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兒,商量通了,明天就去,你可別忘了。”柏瑾還沒上完樓梯,沖她喊道。
“知道了。”懶洋洋地語氣,不太想搭理人了。
“別這么悲觀。”柏瑾試圖開導她。
柏瑜呵呵一笑,“走開吧你。”
原媽很快就上了菜,由于爹媽不在家,他們兄妹兩個人的起居全部交給了原媽。
“瑾瑾,瑜瑜,下來吃飯了。”站在樓下。
“我們來了。”柏瑾一直蹲在門口,給溫韞發信息。
一聽到聲音就立馬回應。
“老妹兒,吃飯了。”柏瑾敲著她的房門,也沒進去。
柏瑜剛把自己摔進床上,就聽見要吃飯。
“我下來了。”
*
G城
飆車還在進行。
這里雖然不是戰斗民族,但是決斗還是有的。
比高低任何時候都比著高低。
比如現在,宋慈和他。
宋慈叼著煙,副駕駛座上坐著貓女郎。
“宋,這位華人朋友?”貓女郎對阮湛很感興趣。
“阮氏聽說過嗎?”宋慈彈了彈煙灰,漫不經心地說。
貓女郎臉色吃驚,不知道被哪句話嚇到了。
“你能嫖的起你就嫖。”宋慈不管其他,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不。”
宋慈再次加大油門,聲音響徹云霄。
嗖一輛又一輛地豪車,穿來穿去。
終點就快到了。
阮湛突然停下了油門。
任由旁邊的車穿過。
“艸!你什么意思?”來人揪住阮湛的衣領,沒他高,竟然生出一股無形地壓迫感。
“松手。”阮湛涼聲說著,“游戲比賽,輸了就是輸了。”
“不尊重比賽的游戲玩家,隨時都可以斃命。”
宋慈摟著貓女,上下其手不停地動作。
“阮湛先生,看來這個圈子不適合你啊。”宋慈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你這種態度,我們很難交朋友哦。”
薄唇勾著,臉上掛著笑意,但那雙鷹隼的眸子卻泛著涼意。
阮湛掏出煙,在靜謐無聲地山上啪地一聲打開火機,慢吞吞地吸了一口,“車子沒油了。”
宋慈這個人有用不完的耐心。
對他做出這種動作,沒什么奇怪。
“行的,我們就先撤退。”宋慈讓人回來,不管阮湛在不在車上。
“再見。”宋慈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倚在跑車旁邊的人。
沒有燈,一身黑衣融進潑墨般的夜色,指尖夾著煙,風卷起一角,又落下。
宋慈嘴角嗤笑,“我請客,走。”
“我們走吧。”德走之前拍了阮湛的肩膀。
不說別的,以他對這里的抵觸他就不適合。
“再見。”柏瑜說完,就跑去樓上了。
“我要睡覺,你不要來打擾我。”柏瑜好困。
“瑜瑜,還沒喝完藥的吧。”原媽怕她跑太快,追不上,趕緊把藥拿過來。
柏瑾接過碗,里面黑乎乎的,看上去就很惡心,“老妹兒,過來。”
柏瑾再次開始想吐了。
柏瑜轉身又回來,感情深一口悶。
“我老天。”柏瑾每次她一口悶的時候,就感慨又佩服。
“天什么天,趁早喝完,心情早好。”隨便擦了嘴巴,“再見~謝謝原媽。”
“你去睡吧。”柏瑾將碗放到桌子上。
去書房把該忙得都忙完。
“賀城,過來接我。”阮湛等那邊的話通了之后,就說這么一句話,電話就掐斷了。
不管他在哪里,阮璽都能找得到他。
賀城正在匯報工作,這下突然響起的聲音在房間挺突兀的。
“接吧。”
阮璽大度一說,他知道阮湛去飆車了,也知道這個車沒油了。
“好的。”
不到十五秒鐘,電話又被掛了。
“你先出去忙你的吧。”阮璽擺擺手,臉上掛著老花鏡。
賀城回去,開車就去找自家大少爺。
連地點都沒說。
“喂,你在哪兒呢?”生怕吃了閉門羹,語氣小心翼翼。
“我在不知道,微信共享位置吧。”阮湛四周看了連路標都沒有。
別人知道,并不代表他知道。
“行,那你在哪兒站著別動,我來了。”賀城一股護崽子的心理油然而生。
阮湛沒說話,掛了電話,在車旁等著他。
“少爺。”賀城不僅他來了,還叫來了拖車。
阮湛并不奇怪他能在半夜三點多把拖車開過來。
畢竟這輛車的型號在擺著。
阮湛腳下已經有八九個煙蒂了,嗓音被煙熏的帶著沙,“聽見了。”
賀城沖向他還帶著毛毯。
外面的星星點點都下雨了。
“臥槽,你是不是傻冒了?”賀城皺眉,聲音有些沖。
“裹上。”
“我知道你腦子里想的什么,大家都知道你腦子里想的什么?”
賀城將人送到車里試圖開口洗腦。
“我知道。”阮湛清了嗓子,低聲咕噥。
“你就安心地呆在這兒吧,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想辦法送給你。”
阮璽沒有明確地禁止賀城不讓他聯系。
只是明確禁止了阮湛不能和過去聯系。
“等你到法定年齡,就該讓你訂婚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賀城開足暖氣。
“我的大少爺,你這輩子都很難回A城,總部在法國,你想回去你要想清楚,你得面臨什么?”
賀城路上替他分析。
“你現在手里連個籌碼都沒有,總裁怎么可能會將大權一下子交給你。”
“你的那些沾親帶故的親戚,舍得?”
一個大家族建立起來不容易。
破壞起來卻是很簡單。
骨子里的壞心眼,不讓你好好活著。
退而求其次,你不進攻就要防守。
防守成功的,堅持數十年的有幾家。
聯合在一起對付其他家族都夠鬧心的,更何況窩里斗。
“我知道。”阮湛重重嘆一口氣。
額間都是疼的。
“你不回去,柏瑜就不會有事兒。”賀城把話說的明明白白,“沈家和江家有百年歷史,我們還會跟他們合作,但是柏家就不一樣了。”
“他們會毀了柏家。”賀城怎么能不清楚這群喪心病狂,逼瘋一家又一家。
阮湛眉頭松了緊,緊了送。
“我答應他,愿意做一切他替我安排的事情。”阮湛松口。
到今天到現在,所有的利弊他心里是早就清楚,就是沒辦法像他低頭。
賀城的心里也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