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兒子救不活了!”
何惠州站在何金石的病床上看著昏迷的兒子,沖著無能為力的醫師憤怒大吼。
他那恐怖的神情嚇得醫師膽戰心驚,急忙跪伏在地聲音顫抖說到。
“其實,其實還有一個辦法?!?p> “什么辦法?你快說??!無論如何,付出一切代價也要把金石從鬼門關拉回來!”
“那...那就是需要神靈石當作藥引,暫時幫助少爺安撫神魂,之后再以恢復神魂的靈丹妙藥細細調補,這樣應該...應該能讓少爺的傷勢穩住進而好轉?!?p> “神靈石?”
聽到這個東西,何惠州仿佛想到了什么,瀏覽自己往日的記憶。
他記得何家從外面購買的物資中就包含了這個東西,只是之后就不知去向了,好像是運到了宗族祠堂那。
不知道做什么,也許可以試著從家主那求來幾顆。
打定注意后,何惠州的情緒冷靜了下來,吩咐道。
“我會想辦法搞來神靈石,這期間你就一直待在我兒身旁護著,務必保全他的性命,在我拿來神靈石之前不可有半分閃失!記住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p> 醫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瘋狂點頭。
隨后何惠州奪門而出,火急火燎的前往安修山家主府邸。
現在自己兒子命在旦夕,不知什么時候就堅持不住了,從外面買來這石頭還不知道要多久。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祠堂的神靈石先拿來借用。
誰知,何惠州將這個想法告訴何德盛后。
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為什么?”
何惠州一臉驚訝不敢置信的詢問族長:
“為什么啊?就只是借用一下!不會破壞石頭的,而且這可是關乎著金石的生命?。∽彘L!”
面對他的質疑,何德盛一臉為難,他無法解釋太多。
前段時間老祖宗幫四族公悟了一次天人之道,現在正是形體虛弱之際,神靈石在外界又無比珍貴。
何家廢了老大的勁才購買了四塊,如果讓七族公借走一塊那老祖宗的形體難免不穩。
一旦出了閃失,何家的命運都會出現巨變,何德盛不敢賭老祖宗的分身堅持不堅持的住。
所以絕不能借給他。
“唉~惠州啊,你有所不知,這塊石頭可是老祖宗非常需要的,非是我不愿意借你而是老祖宗的原因?。榱思易?,你就再等一個月吧,等下個月飛舟來之后,送一批新的神靈石我在給你送過去?!?p> 聽他所言,何惠州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
他無法理解,為什么七族公一脈為家族嘔心瀝血的賣命,卻還不來一塊石頭?
那豈不是要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去死!?
這絕不可能!即便會讓老祖宗的生氣,自己也要借一下神靈石!
想我家每代人都盡心竭力為家族,為老祖創造財富,如果連命都保不住那還奮斗個什么勁。
但是,家主的態度如此堅決,自己今日就算嗑破腦袋這個大哥也不會同意的。
他知道他的性格。
所以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親自去借!
心中打定注意后,何惠州佯裝為家族著想的樣子,點點頭。
語氣平淡的說到:“那既然如此,我便再等一等吧?!?p> 說完就要告辭。
何德盛又叫住了他,從儲物袋拿出一個裝著草藥的盒子遞了過去說:“這是高階靈草,安神草,你拿著回去找定修山丹符閣的人,加工成丹藥,先給金石服用吧?!?p> 接過藥盒,何惠州露出暖心的笑容相謝。
“多謝大哥了,那我就抓緊回去看護我兒了?!?p> 何德盛點點頭。
“去吧,祝愿金石早日康復?!?p> 出了族公府邸后,何惠州看著手中的安神草不屑一顧,這種草藥他早就給兒子服用過了。
完全沒用,刺神術燒毀的是神魂。
區區三品草藥就能挽回刺神術對神魂帶來的破壞,簡直是癡心妄想,要不是自己給他的寶物護著早沒了。
現在指望不上家主,那就只能靠自己。
但自己才剛離開不好直接前往祠堂,他準備先回自己府里,等到夜里再來安修山。
時間就這樣來到夜里。
晚上來的兒子房間里,看了一眼躺著床上滿臉痛苦氣若游絲的何金石,何惠州心中再次下定決心。
隨即穿戴好族公制服,外面披上黑色兜帽。
徑直越過族公府邸來到宗族祠堂門外。
看了看周圍密布的禁制與陣法,何惠州直接向前一步。
陣法被觸動,驚擾了守護祠堂的修士。
那人穿著道袍從祠堂走出來,正準備呵斥什么人,忽然看到來者黑衣兜帽里面的族公服。
立馬換上畢恭畢敬的態度,溫聲詢問:“不知是哪位族公來此,有和要事?”
何惠州伸手將兜帽拿開,冷著臉說到:“我是三族公,今日前來是奉老祖的命令,有要事要說?!?p> “奉老祖的命令?”守門修士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隨后笑了笑回到:“這個....這個家主嚴令吩咐,任何人面見老祖需要他的允許?!?p> “大膽!”聽到這句話,何惠州準備怒斥他一番,厲聲喊出守門修士的名字。
“何曦你膽子不小啊?連老祖宗的吩咐都不管用了?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打了五族公兒子何明嚴,你爹找的誰來給五族公求情?如今我想和老祖說幾句話你還在這一言一語的廢話!還不趕快開門!”
一聽三族公把自己的陳年舊事給整出來了,何曦無言以對。
只得陪笑著勸到:“還請族公息怒,小的自然記得族公對我家的恩情這都給你開門?!?p> 說完就把門口的陣法解除,請何惠州進來。
他看了一眼何曦冷哼一聲,徑直走向祠堂里面。
見族公進去后,何曦便拿出身份令牌給何德盛發去了七族公闖入祠堂的消息。
只是無比碰巧的是,何德盛正在泡藥浴。
因為多年處理事物的勞累,竟然不知不覺的在池子中睡著了。
而今日又非常恰巧的是,他的身份令牌忘了和舊衣服分開來放,被剛脫得衣服埋在了里面。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無數命運的絲線,化為一雙大手。
遮蓋住何家上空最后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