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道風拂過,游竺白團團三人的面前瞬間亮了。
游竺算是徹底看清了這個女人的模樣。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身穿紅白衣的年輕女人,那步步錦繡的紅不是別的,正是女人手里捧著的紅燭。
來人一身的紅白,她不僅身上穿的齊腰漢服是紅白的,而且就連那滿頭發飾都是紅白的。
不過這香云鬢上的紅白簪子并非是簡簡單單的紅白,而是和女人的衣服恰好做了個反向的對稱處理。
女人衣服的左邊是紅色,那么她左上頭里簪的流蘇就是白色的。
以此類推,皆是紅白。
女人乍一瞧,其實還頗具古典的韻味兒。
“這里只有你一人,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嗎?”游竺毫不客氣地懟道,“我還沒問什么,你就這么著急地拋開話題干什么?不是老板娘的話,你究竟在怕什么?”
女人的臉色在燭火的光影中沉了兩秒,又遽而恢復了明媚笑臉,繞過三人,把紅燭安在中間桌子的雕花燭臺上。
“哪里的事兒,不過是停了會兒電罷了。至于公子說的那個年輕女人,我可是從未見過。小店尚未開業,公子請回吧。”
女人微微朝游竺他們欠身,做了個趕人的姿勢。
“游哥……”白團團想要說些什么,就被游竺一擺手給打住了話頭。
游竺一笑,“老板娘,我可從來都沒說過什么年輕女人?!?p> 游竺說著找了把紅木凳子坐了下來,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你們這里的裝潢不錯,蠻古典的嘛——只是不知道禁不禁得住我放把火玩玩?”
女人沏了一壺茶,遞給游竺,“公子不像是會縱火之人。何況……”
“何況什么?”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p> 游竺接過茶杯,白團團依著游竺坐在了游竺身側。
“年輕女人我見過。不過公子說錯了一點,我并非是這里的老板?!迸说牧~眉兒隨著她的嘴角悄悄上揚了幾度。
“她人呢?”
“公子何不問問我是誰?”
“看來你是沒有想說實話的打算了?!庇误冒巡璞雷由弦辉?,茶杯里立馬濺出兩三朵水花。
未等女人反應過來,游竺立馬起身,轉頭掀了桌子,踹了凳子,大手一甩,“團團,放火!”
“好嘞——游哥?!?p> 白團團受到游竺的授意,一把扔了紅燭。
這所酒館主打沉浸式古風體驗,館內的裝潢多為木頭布綢。
這紅燭恰好不好地跌落在簾子邊,經風一引,火舌旋即順著簾子舔舌而上,直躥梁柱。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女人終于失去了與游竺周旋時的淡然,滿頭的朱釵隨著她的步態叮鐺作響,“房子、房子、我的衣服……衣服!”
火焰霹靂剝落地在酒館里卷席而起,女人的衣服開始從下往上一點點地卷燒起來。
“你還不打算說嗎?花煙在哪里?剛剛那個年輕女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的身體像紙一樣飛速地被火舌纏上。
“游哥——”一道凄厲的喊叫穿透火焰,猛地傳到游竺和白團團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