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坐在沙發上,把手中的文件袋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程叔立在陶灼的身側,小心的試探著,“小姐可看過了?”
“嗯,你看看。”陶灼覺得跟程叔解釋過于麻煩,不如讓他直接看來的明了。
程叔沒耽誤,得到了陶灼的允許就趕緊把那個文件袋拿了起來,很爽快的打開開了一眼。
上面紅色的大字明明白白的寫著,白沂跟陶灼,確實是有血緣關系的。
“小姐,那這……白沂,哦不,少爺找到了?”程叔心里是開心的,他并不知道陶灼心里的糾結,但是他能看出來,陶灼并不算開心。
“怎么了小姐?這不是好事嗎?我們才來了宜寧不到一個月就找到了少爺,現下很快就能回去了。”
“不能回去,”陶灼頓了頓,“這件事兒先不要對外說,暫且只有我們兩人知道。”
“?”程叔沒明白陶灼的意思。
“去調查白沂的人撤回來,安排幾個去別的地方調查。”
“小姐這是……不打算認回少爺?”程叔此刻倒是明白了一點。
“是暫時不打算,也別跟我爸媽講,拜托了。”
程叔皺著眉,還是規規矩矩的應了一聲是。
程叔把手里的文件又裝好,文件袋又放回了遠處。
“小姐真的不打算認回少爺嗎?您想了他好多年了,如今難得見到了。”
程叔并不是不能理解陶灼的所作所為,只是有點心疼這位小姐,陶灼從小雖表面為人冷漠,卻總能站在他人的角度考慮事情。
“再等等吧,哥哥的家庭不錯,他也不知道自己其實不是白家親生的,突然告訴他這件事,怕是會打擾到他。”
程叔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說。
“還是再派幾個人暗中調查一下,看看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哥哥會在白家,為什么他不記得自己是被拐賣的。”
陶灼閉了閉眼,又睜開,眼神有些迷離,但語氣卻一如往常的平靜冷漠。
按道理來說,白沂被拐賣的時候已經四歲了,多多少少能記點事情,何況是這么重要的事情,但白沂看樣子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好。”程叔應了聲,忙派人按照陶灼的意思去辦。
瞬間屋子里面又只剩下了陶灼一個人,她盯著茶幾上的文件袋不出聲,這份結果,算是個驚喜,也算是個讓陶灼頭疼的事。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哥哥就這么找到了,卻不能告訴相認,但就算是這樣,陶灼也滿足了,知道陶澄這么些年來沒事,而且過得不錯,也讓陶灼松了一口氣。
程叔下樓的時候剛巧碰見江勤在收拾桌子,他急忙快走幾步過去,“小勤,放下我來就行。”
“沒事兒程叔,我都快收拾好了。”江勤笑了笑,不以為意。
“這事用不著你做的。”程叔見江勤不肯離開,也是無奈的去一旁幫忙洗碗。
“沒事兒的程叔,我這飯店也兼職過幾次,洗碗也算在行。”江勤半開玩笑的說著。
“你這孩子,洗個碗而已,哪有在行不在行的。”
江勤笑著,把刷好的碗放進柜子里,“誒程叔,灼是不是有點什么煩心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