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湛沒理他,到現在他腦子里還是周侃遞給柏瑜禮物盒的樣子。
笑得真開心。
“阮湛,我出去一趟?!卑罔ぷ屗才?。
阮湛動動。
“你餓嗎?”柏瑜問他。
阮湛搖搖頭。
“你感冒了嗎?”怎么感覺他蔫蔫兒的。
“沒有?!?p> “那我去操場了。”
這節課時間比較長,她在班里面待的久了,很少去操場。
地點時間都有,阮湛還在發呆?
“你去嗎?”
阮湛搖頭。
“溫絮,你去哪兒?”江執看見溫絮整個人都支棱起來了。
“操場?!蹦坎恍币暤貜慕瓐膛赃呑哌^。
“帶我一個。”江執跟上。
溫絮沒理他,長腿走的很快,好像后面有條狗在追她。
“走了哥,周侃也去操場了?!苯瓐躺匡L點火。
穿一個褲襠的人,想法大差不差,除了智商比不過人家。
“時昱,我去了,你倆看著辦?”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阮湛抬起長腿就走。
“溫絮,等等我。”江執出門溫絮就已經跳到樓底了。
溫絮左拐右拐地拐進廁所,江執差一點就差一點的進去了,要不是一大群女生從里面出來,他都跑進去了。
溫絮也沒理會后面女生的哇哇亂叫。
江執迷霧一般地被人群撞飛。
“柏瑜?!敝苜┰谒砗?。
“咦,侃哥?”柏瑜一笑,步子也跟著慢了下來。
“你也來溜達溜達。”兩個人并肩踩著跑道,因為人群太多了,又走上了草地。
“一般沒什么事情,就來這里走走?!?p> “哦,那也挺好的。”
就這樣靜默了幾十秒。
“你最近都是和他一起回家嗎?”周侃沒說他是誰,也就只有他。
“差不多吧,我哥也經常來接我,偶爾有一兩次是一起回去。”柏瑜頓了一下,實話實說。
“你現在住哪,我怎么沒見你回去過?”柏瑜問道。
“我…我住校了。”周侃笑著。
“為什么?”柏瑜脫口一問,感覺有點唐突,讓人覺得她這話有些過度反應了。
“你怎么想起來住校了?”
“懶得走?!敝苜┍凰昂髢煞N語氣整懵了。
“???”
“就是懶得動腿?!?p> 柏瑜:“你開心就好。”說完呵呵一笑。
操場很大,都是人,密密麻麻地,也沒亮燈,只有進操場大門有兩顆燈,還有臺階上有燈,其他的都是靠周圍小區的光反射的。
阮湛他們一進門,就什么也找不到。
“湛哥,人去哪了?”沈時昱也在找人。
剛才還看到周侃了,這會子那么多人還穿的同樣的校服。
全校學生校服外表除了胸口上有不一樣的星星標志。
阮湛一言不發,他要是知道人在哪兒,至于在這里像激光一樣這樣瞅那樣瞟的嗎?整個人的眼珠都成斗雞眼兒了。
“湛哥,柏瑜不是喜歡戴帽子嗎?”沈時昱想了想柏瑜平時的喜好。
“她今天把帽子忘家里了?!比钫拷裉煸缟线€問了她,帽子去哪了。
柏瑜說忘帶了。
好了這下唯一一個能辨別人標志的東西也沒了。
“干脆咱們就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亂找得了?!苯瓐瘫灰槐娝{白校服搞得眼花。
“不用,我看到了。”阮湛視力不錯,三百六十度掃了一圈兒,人就找到了。
“臥槽!”江執驚呼,果然是情人眼里出定位。
“哪里,我們都沒看到。”
沈時昱順著他的目光,還是沒找到。
“你們自己溜達溜達,我去偶遇她?!比钫空f兩句,就走了。
“再見啊兄弟?!?p> 這感覺就像是抓兄弟的媳婦有沒有出軌,但好像沒那么嚴重。
“江執,我不在的這些天,阮湛成瘋了?!?p> 這個樣子就代表了什么?
一會兒離不開她,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
江執斟酌,“沒有。”
把對柏瑜如何如何的偏愛說了一通,末尾還自己加戲的說阮湛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對我好過。
沈時昱聽他說完末尾的話,就對他之前說的持可疑態度。
“你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被看心虛的江執氣勢明顯地不足。
“我平常都是這樣看著你的。”沈時昱翻了一個白眼,情緒保持穩定,盡量不被他這種我最可憐的小表情給氣翻車。
“要走了嗎?”
兩個人并肩繞了一圈兒操場,發現確實無聊,江執也不敢多說,就想回去了。
沈時昱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和溫絮一起來的嗎?”
言外之意,你被拋棄了。
“她去廁所了,我總不能要跟著她,像個猥瑣男一樣?!?p> 江執一身正氣說道。
“哦,是嗎?”沈時昱語調都有些玩味。
江執以為沈時昱在直勾勾地看著他。
正打算問他怎么回事兒?
“你在看什么?”江執被他的眼神鎖住。
“溫絮?!鄙驎r昱薄唇一張一合。
江執聽見名字轉身一看,溫絮被一個男生挎著脖子拉走。
“怎么像只狗一樣?”江執眉間擰住。
溫絮可能是感覺到有視線關注她,回頭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
豎起一個中指。
“走了。”沈時昱拍拍他的肩膀。
“柏瑜?!比钫吭谒砗笸W。S后一言不發。
柏瑜身體一抖,這家伙不是不來嗎?
“侃哥,下次再聊,拜拜。”柏瑜招招手。
周侃眼底閃過一絲落寞,隱匿在無形的黑色中,快的令人看不出。
周侃點了點頭,喉結滾動,“好。”
女生聽見他說完話,轉身走了。
“你不是不來嗎?”柏瑜跑到阮湛身邊。
“我沒說?!比钫孔阶∷嬖谧约焊觳采系氖滞?。
柏瑜揚了揚眉,“切?!?p> 女生的眉眼生的漂亮,五官靈動活潑。
操場上的人明顯地比剛才少了大半,暖光散出,照在不遠處的他們。
阮湛喉結上下翻滾。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來感謝他的送的禮物。”柏瑜小手撓了撓他的手心,兩人的身影拉長,交錯在一起。
“什么禮物?”阮湛狀似不經意地問。
“好幾天了?!卑罔]說打個掩護。
阮湛也識趣地沒在糾纏地問下去。
“我們走的哪條路?”柏瑜握緊了他的手,下水道的聲音嘩啦啦地流過。
“這不是道路嗎?”阮湛回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