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的后裔篇20
1066還是帶著我來到了閣樓,她唯唯諾諾的跟在我身后,閣樓的樓梯口有兩個士兵在把守,見到他們,1066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兩個士兵見了我,迎了上來,看到我身后的奴隸,則拉下臉來,沖著她喊道:“你這賤人,怎么跟在魔法師大人后面,快回去干活。”
1066大驚失色,她還以為那兩個士兵會沖過來打她,我一擺手:“這奴隸是我讓她跟來的,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兩人立即笑容滿面的回答我道:“當然沒有問題了,魔法師大人,您是來閣樓參觀的嗎?這里沒什么好看的呀。”
“士兵,我打算要走個奴隸回去玩玩,應該不打緊吧?”
他們對視一眼,眼神里充滿了知道了什么的樣子,左邊那個士兵微笑著對我說:“魔法師大人,當然可以,您想怎么玩都沒問題。”
閣樓大概有農場每層空間十分之一那么大。閣樓只有一扇窗戶,空氣渾濁的很,地板是木頭做的,有些地方已經有蟲蛀。角落里堆放著被褥,那應該就是晚上睡覺時用的。一些孩子們在這里做工,有紡線的,有織布的,這些孩子最小的看起來只有四五歲,最大的也就十二三歲。魔法世界十歲就算大人了,因為十四歲要選孕母,所以那些十二三歲的只有女孩子,男孩子已經被發配給下層了。
“寶貝,你過來。”1066對一個女孩子說,那女孩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我面前停了下來,低著頭,一副害怕的樣子。
她一身破爛的衣服,光著腳,和她母親描述的一樣,身材消瘦到皮包骨。她很是清秀,有著紅色的眼睛和烏黑的頭發,她最大的特點就是長著一對奇怪的角,這角讓我想起了神話里的龍。
我從不否認我是個好色之徒,我很下賤,看到漂亮妹子會饞她們的身子。看到她之后,我第一反應也是哇這個女孩很漂亮,就算是現在餓的皮包骨,也掩蓋不住她面容的美。但是好色歸好色,君子好色,取之有道,這樣把她帶走,甚至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她收作奴隸,實在是讓我覺得有些卑鄙,這豈不是乘人之危?
“大人,這就是我的女兒,2875號。”又對她女兒說:“寶貝,這位神派來的大人在剛才救了我,他的家鄉已經沒有了奴隸主,雖然他是教會的魔法師,但是卻是個大善人。他和那群士兵不一樣,對我非常好,你以后跟隨這位大人,便不會受現在的罪了。你要給他干活,侍奉他,無論他把你怎么樣,你都要服從他,就算……就算他要了你,你也要給他,這位大人一定會好生對你。”
2875卻呆住了,幾秒鐘后,她反應過來,撲倒母親懷里,放聲大哭:“媽媽,這樣的話,我以后就見不到你了。我不想離開你!”
1066摸著女兒的頭,也留下了淚水:“寶貝,我當然知道以后就見不到你了,但是與其留在這里受辱,不如跟著這位大人一起,說不定還能有更好的活路。”
2875哭的更帶勁了:“我知道,媽媽,離開這里是我的夢想,但我舍不得你啊。”1066沒有理女兒,只是轉過頭來流著淚對我說:“大人,這孩子的父親是個教會的魔法師,十四年之前我被發配到妓院的時候,他來到羅爾夫,把我奸污之后,我就懷上了他的女兒,但是他不知道他有這個女兒。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話,您能讓她見一見她的父親嗎?”
“這——好吧,大娘,我會盡量幫忙的,我……會盡可能的讓她找到父親。”我又對2875說:“從今以后,你便跟著我好了,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飯吃。”
1066眼含淚水,問我道:“大人,能告訴我您的尊名嗎?我想知道收留我女兒的恩人究竟姓氏名誰。”
“我叫——”菲德爾的名字還未脫出口,我便收了回來,門口那兩個士兵還是有可能聽到我的聲音,所以我不能把真名告訴這位母親。我是多么自責,帶走了人家的女兒,卻連名字都不能告訴她。
“鮑勃,我叫鮑勃。”我報上了我的假名。
2875抬起頭來看著我,點了點頭:“大人,如果您愿意幫我找父親的話,收我為奴吧,我愿意一生侍奉您。”說罷,把頭埋入母親的懷中,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一旁的孩子們這個時候都已經放下了手里的活,圍了過來,他們一個個用著乞求的眼神看著我,對我說:“大人,您真的這么善良,請您也帶我走吧。”“也請帶我走吧,大人。”“求您了大人,也收我為奴吧。”
看到這個場景,我的心軟了,他們只是孩子,卻要這樣活受罪,以至于遇到了稍微對奴隸同情的“奴隸主”就要全力的去爭取成為他的奴隸,這是個悲哀的場景,這是個絕望的場景。
“士兵!”我沖著閣樓門口站崗的士兵喊道,其中一個士兵走了進來:“魔法師大人,您叫我?”
我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傲慢的說道:“士兵,我改主意了,我想多帶走幾個,所以我能帶走幾個呢?嗯?”
只要我的一句話,我就可以帶走他們,讓他們遠離失去自由的痛苦,他們可以過上從沒想過的生活,可以擁有燦爛的人生。
僅僅,因為我的一句話。
“啊——是這樣啊,大人,您知道的,我們也是需要在這群人里面選孕母嘛,所以,您帶走兩個,啊不,三個,三個。帶走三個一定都夠您玩上一個月了。”那士兵還是滿臉堆笑。
“好,那我就帶走三個了,謝謝你的款待,士兵。”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此時我不可以講價,說是什么再讓我多帶幾個,太猖狂可能引起懷疑,也可能會引來報復。
我不能選擇男性的奴隸,因為我要走奴隸的目的是去“玩”,要走男**隸可能會被認為是對同性有興趣,我不是同性戀者,所以我根本沒有關注這個世界有關同性戀者的消息,也沒人向我提過。在比魔法世界開放得太多的現實世界,有些地方都不包容同性戀者,分明同性戀是正常的,科學也都證明了這一點,但是總有人覺得同性戀是病。在這里,這個魔法世界,我根本不敢確定這里也包容同性戀者,若是被人覺得我是同性戀者,是有可能被迫害的。
在自保的前提下,我只能再要走兩個女孩子了。
“你——還有你,你們三個跟我來吧。”我又指了兩個跳起來向我揮手,希望能夠讓我把她們帶走的女孩子,她們受寵若驚的看著我,好像在看救世主一樣。
是啊,我現在的身份反而是拯救女孩子的英雄了,明明我什么都不是嘛。
那士兵看著我,諂媚道:“大人真是好眼光,這三個奴隸絕對能讓您很爽的,您不要忘了在下呀,這三人就當是在下送您的禮物了。”說的真是好聽,這奴隸又不歸他所有。
“行了,謝謝你,士兵,你下去吧。”
那士兵應聲離開后,我對著1066和那些奴隸孩子們說:“抱歉,我不能帶走你們所有人。不過,請你們不要把我當成什么救世主。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要創造幸福,全靠你們自己。就算你們受到壓迫,也要時刻記得這句話。”
孩子們似懂非懂的聽著,一旁的1066卻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她仰頭望著什么,好像她能看穿天花板,直接看到藍天一樣。
農場已經大致上偵查完畢,這里只有魔法世界特產的字面意義上的各種“速生植物”,就是那些短時間內就可以成熟的農作物,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牲畜,我和格洛莉婭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看來艾莉和蓮不在這里。
三個女孩子在其他孩子羨慕的眼光中,被我帶離了農場,她們一路上低頭不語,但是還是掩飾不住激動的心情。
被帶走,成為“善人”的奴隸,竟是她們的追求,甚至可以讓她們興高采烈。
她們之前究竟經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