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遠離渣男珍愛生命
事實證明。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我問道:“玄君身上的傷作何解釋?”
他道:“自然是他不經意間發癲發癡間造成的,我貴為一派宗長,事情繁多,多數時候都照顧不了他,所以才會發生這么多的憾事,還請仙尊見諒。”
我道:“若我不肯見諒呢?”
可能是對方的虛偽言論太突破惡心的境界,我竟能從憤怒中生出無限的勇氣,不受這么窩囊憋屈的氣,一句質問說完了還想說第二句。
“就算他發狂發癲,各類雜糅的罡氣可又從何而來?”
嚴明斤此人將不要臉的特質發揮到極致,他竟還能做出解釋,“估是玄君練的術法有異,身為他的夫婿,未能第一時間察覺,倒算是我的失策。”
玄君的微弱手勁驀時提了幾分力。
我不想和這等虛情假意的人多言,這時為了逃離又不敢徹底撕破臉面。
只拱了拱手請辭:“掌門的話需我回了仙庭調查一番再說,現在就不勞煩你多言,玄君今日我必須帶回仙庭。”
他稍覷著眼打量著我身后瑟縮的玄君,短暫的笑了下,低喃著說出可怖的話語:“這五百年,我都以為你死心了,所以放你自由,給你權利,沒想到你還是要離開我。”
“玄君啊玄君,你說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明晃晃的威脅。
我冷道:“你該拿他怎么辦?不如他該拿你怎么辦吧!世間薄情寡義的畜生我見的多了,還是頭遭見到你這類沒臉沒皮的人物,欺辱他傷害他最后還好意思美名其曰的說放他自由?怎么?玄君是你養你一只狗嗎?你怎么不去養二郎真君的哮天犬呢?你看它咬的過你嗎?”
他這回也屑于偽裝了。
直面我的嘲諷,咬牙切齒的反擊:“虧我看你一身充沛靈氣以為你是哪里來的仙尊,原來不過是只色厲內荏的紙老虎,怎么?你如今連這種仙人都看的上眼了嗎?”
他上半句話是對我說,下半句話又是對玄君說。
玄君緘默著不敢言語,明顯是驚懼的凄慘模樣。
我冷哼一聲,心里自卑升躥的同時又不忘找出些自傲,開口朗聲道:“還好意思說我是怎么的仙人?你爹當初拜我門下便被我一口回絕,如今我還用你挑剔?你要識相點,現在讓開還來得及,你要是不識相,休怪我無情無義了。”
其實我無情無義起來也沒啥用,就是在與其這等卑鄙小人賭,賭他到底有沒有在虛張聲勢,賭他到底忌憚神族,賭他是否還殘存著作為人的理智。
可終究是我賭輸了。
他溫煦的神情一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狠厲,瞧著玄君依賴抓住我的手,顯示出滔天的怒氣。
我覺得,他好像個腦殘。
“我管你是什么神仙,今日來了我天庸府,不管是九重之上的昊天上帝還是南墟帝尊,只能隕落。”
我多希望這種豪言壯志的話能被我的師尊聽到。
不用多說,我師尊絕對提劍將這天庸府屠戮的一干二凈。
但可惜他現在老人家隕落,我唯一的噱頭也是恫疑虛喝。
我急忙召劍擋于身前,為防玄君的力氣甚微,在即將到來的打斗中松開我手,反客為主的覆攏他一只血跡斑駁的手,五指相扣。
這場景更刺激了玄君。
只聽見他怒喝一聲劍陣。
成百上千的修士們緊密聯合,手中執成的長劍,猶如一道道脫弦的劍,向我襲來,比方才的罡風還要凜冽千倍萬倍。我低微的術法在劍陣的面前猶如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看樣子此次是死的不能在死。
情急之刻,我硬生生提劍擋了幾下,又以肉身做盾牌,反身展臂將嬌小纖細的玄君擋在懷中,任這撕裂骨骼肉皮的疼痛將我埋沒。
做神仙擁有仙骨的好處又在此刻彰顯出來了。
任憑我是什么凄慘的姿態模樣,都能吊著一口氣奄奄一息的存活著。
等劍陣完全結束,我已滿身浴血,好不容易清潔干凈的裙裾此回已腌臜污濁的不成樣子,玄君在我懷中顫抖不止,蜷縮成的一團凄慘的趴著,在這短短的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我在狂風暴雨中庇佑的那朵嬌弱海棠花。
也像玄君這般的嬌艷可人。
可是,那朵開在塵埃深處的海棠花還是被風雨淋濕,被京城郊游的紈绔子弟踩成爛泥,我將它從地上拾起,只剩下稀爛的根莖,它的美麗蕩然無存,可我仍熱愛著它。
但熱愛又有什么用呢?
我被人拎著后領揪起,嚴明斤丑陋嘴臉正面對準我。
“我還以為你是多么厲害的貨色。”
我的口齒盡是內臟破裂時涌噴的腥血,貫入味蕾腥甜嗆味,含糊其辭的反駁他道:“我也以為你是什么貨色?結果還得依靠劍陣,貴為一派掌門,你所做所為真是令門楣羞恥!”
他避重就輕的回答我。
“我做什么與你何關?”
“倒是你一介仙尊多管閑事我天庸府的事情,現在還淪落到如此境界。”他輕佻的勾起我的下頜,讓我得以直視他被色利熏心的雙眸,“真是可憐又可悲,你和我的玄君一般,都是上天賞賜與我的爐鼎,但我的玄君不愿服侍我門派中人,所以這艱苦困難的任務就交由仙尊你了,可別令我心寒。”
要是我還有多余的力氣我定要唾他一口。
大半天的反胃嘔吐。
可最終我也只是狼狽的嘔出幾口血水,心中忿忿不平為何自己處處受制于人,想來想去都要怪罪我不負責的師傅,為什么收了我不教我!可恨!
那嚴明斤果真是個惡心人的存在。
見我奄奄一息還倔強著瞪他,竟開始惡劣的扒我衣襟,口中盡是登徒浪子的話:“看你長得普通,身上倒是被仙庭滋養的不錯,今日算你的開苞日,就當是給我們天庸府的將士們獎賞了。”
玄君本還自閉衰弱的蹲著,乍聞他的言語,猛的躥起朝著他狠狠撲去,想從他的身上搶奪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