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這條長廊好像比以往還要陰暗，不過虞姝走到門前進屋后，就不再去糾結這種事了。

　　但是。

　　當她進來看見屋子里一片漆黑。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尋著氣息來到左觀的房門前，從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左觀的氣息不太對勁。

　　稍微試著拉開門把手。

　　果不其然被鎖著。

　　虞姝的心也沉了沉，不過還是有些擔憂他的狀況，“左觀，你沒事吧？”

　　等了一會兒。

　　才等到那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只是左觀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在忍耐著痛苦。

　　“……沒事。”

　　聽起來還有點虛弱。

　　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虞姝皺起眉，“你確定真的沒事？”

　　門對面沉默片刻。

　　隨后左觀的聲音再次沙啞響起，“昨天跟你親過之后……知道了就離我遠點。”

　　他沒把話說完。

　　可是虞姝卻能知道了大概意思。

　　這一點。

　　她確實沒想過來著。

　　在那之前左觀跟她沒有逾矩的舉動，所以這種本能對他來說應該構不成影響。

　　可是。

　　昨晚的時候，親過了。

　　大概就……開啟了某種奇怪的開關？

　　想通這一點的虞姝也明白了自己是罪魁禍首，不禁為自己的沖動而感到有些懊惱。

　　不過。

　　轉念一想，她本來就是想打算跟左觀談的。

　　所以。

　　干脆她也不再猶豫，悄悄用靈力化絲把鎖給撬了，閃身進入左觀的房間里。

　　伏趴在地上的人已經沒法控制泛濫的靈力。

　　在他身后垂落下來的。

　　是潔白如玉般的漂亮蛇尾，而他現在依舊是人類的模樣。

　　可是這蛇尾和他此刻冷然的豎瞳。

　　都在彰顯著他的不尋常。

　　“怎么來了？”

　　左觀看向她的視線依舊冰冷，只是躁動不安輕輕晃動的蛇尾，還有這房間內的微妙異樣，以及他不同以往低沉磁性的嗓音。

　　無一不在證明。

　　他此刻確實是動情了。

　　只是虞姝沒想到他的定力會這么強大，即便是見到她在面前的時候，那雙異色瞳也依舊清明。

　　沒有半點被欲念吞噬的模樣。

　　就算偶爾有幾縷暗火掠過，剛有點苗頭出現的時候也被左觀掐滅了。

　　他對自己足夠狠。

　　哪怕這是一種折磨，但他也能無動于衷。

　　虞姝看著他。

　　意外的也跟著平靜了下來，她輕輕搖頭：“我不討厭你，也不打算拒絕你。”

　　畢竟。

　　彼此銘刻在靈魂和本能中的印記，并不會隨著時間流逝消散，它已經成為了一種牽絆。

　　所以會想要渴求。

　　如同墮落到深淵的惡魔，彼此交換過誓言留下印記后就會成為終身伴侶。

　　而那抹印記。

　　早就烙印在他們的靈魂深處了。

　　他們的最本質都沒變。

　　還沒等虞姝反應過來，她的視線一陣天旋地轉，轉眼間就被青年壓倒了。

　　一個吻落了下來。

　　碰到她的唇，沒有過多停留。

　　只是微微一碰就離開了，他那雙泛著冰冷寒光的豎瞳看不到一絲屬于人類的感情，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卻能讓虞姝感到他的不安。

　　“這樣，不討厭嗎？”

　　如同征求意見般，又像是迷失在濃霧中找不到路的旅人。

　　左觀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她。

　　虞姝目光堅定搖搖頭，“不討厭。”

　　像是在試探著她的接受底線般，冰涼的蛇尾再次纏繞上來，環上虞姝平坦的腰腹。

　　虞姝身體微微一僵。

　　不過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那蛇尾繞上來的事實，而左觀也在這時抬起她的下頷。

　　被水光滋潤過的唇瓣看起來格外誘人。

　　左觀眼眸幽深，目光也暗了暗。

　　隨即便覆上去，不再像之前那般淺嘗輒止。而是輾轉廝磨著，最后一點點攻陷進去將她拆解入腹。

　　虞姝起初還有些不適應他的溫柔。

　　可是在對上左觀動情炙熱的視線時，她也順應著這份攻勢開始一點點配合淪陷。

　　這個吻。

　　不像之前那樣粗暴又毫無章法。

　　而是帶著探索的溫柔，一點又一點熟悉著，逐漸的左觀似乎也找到了竅門，變得熟稔起來。

　　只是配合他這個吻。

　　就讓虞姝軟了腰，迷離的美眸暗含秋水，風情萬種攝魂心魄。

　　“這樣也不討厭嗎？”

　　左觀垂首抵在虞姝的肩窩，沙啞低沉的嗓音有幾分難耐，稍顯急促的呼吸也在彰顯著他的內心并不平靜。

　　虞姝有些恍惚。

　　她伸出雙手，主動摟過青年的脖頸。

　　一雙纖細白皙的小手，安慰似的撫摸著青年柔軟的發，“不討厭，是你的話怎么樣都不會討厭的。”

　　她的話語。

　　仿佛是最后一把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左觀抑制的那些情愫如同浪潮般，很快就翻涌上來將他的理智吞沒。

　　“不要后悔。”

　　他略顯急躁的嗓音響起時，和原先溫柔截然相反的吻也再次落下。

　　虞姝沒有再說話。

　　而是沉溺于這片歡愉之中。

　　蛇性本淫。

　　虞姝算是在左觀身上證實了，而親眼見證那化形為人的全過程，她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

　　即便是蛇神。

　　可是在那之前也是妖，想要成就仙途就必須要洗凈妖神，以靈體之身開始修煉踏入仙途。

　　而這些。

　　也是左觀告訴她的。

　　不過即便是徹底變成人類，不過左觀還是能夠幻化出靈蛇虛影，那是一條潔白如玉的小蛇，作為虛影時盤踞在他身后。

　　只是。

　　卻能被虞姝觸碰到。

　　大概是因為左觀的元陽給了她，而她的元陰也給了左觀的緣故。

　　雖說是在幫助左觀化形。

　　但是虞姝也得到了靈力反哺，她睡飽了很饜足。

　　第二天也是在左觀的臂彎中醒來的。

　　只不過一夜情迷。

　　等兩人醒過來的時候都日上三竿了，左觀待她的態度看上去似乎沒變，不過隱藏在那份有些散漫的玩世不恭下是隱忍的愛意與甜蜜。

　　“我去洗個澡。”

　　男人摟著她吻了吻她的發梢。

　　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臉頰，卻不敢看她依偎在他懷中的柔軟嬌軀。

　　生怕熄滅的火又被點燃。

　　“我也要去。”

　　虞姝的小手環著左觀精瘦卻有肌肉的緊實腰腹，把臉埋在他懷里蹭蹭。既不會過分精壯，也不會瘦弱，沒有多余的贅肉。

　　蘊藏的力量融入在其中，身材比例很完美。

　　而且也能給人足夠的安全感。

　　她喜歡抱著這樣的左觀撒嬌。

　　偏偏就是想看他想動自己，又奈何不了只好忍耐下來的模樣。這時如果再有那聽著有些沙啞低沉的嗓音，就足夠誘人了。

　　當然。

　　她的這點小小報復，左觀也只能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