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半個月。
不夜城小院子內。
春草幫著金云穿戴多日未曾穿過的修士道袍,靈巧的雙手幫他把腰帶固定完畢。
隨后又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遞給他。
他拿到手里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儲物袋身份令牌,還有那塊只剩下一半的玉。
金云的目光,在玉上多看了兩眼。
這一幕讓春草發現,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連忙將玉收入儲物袋中,一臉笑嘻嘻的佩戴好令牌。
待在一起這么多天,這塊玉的來歷春草當然知曉,只不過二人克制沒往此話題上多說罷了。
“唉~”
看著自己重新站了起來,重新穿上昔日里的道袍。
獲得了第二次生命,回想前些日,自己所經歷的痛苦,與春草對自己的幫助。
金云一時感慨萬千,他鄭重的對著春草深深一拜。
口中大喊:“多謝春草姑娘對在下的幫助,日后如有所需盡管吩咐!在下一定傾盡一切!”
“好了好了~”
看著動不動就謝自己的金云,她也是非常的無語,彎下腰將其扶起來。
皺著眉頭,口中說到:“你呀,日后小心點就是了,別在受這么重的傷了。”
“是。”金云笑了笑。
“還有,我才不需要你回報我,那顯得....我是有求于你才幫你呢~”
看她如花一樣笑著說到,金云自然知道暗示的是什么。
回想起那日自己的丑態,頓感無地自容,一張老臉也紅了大半。
想不到自己都三十幾歲的人了,還這么孩子氣。
“好啦,別想那些事啦。”
花信年華的春草走上前幫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口中說道:“前幾日老族公徹底的歸天了,你呀因為患病在身也沒去見上一面,我們回族公府去和老爺道個歉吧。”
“嗯,那是應該的。”
金云點點頭,二人便走出院子朝著三族公府的方向走去。
說來也是巧合,就在金云腦子里神靈石耗盡,神魂傷勢痊愈的那一刻,身在安修山的老族公也徹底耗盡了最后一點神魂之力。
隨著何思遠等人悲痛的哭聲,到底還是走了。
真是一生一死,相隔不到數日啊。
來到族公府中,何思遠正端坐在亭子里,手中拿著父親利用短暫的活動時間,給自己寫的遺言。
他已經看過好幾遍了,可還是每當再度想起父親時,就會再拿出來看看。
這時,他多想父親能在多活幾天啊。
可惜往日不再,人類是很貪婪的,時間不會滿足人類的需求。
除非....掌握大道。
當然,扯遠了。
來到亭外的二人看了一眼陷入思痛之中的主子,互相對視一眼便走上前去。
深深行一禮。
“在下金云,拜見思遠少爺!”
“奴婢春草,拜見老爺。”
被聲音拉回現實世界,何思遠輕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帶起笑容說:“兩位快快請起吧。”
說完還往前走幾步,幫助金云直起腰桿,帶著歉意的語氣。
“這些時日,未曾看望幾次老弟,還望老弟不要見外。”
“哪里哪里,畢竟思遠兄還是要多陪陪父親,倒不如說我這幾日沒能見到老族公最后一面,才是應該向你道歉的。”
“不用了,家父知道神魂石是給你這位功臣續命的,也是非常開心。”
“這...哎,真是慚愧。”
說著又重重做了一揖。
“好了好了快坐吧。”
何思遠拉著金云入座。
一旁的春草知道兩人要談些話,便自覺告退去見見何蓮清去了。
何思遠點點頭,隨即看向金云。
詢問道:“現在你還能發揮幾成的功力?”
金云琢磨一下。
“沒想到這次神魂傷勢好了以后我竟然因禍得福,感覺自己都神魂經過這次磨煉變得更強大了。”
他笑了笑繼續說:“而且再加上族中對我的無條件供給藥物,所以實力是未減分毫。”
“那就好那就好。”
何思遠點點頭。
“對了”金云神色有些為難的問出自己一直惦記的問題。
“寧心山的情況怎么樣?我們....大概什么時候動身前往前線?”
“不用了”何思遠回答:“目前聯軍已經撤離到短時間無法危及寧心城的地方了,而且我把指揮權給了何明嚴。”
“暫時并不需要我們二人去前線賣力,更何況你做的已經夠多了,等到戰爭結束家族一定會重重賞你的。”
何思遠笑著拍了拍他的臂膀。
聽到不用去玩命,金云也是十分開心。
這下可以放心睡幾頓好覺,再預支點貢獻點去買些慈母丹,讓自己停滯許久的修為往上沖一沖。
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何思遠,他點點頭說:“可以,回頭我幫你申請幾顆慈母丹,但不是現在,因為家族大部分丹藥都運去了前線,獎賞將士們了。”
“不過一個月內還是可以給你討要一些的。”
“多謝思遠兄!”
聽到這,金云喜上眉梢,立馬起身再行一禮。
“好了好了。”
將他安撫下去,何思遠帶著一抹別樣的笑意繼續說到。
“金兄啊,春草這些日子待你怎樣?”
“這個....”說到這,金云臉上紅紅的:“春草姑娘對我的照顧簡直好到無以復加了。”
“是啊,的確非常的用心,我看她除了照顧何蓮清怎么對其他人包括我,也沒那么用心呢?”
“也許”看了一眼臉上洋溢著怪笑的何思遠,金云不好意思的回答。
“.....是看我可憐吧。”
“不不不~”何思遠連忙擺手,選擇一語道破。
“我看吶,人家是對你有意思。”
“你別亂說。”
“哎呀,你看看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么對這種事這么不在意呢?”
他拍了拍金云的肩膀繼續說到:“別看人家春草天天待在這大宅子里,其實有很多人要找我說親呢。”
“只不過我詢問她本人的意見,她統一回復是因為要照顧我妹妹。”
“我也不舍的將這么個丫鬟送出去,但你可不一樣了,你是我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的兄弟。”
“我愿意將春草交給你,這么說吧,人家也快三十了,這對一個靚麗女子來說歲數也不小了。”
“如果有個可以托付的對象,倒也是個較好的歸宿。”
“丫鬟可以再找,可青春卻是唯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