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丞纓好容易勸說住就打算如此大喇喇出門的易鳴淵,最終對方只答應戴上兜帽作為偽裝。
易鳴淵對此卻頗為不快,鼓著一張臉道:“讓本王頂著女人身體出門說出去已夠跌面,還在乎那許多作甚?”
武丞纓心道,待你恢復王爺身份后自會將此刻做的一應丟臉事拋之腦后,那爛攤子還不得我自己收拾?
出門之時有武丞纓引導刻意繞開了全家上下,連青禾青墨都未帶上。
易鳴淵跟在她身后,不過幾步便有些氣喘吁吁,道:“皇……武小姐當真是疏于鍛煉,有愧于武將世家之名。”
武丞纓平日里并非一整口舌之快之人,可對著易鳴淵便止不住反駁:“三皇子殿下之意,莫不是要我朝女子也上陣殺敵?”
易鳴淵有氣無力的晃了晃胳膊,握了握拳道:“上陣大可不必,只夠溜出去玩不被抓到便可。”
武丞纓不想聽他胡言亂語繼續向前飄去,可未走出多遠便被一股莫名之力拉了回來。不知是錯覺還是猛然間驚嚇,武丞纓只覺身子越發輕飄,恰好此時一陣風吹過來,她竟險些扶搖之上。
“你沒事吧?”易鳴淵這下動作倒是迅捷不少,語氣關切得讓武丞纓心內方才升起一絲暖意,又被接下來一句話沖擊得絲毫不剩。“你可得先把我帶出去啊,武侯府雖不大,卻彎彎繞繞,一點都不像你父兄看起來那般直來直去……誒,你等我一下啊,現在跑得倒是快。”
武丞纓不得不停下,回身呵斥:“你小聲些!是想要吵得人人都聽到么?”
終于出得府時已是臨近午時,易鳴淵拍拍手,一掃方才的疲累之態,語氣瀟灑:“出來了一切便聽我安排可好?”
武丞纓瞬間警覺,道:“不是直接去清風樓么?”
“武小姐,”雖蓋著兜帽瞧不見神情,但武丞纓也能想到他如何將自己那一雙眼睛染上狡黠。“哪有人午時去吃花酒的?自是夜間去才熱鬧。”
“你!”武丞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可眼下她就算氣惱也無計可施。
離日落還早,正自思量著如何阻止易鳴淵在這段時間內胡鬧,卻聽他主動道:“我們先去車馬行租輛馬車,而后再去買身成衣……你如此眼神看我作甚,本王這也是為了日后方便。”
“……”武丞纓無奈,她早該知曉這位三皇子殿下吐不出象牙來。
武侯府雖未在鬧市,但不遠處便有車馬行,平日里府中車馬租賃都來此處,易鳴淵跟著武丞纓走走停停,眼見拐出巷子便是目的地,易鳴淵卻累得一手扶墻,撩開兜帽喘息。
“你,你如此成何體統!”武丞纓急得直想將兜帽重新放下,手卻觸碰不到,直急得險些跺腳。
“如此可怪不得我,”易鳴淵隨意擦了擦額上的汗,在武丞纓飛刀般眼神下仍舊我行我素:“若你我二人換換,只怕我已落你九重天……噓!”
易鳴淵忽的躲到一邊,伸手想拉武丞纓胳膊卻落了空,只能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
武丞纓壓低聲音問道:“何事?”
一行訓練有素的人從二人面前走過,肅殺之氣讓武丞纓都感覺壓迫感異常。
“他們不是武侯府的人,”武丞纓道。
“太子殿下。”易鳴淵蹙起眉頭:“他這樣大張旗鼓,必有反常。”

索香
易鳴淵:娘子疏于鍛煉。 武丞纓:我可以加強。 易鳴淵:真乖。 武丞纓:揍你算鍛煉嗎?我可以一天不帶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