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只是想要嚇唬一下文安然,并沒有要傷害對方的意思,可是陳斌的舉動讓螟蚣感覺到了威脅,所以不受主人控制的咬了陳斌。
刺入皮膚鉆心的疼痛并沒有讓陳斌露出比較明顯的反應,他只是看著被螟蚣咬后就開始迅速泛黑的皮膚有些出神。
老蠱師飛快的跑過來,用手直接捏住螟蚣的身子,任由螟蚣在他手指間蜷縮成一個圓形,伸手就去抓陳斌的手檢查,順便要給人解毒。
不看還好,這一看就發現傷口周邊發黑,卻沒有一點蔓延的跡象。
“你體內有別的毒?“老蠱師臉上表情錯愕,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豢養的黑螟蚣渾身都是劇毒,一般人被咬五秒鐘內毒就會蔓延到周身,至多十五分鐘被咬的人會被直接毒死,可陳斌的傷口只是被咬的地方發黑,根本沒有蔓延的跡象。
除非這個人.體內還有更陰的毒存在,就連他的黑螟蚣毒素都沒有辦法把這個人給毒死。
不過在老蠱師看見黑螟蚣身上銀針時眼中浮現出了然,眼中有更深的忌憚浮現。
“你是游醫!“
游醫是對江湖郎中的稱呼,也是這一行之中比較隱晦的特殊名字,只不過如今還知道這些的人已經很少了,這個老蠱師知道,必定是跟真的游醫打過交道。
陳斌莞爾,取了銀**入傷口位置,很快就有幾滴黑色的血液緩緩流出,被咬破的周圍皮膚也重新歸于白.皙。
“我體內能化解大多毒素,目前為止還沒有能毒死我的毒。“陳斌如實說道。
這種毒是沒辦法把陳斌給弄死。
老蠱師在明白怎么一回事后垂頭,論起用毒和救人他確實不如游醫,這也是為什么兩方奇人不會一起出現的緣故,因為他們本身就相沖。
自知不是對手的老蠱師明白是沒法從一個游醫手中搶走噬魂笛,也已經做了放棄的準備,可是現下又有些事稍微超出預料。
“文安然你把這東西給他,留著也沒什么用?!瓣惐罂焖俚慕o出決定。
文安然在面對這一切后自知與他們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更對這些東西敬而遠之,此刻能夠把這個東西給弄走自然開心,當即就把這玩意交給了老蠱師。
老蠱師捏著噬魂笛心里有些復雜,這游醫和他當年遇上的那個差別有些大。
陳斌把一張寫有手機號的紙遞給他:“有事隨時跟我聯系?!?p> 他不需要老蠱師的聯系方式,因為他明白這個老家伙這份恩情絕對不會一直欠下去,很可能會抓緊時間進行償還。
到現在為止陳斌準備回去找一下白若倩,順便詢問那份文件上她名字的事情。
有律師的陪伴陳斌去了一趟附近商店,換掉身上臟污的衣服,又帶人去吃了頓飯才談起接下來的事。
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城市里的燈光從車窗里射進來,在一長條霓虹燈下,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身體放松靠在副駕駛上,目光就這樣平靜的看著從
車窗里快速向后劃過的夜景,心中一片悵然。
蘇宇的沉不住氣讓他始料未及,卻也因為這個小事成為了蘇家的突破口,連睚眥必報的蘇明安都沒有功夫來對付他,足以見得過去的仇敵找準機會讓他分.身無術。
“現在去哪?“律師問他。
“去這里?!瓣惐蟀岩粡埣垪l交給律師。
男人沒多問,在下個路口調轉方向。
“我覺得你應該跟文小姐報一聲平安。“
“我以為你已經說了。“
律師:“……“
他目光逐漸的收回,將思緒重新凝聚在當下,對這位認命充當司機的律師產生了一點興趣,就這么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人。
“陳斌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很容易讓我誤會成你對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奥蓭煆娜菹蛴掖蚍较虮P。
陳斌:“.....“
惹不起,惹不起,真是個大佬級別的人物。
他第一次被人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且還找不到一點反駁的余地。
“停到路口就好,謝謝?!?p> 律師在三十米的地方把車緩緩停在路邊,就見陳斌打開車門利索的跳了下去,回頭又對車上面容冰冷的男人說:“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p> 男人冷漠的關上車門離開,只給陳斌留下一**汽車尾氣。
摸著鼻子的陳斌感覺有些莫名,調整好情緒往他們新的住處走去,這頭剛踏上樓梯,上方就已經傳來了人的說話聲。
“.....他到現在還沒回來,手機也沒人接,不急的話等明天?!?p> 白若倩的聲音。
他不由加快腳步往上走,正看到站在那里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正面色難看的伸手扒門,看起來像是很想進去。
“求你救我,我有很多錢,三百萬、不,我可以把我一半身家,陳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澳腥俗プ“兹糍坏氖?,不顧一切的進行著哀求。
這是他能找到的最后救命稻草了,怎么能夠就這樣舍棄,哪怕是用全部的身家做交換也甘愿。
錢有時候并沒有性命那么重要。
事實證明,對于這些有錢人來說活下去才是重中之重,必要時候讓他們舍棄什么都行,唯獨這條命必須要花費更多的代價保存下來。
聽著男人的話,白若倩嗤之以鼻:“這種時候就不在乎錢了,剛來時候不還是挺橫,現在想著讓陳斌救命,早干嘛去了!“
說著她一腳踹在男人小腿上,男人吃痛伸手去抱腿,白若倩趁機就要把門給關上,當從縫隙里看到那抹有些熟悉的身影時,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不自然。
“陳斌?“
她驚喜的打開門,把男人往旁邊一推就快步走上,伸手直接把失而復得的男人抱在懷中,活像是失去他有一個世紀那么長。
下巴抵在他肩頭,眼睛也濕.潤了:“我以為、以為你死了。“
她不敢去想這樣的事情,也不敢去做任何的回憶,就
怕會發生難以承受的意夕卜,了。
但是這個男人還是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