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連個最起碼的招牌都沒有,整條街都是空蕩蕩的,顯得招牌有沒有也是無所謂,倒也不和這條街沖突了。
沿途泛黃了大概有好幾年的路燈,還在保持著那一點點的燈光。
雖說也沒起到什么作用,有總比沒有的好,好歹給這條空蕩的街道,送來一點光,指引了方向。
“額,柏瑜忘了對你講了,這沒路燈,那個燈已經好多年都沒人修了。”
趙毅干巴巴地說著。
“進去吧。”周年年激動地打斷了趙毅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周年年每次進書店都興奮到原地起飛那種。
因為終于她又可以看小說了,即便只有三五分鐘。
柏瑜后來知道她的想法,內心都麻了,看小說不如去解題。
還是解題興奮。
圈圈點點。
小兒科。
“哦。”回了趙毅的話,就被周年年拉走了。
三步并兩步地邁上了臺階。
“老板,我們又來了。”周年年還沒進門,就把人家的聲控燈給震亮了。
“來吧,來吧。”
老板瞇著眼坐在二樓的門口。
這個書店設計的別致。
先上去到二樓,再下樓梯到一樓和負一樓。
每層都有不同類的書,最中心是呈圓柱形的旋轉書架,順著樓梯的弧度而下。
高中書籍就擺放在二樓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其他圖書擺放的不是那么顯眼。
柏瑜看了門口指示,去了負一樓。
空間要比二樓和一樓三倍大。
各種近代史,政治類書籍英文版的,豐富多彩。
負一樓一共排了四十個書架對稱四排,有一半是小說類書籍。
單個書架長八米寬兩米。
一樓、二樓排了三十個書架。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湛哥,你啥時候對英文版的政治這東西感興趣了。”
“啊啊啊,我看不懂看不懂。”江執叫囂著要走,像只要被宰殺的鵝子,嘎的忘乎所以。
“禁止喧嘩。”阮湛拿了手里的一本書,不重地愛撫了他的腦袋。
“出門不帶腦子。”沈時昱跟風敲了敲他腦袋。
江執正準備反手為攻,視線被一頂帽子捕捉了。
“哎,柏瑜同學,你也來了?”江執放下他的手,就走到了柏瑜面前。
“嗯?我就隨便看看。”
“哦,我也在看書。”江執在她后面尬聊。
“那你去看吧。”柏瑜翻了翻書架,像是在找什么書。
“你需要幫忙嗎?”
江執閑著和她說話。
“不太需要。”柏瑜想了想,就認識兩天的人,應該不算太熟。
江執就像是貼了牛皮糖似的,在她后面。
柏瑜不喜歡有男生在她后面。
于是,隨處走走,一只手掂起一本中華大詞典,厚度可達一塊板磚,又撿了一本罪與罰,又拎了一本紅樓夢,上面又落了一本水滸傳。
江執看一女生拿那么厚的書,“艸!”
“噓,禁止喧嘩。”柏瑜抬起手揚了揚大厚詞典,那模樣在沈時昱看來,像極了要一巴掌將江執腦袋拍掉。
沈時昱現在門邊準備叫阮湛看,江執這個不要臉的勾搭了一個漂亮的妹妹。
奈何阮湛去了最里面。
不過,情節好像有些反轉。
“哎,你可別拿掉了。”江執腦殼子有點疼,這一下子掉了,方向可是正對著他的俊臉。
“那你離我遠一點。”柏瑜笑了笑,眼神沒那么溫柔,“我手開始抖了。”
“我去叫人,你等著。”
“不用。”柏瑜頓了頓手里的書,嘩嘩地作響。
“臥槽,湛哥!!”江執嚇得竄到最里面往阮湛身上蹭。
“時昱,我們該走了。”
阮湛推開這個傻啦吧唧的家伙。
“好的。”沈時昱站在負一樓門前,丹鳳眼將柏瑜大半個樣貌看的差不多。
露出的下巴清純又漂亮,江執就算有一萬公頃的草原也招架不住。
反到是里面的那個……
“我給你說,剛才……”江執挽著阮湛的手,被推到一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