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到王錚的話，陳陽點了點頭，怪不得陳美琪的意識會選擇自己，或許就是因為兩人有血緣關系。
不過現在的情況，即便陳陽知道了陳美琪是自己的妹妹，也無濟于事了，當自己從顱內空間離開后，她原本殘存的意識也從自己的腦海中消失了。
“還真是個死結啊！”
陳陽忍不住嘆了一句，如果陳美琪的意識仍舊存在他的身體里，估計劇情就不會發展至此，而劇情發展到此刻卻又恰恰需要她的意識，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
整個人躺平在地上，攤開雙臂，陳陽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失敗的結果。
“他說，你在做什么？”
王錚皺了下眉頭，也有些好奇，看著躺平的陳陽，詫異地問道。
“沒什么，像你說的一樣，接受命運。”
陳陽咧開嘴笑道。
“···他說，你要放棄了么？”
王錚沉默了一下，繼續傳達小丑的話語，事實上這也是她想問的，她有些搞不懂陳陽到底在想什么，方才說不要放棄的是他，現在躺平等死的也是他，這樣的轉變，令她無法接受，這不是她印象中的陳鋒！
“啊···算是吧！我確實沒有辦法了，答應的事沒辦法做到，的確是很抱歉啊！”
陳陽想起了對小丑的承諾，心中不由感到愧疚，他望向身體的右側，嘴角勉強的拉起一個弧度。
“道歉有用么？陳鋒，你別讓我看不起你！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么說的么？”
聽到陳陽的話，王錚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仿佛變了個人，對著陳陽大聲吼了起來，這一次她沒有加‘他說’，想來是她自己的想法。
“你說你要查清楚你妹妹失蹤的秘密，就算再怎么困難都不會放棄，我還記得你當初說這句話時候的樣子，那種堅定和篤定！”
見陳陽沒有回應，王錚繼續說道。
“我，林寧，子奇！我們三個加入這個實驗是為了什么，難道你真的忘了么？”
與一旁冷漠的林寧不同，王錚一改之前的滿不在乎，憤怒的質問。
“我···”
聽到對方的呵斥，陳陽的腦海中突然閃過無數個模糊不清的片段，里面出現了2男2女，其中就有自己，至于剩下的三人，應該就是王錚，林寧和張子奇，雖然他們的樣貌跟現在截然不同。
“我確實想不起來了，抱歉。”
盡管如此，陳陽還是沒能想起其中的細節，他只知道自己跟三人從前的關系很密切，僅此而已。
“好一句想不起了。”
王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顯然對于這個回答并不滿意。
“算了，想不起挺好。”
一直沉默的林寧插話道。
“你這會兒倒是做起好人來了！林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恨他的原因是什么嗎？”
王錚短短的幾句話，簡單的勾勒出了幾人只見，錯從復雜的關系。
“閉嘴，你以為你比我好得到哪里去？你對張子奇不也是！”
林寧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瞟了一眼陳陽，反唇相譏道。
“我是又怎樣？我從來都不避諱！”
王錚走到陳陽的左邊，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似乎拉著誰。
“···”
此刻的信息量有些溢出，陳陽表示自己處理不能。
他先前還在琢磨林寧究竟為什么恨自己，而現在終于知道了原因，想不到竟是因愛生恨，這實在無法接受。
“呵，可惜你也得不到她。”
盡管林寧看不到張子奇的存在，但他似乎知道對方要說什么，看著臉色稍變的王錚，冷嘲熱諷道。
隨后，唇槍舌劍一番交鋒的二人，再次將目光集中到陳陽身上。
“咦，這··什么意思？怎么都用吃人的眼神看著我？”
饒是再遲鈍，陳陽也鬧明白了四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
“孽緣啊！”
無法正面回應的陳陽，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這個突然發生的小插曲，讓他不得不閉上眼睛準備再次裝死。
“不對！”
剛剛躺下的一瞬間，陳陽從地上彈了起來，口中開始自顧自的念叨起來。
“劇本內容的設置，是為了讓故事的劇情能夠順利進行下去，其中的每一種可能都在設計者的掌控之中。”
“這也就意味著，前因和后果之間擁有著互相關聯的可能，故事除了自然而然的發生，還存在某些外力的引導。”
“但不管是那種情況，都不會跳出劇本原有的框架，否則就意味著劇本的失敗！”
陳陽開始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口中說出的話語，更是其余幾人所聽不懂的。
“他··怎么了？”
被拆穿的林寧再也不掩飾自己，看著好似中邪一樣的陳陽關切的問道。
王錚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林寧的問題，選擇了無視。
不過之后小丑也跟著問了一句。
“鬼知道！”
王錚不得不回應，看著陳陽翻了個白眼，走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我現在面臨的情況是，劇情發展進入了死胡同，但并不是劇情本身有問題，而是自己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罷了。”
“或者說是猜錯了方向，而所有的線索都隱藏在細節之中，我只需要找到那些被忽視掉的細節，就能找到解決眼前困境的方法！”
說道這里，陳陽不由得眼前一亮，這么簡單的道理，他之前竟然都想不清楚，反而做出了放棄的選擇，頓時覺得自己蠢的可以。
“你們有誰見過我妹妹？”
陳陽看著幾人問道。
“你是說···”
林寧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意識曾經留存在我大腦里很長一段時間，我在想既然大家都吸收過‘營養液’是不是在你們的大腦里，也會有她的意識留存？”
陳陽將自己一直隱瞞的事情說了出來，先前他之所以沒有公開，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與陳美琪關系特殊，所以對方才會選擇一部分意識留在自己的大腦里。
但回過頭想想，其他人也經歷過‘空白期’，或許這種現象也會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我！”
“我！”
林寧和王錚先后舉起了自己的手，而剩下的兩人，陳陽雖然聽不到也看不到，但結果應該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