息PRO時代,我們可以說,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為了自己而努力的人,另一種是為了生活而努力的人。生活和生活是不一樣的,有的人為什么有光明的前途,自有他的原因。
帆子的爺爺是輻射紀元末的人,經歷過社會大動亂,是在“AKIRA事件”后仍然僥幸存活的少數人之一。他曾經反反復復地教導帆子:“你要相信,社會本就不是平等的,社會也本就不是不平等的。那些所謂的富人們、上層階級們,那些靠著上一輩顯赫的人——他們的上一代也是有過艱苦拼搏的記憶的。你現在吃了苦,你的孩子就能享受到他們那樣的幸福。”
“可是……為什么我要努力,讓我的孩子來享受呢?”年幼的帆子顯然有些不服氣。
“你的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我也早就對他說過對你說過的同樣的話,可是他當時也是和你想的一樣。他不肯去為了他的下一代著想。現在我靠著我那時候拼出來的經驗,來讓你能脫離這種窘迫的境地。這是階層的流動,那些成功人士,他們的祖祖輩輩都是這么傳下來的。時代固然在變動著,但是這樣的經驗總不會錯啊!”
帆子對于爺爺的話,并不是完全贊同的。但他仍然認為,“爺爺說的不是很有理嘛?我或許應該相信他。”
后來,帆子——這個有些體弱多病的孩子,這個敏感脆弱的孩子——終于完成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成為了一名作家,這個作家的筆名叫偽潛。
而這位帆子的爺爺,這個和藹可親的老頭兒,也曾經有過光輝的歷史——這位老人家,是減速紀元初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社會活動家、政治家,曾擔任當時的政府的領導人之一,領導人民迅速地從輻射紀元的消極中恢復過來,恢復和發展了社會經濟,是當之無愧的國民領袖。
老人家臥室里有一只塵封已久的扁扁的鉛箱,里面裝著一封鑲金的信封,里邊是當年的一份證件。似乎已經看不清什么;以及一張發脆的紙,只有短短一句話,上面的字似乎仍然清晰可讀。
致箬蕭:
感謝在工作上和生活中的幫助、理解和包容,謝謝。
Ври〖損壞〗
那個時候居然還有人為他寄信呢,那時候好像已經沒多少人還在用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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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潛
這一次嘗試著指出了一個消極的社會演變趨向,希望不要是小說中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