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v型加大號土耳其玻璃杯以巨大的沖力砸碎了窗玻璃。
游竺三步并兩步,跨過窗戶框子,一把上前拎著偷聽者的衣領,將那人給扔了進來。
“別別!游哥是我——我是林畑!”
當林畑發現事態不對勁而著急著自報家門時,已經為時已晚。
江名安接了游竺的活計,膝蓋壓著林畑,將他雙手反鎖在后。
“我知道是你。”
游竺不咸不淡地說,還順手扯上了已經沒有窗玻璃的窗簾。
“……”
一時間林畑有些茫然。
林畑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江名安給壓在了地上,還是以十分難看的姿勢。
他的左臉擦著地面,說出口的話都跟著含混了起來,“游哥……你這是干什么?”
游竺走到衣柜前,從掛鉤上抽了跟皮腰帶,手里掂量著皮腰帶,站著遞給半蹲著的江名安。
“浪費。”游竺說。
江名安反鎖著林畑的雙手,摁著他,朝游竺努努嘴,“以后男朋友給你買一箱。”末了,又補充道:“一箱,皮腰帶。”
江名安說著說著又兀自笑了起來,看得林畑有點心里發毛,笑得游竺有點犯惡心。
“不用。”游竺朝江名安揚了揚腰帶。
江名安繼續努努嘴。
“表演過猛。”游竺一本正經地評價道,“我非常建議江總您去醫院看看你是癲癇病呢還是臆想癥呢。”
“麻煩美人彎彎腰,男朋友腰不太好,起不來。”江名安笑得很是開心。
“嘶——”游竺有些不想理他,“你是沒手嗎?男朋友。”
江名安頗為無奈地慫了慫肩,“確實沒有。”
他兩只手都在反鎖著這個跳蚤,又是哪里的右手?
林畑一直處于被壓的僵尸狀態,看著兩人這樣懟來懟去,一時間有些憋不住了,說了一句:“我還在這呢,兩位!你們能不能先把我給放開?”
游竺、江名安齊齊看向林畑,說話出奇一致,“不能。”
林畑:“……”
他自閉了。
他閉嘴。
“沒手……行吧。看在江大殘疾人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做回惡人。”
游竺說著彎下腰,掙過林畑想溜的雙手,快速把手上的牛皮腰帶捆在了林畑的雙手上。
在江名安摁回林畑給他扣腳鏈的時候,游竺還抽空給林畑在背后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林畑:“……”
他感到背后不太對勁。
江名安:“男朋友手藝不錯。”
游竺:“還行。”
游竺拖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手里拿著桌子上的原切香芋薯片吃了起來。
江名安順了游竺一把薯片,游竺白了江名安一眼。
江名安卻樂呵著,大搖大擺地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去開了屋子里的電閘,瞬間房內大明,將地上狼狽的林畑給照了個明亮兒。
林畑這次被兩人搞得簡直不像個人樣兒——
他的兩手被游竺犯困在后,雙腳被江名安用一根袖珍的小鐵鏈子給捆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那鏈子是用什么材質做的,林畑居然怎么掙脫都掙脫不開。
“不是……游哥,你們這是干什么?”林畑的聲音放低回了之前的聲調。
游竺“嘎嘣嘎嘣”地吃完嘴里的香芋片才慢悠悠地回答了林畑的這個問題,“捆你。”
林畑:“……”
看來如果他不主動說點什么的話,這兩位是不會跟他說任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