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番外 江湖軼事劍自書 下
作品相關不進入正文,屬于獨立的短篇番外,想看星蝶夢正文的可跳過本章節。
“差點陷入其中,如同真實發生一般,這種幻術模擬的不錯,就是心魔說話味太沖。”
“如果你陷入其中,那就是真實。”
“陷入其中,就是真事?”
劍自書頓住了。
“怪不得不公開直播,舉傾國之力來考核我,不怕把我壓死嗎?”
“烈火見真金,霜寒暖春意,真正有心國事的又有幾人?不都是追名逐利的過客嗎?歷代被壓死的人不在少數,真正被考核的,其實就你一人。”
兩人已入殿中。
心魔比現實更可怕,高堂明鏡之下,一個個南朝高手縱然心中意象萬千,可真正在嘴上說出之時卻啞口無言,劍自書收放自如,掌門宗師被駁到忍不住自己扇自己巴掌,找個地縫鉆進去,無地自容。
更難得可貴的是,劍自書這個小伙子雖然做事有點不厚道,但為人還是沒的說,他只愿意當第三,把第一第二讓給了白尤和樓聽雪,這兩位都是專業性強的人才,根本不能挑大梁。
終于有人能取代劉癟三那個和稀泥的,當晚眾人就一致同意,讓劉癟三辭職。
花好月圓,李二狗和武大娘與白尤對弈。
“夫妻同心,龍飛鳳舞,兩位落子如此精妙,佩服至極,如此明君治理南朝,何愁天下不平啊?”
劍自書和劉癟三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他們不作評價。
“老白,不會就你蒙在鼓中吧,算命先生已經算出來了這場棋局的棋路了,他們倆照葫蘆畫瓢下棋呢。”一旁的凡星指點道。
“那位算命先生呢?”
“呃……”
眾人沒了聲音。
“好像是上上上次庭對給對死了……江湖上都流傳李二狗嫉賢妒能呢。”凡星說道。
“這小子是誰啊,黑歷史怎么張口就談。”
“水鏡鑒人人自知,都知道你李二狗是個衣冠禽獸,說一說有什么大不了的?”
“呃……時候不早,我給大家開了傳送陣,都散了吧,散了吧。”
子夜不眠,金榜題名,黑名榜和無名榜中又增添了不少位高手,皇宮門口,招展賣弄的花車已經準備好,各處水軍一同出動宣傳,劉癟三那里的宴會上高朋滿座,唯獨沒有的,就是要替代他職位的劍自書。
不出所料,第一人是白尤,第二人是樓聽雪,第三人是自己……
“哇!我們是第一!”
“就你還第一?我看你是倒數第一吧?”白尤隨聲附和道。
“就是,真要是第一,哪會在這種地方出現?那還不得坐花車去劉癟三那里找個大戶人家牽一門姻緣?”一個路人跟風道。
“不過這個倒數第一確實有點倒霉,普通人中最厲害的那一批,人才中最弱的那一個!”
“我看他是靠著隊友幫忙刷的分擠進去的……”
“別說了,別說了,扎心啊!”凡星說道。
“兩位也在?”劍自書問道。
“我打算去劉癟三那下下棋,凡星嫌丟人,打算一個人靜靜。”白尤說道。
“正巧,我也想一個人靜靜。”
“我可對男人沒興趣。”
“死一邊去。”
洛水河畔。
蚊蟲被靈氣波動引導,今日暫且鳴金收兵,不行空襲,葦叢的白絮如雪一般隨風舞動,掉入河中,引得爭食的魚蝦亂跳。
趁如此良辰,夜釣的魚佬不談世事,藏在斗笠下專心釣魚。魚不咬鉤,人倒是釣來了,媳婦找他找了半天,兩人爭吵一頓,最后漁佬釣魚竿被踩斷丟在水中打窩,人去簍空,不見蹤影。
凡星和劍自書兩人坐在石欄桿上,一人望著江畔中的明月,一人望著十里鋪的繁華。
“考試當天就拜印令尹,連李二狗和武大娘都服從你指揮,老哥真是不簡單啊!”
“對別人來說,榜上有名是結束,自然要慶祝,可對我來說,卻只是開始,以后的日子可就忙了……”
靈氣在劍自書上流淌,扶去了敗絮和浮塵,凡星撿起來了漁佬的斗笠,布條隨風扭動,也有效果。
“白尤說不定會留在南朝下棋,我還要去游玩四方,等以后你忙起來了,我這種無名小卒可沒機會再和你見面了,我還是現在多和你聊幾句,多瞅瞅你這個大帥哥,混個眼熟為妙。”
“我心中也正為此事煩悶,小叮當應該正在琵琶亭中鬧心,她怕我走了,回不來了。”
“只可惜你沒有釣魚竿,她沒法踩斷。”凡星隨手抓起幾片薄荷嚼了起來,“悔教夫婿覓封侯,煙景如夢,來兩口清醒清醒?”
“算了吧,連幻夢我內心都能斬破,還需要外物來清醒?”
“塵事如潮人如水,那你打算怎么辦?獨步降魔嗎?”
“個體雖然復雜,可個體組成的世事更復雜,獨步降魔沒有出路,終將化作塵土。”
“那踏浪前行?”
“融進去也會迷失方向,浪中被拍向沙灘。”
“那你咋整?”
“知天易,逆天難,不是因為天行勢厚,而是因為天道無常,天行如游龍四顧,本來就沒有方向,又怎么能逆轉呢?”
“啥意思?”
天上一道流星劃過,不見了蹤影。
“我心中有感覺,道艱的冰,要融化了,可雪融冰消后,濤水會流成什么樣,無人知道,揚帆之人想讓它奔流如海不復還,逐夢之人想讓它飛流星海蕩九天,饑渴之人想讓它滋潤萬物渡蒼生……”
“你全都要?”
“當然,也不盡然。”
“聽不懂。”
“日后自然會見分曉……”
劍自書不再望向池中的水月,反而在看流星,弄得凡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跟話。
“我媽終于去大山找老爹快活去了,我自由啦!走,咱倆去琵琶亭快活去,今晚我請客!”
“呃……我有個故人,就是合歡宗的,隨便鬼混影響不好……搞不好要挨千刀。”
“那確實可惜,咱們再談下去小叮當肯定要哭,我撤了。”
“走好不送。”
凡星和劍自書消失在了夜色中。
輕緩的花車經過,沒有轟隆的奔雷聲,一個個動了春心的小年輕都伸頭探腦,想瞧一瞧花車上的英杰。
大隱于市的笛聲在清風中散開,賣小吃的游商喊著怪調應和,夾雜著喧囂傳到遠方,一起消失在闌珊的夜色之中。清涼的明月從窗中照在桌上,樓聽雪和小叮當坐在桌前,其中一人在擺弄著杯中的茶葉,看著冷月中的熱氣不斷蒸騰,最后消散。
“劍自書贏了。”看著樓下景致的樓聽雪說道。
“連你也沒能把她留下……”
伴君如虎,李二狗和武大娘萬般貶低自己,怕因此錯失人才,可大家也還是言辭客氣,不去捋虎須,因為其中的形勢如此。
情隨事遷,劍自書他將四方求索,可自己卻走在合歡之道,坐享其成。
他如果要破浪遠行,自己跟得上那種節奏嗎?
一段感情中的兩個人,在互相靠近時,最大的阻力就是怕配自己不上對方,可真正相互愛慕的人,又為什么不希望對方成功呢?
一輛輛花車經過,他當然不會在里面。可他會在哪呢?
“今天琵琶亭的人可不如三尺巷多,有點冷清啊。”
“大家都在三尺巷等你呢,你為什么不去?”
“沒多大意思,第一是白尤,又不是樓聽雪和我這種第二第三,風頭得由他出。”劍自書說道,“樓聽雪,我聽凡星說,他有個故人也是合歡宗的,好像嫉妒心還有點強,我叫他過來鬼混,他居然害怕,你作為青樓樓主,應該有相關的消息吧?”
“凡星很平凡,我們這沒有他的相關情況,背后的勢力也不得而知。”
“那白尤呢?他應該很出名吧?”
“確實,領白尤的進門的人名叫黑心,無名榜人稱黑老大,不過境界只有后天巔峰,兩人關系很好,黑心正在和一個叫王強的在遠東的達夏道場發展,大漠綠洲的很多人才都被他們引薦挖掘了出來,像‘爛柯人’白尤、帝國五金城的‘紫鱗刀’璇璣、鳳凰樓樓主‘鳳蝶’小鳳仙,都和他有故交。”
“黑心?是不是那個在各宗門的藏經閣都混過一段日子的那個無良管理員?”
“就是他。”
“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背后的勢力一定很強大,得和他拉進關系。”
“凡星,你認識黑心嗎?”劍自書聯系上了凡星。
“黑心,誰啊?沒聽說過。”
“黑老大你沒聽說過?桃李滿園的名師啊!”
“黑老大?我查一查……哎?不是白尤的老師嗎!無名高手啊,我得去見見他,說不定也能學一手俊功夫。”
“你和白尤怎么認識的?難道你不是黑老大教出來的嗎?”
“他在十里鋪里和機關人下棋,怕被虐,用靈氣扭轉了機關人的落子,被我發現,為了不讓我大聲嚷嚷,我們就認識了。”
“有趣!多謝!”
“沒事我先告辭。”樓聽雪退出了屋子,留下劍自書和小叮當獨處。
“老媽走了,去大山練劍悟道,再也不回來了。”劍自書說道,“她說你很不錯,就是心思有點沉重,咱倆的事她都知道,叫我別辜負你。”
“真的!萍阿姨真這么說?”
“當然咯,難道你還期待她逼我把你休了,然后再來一場孔雀惡東風不成?不過我妹劍飛仙脾氣確實不好,你多擔待,她要是皮癢了我幫你收拾她。”
“那我們開始雙修?”
一夜無眠。
晨光破曉,兩人踏劍遨游于塔樓間,天下都將隨之劍定。
ps:劍自書的行為已經開始有現代的風格,可以猜測出玩家已經開始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