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回憶一下,你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么契機,讓他對你的態度發生這樣的轉變。
假如某一天,他跟你告白了,你當如何?”
“告白??不可能吧!”
賀安娜被花彼岸這個說法驚得不行。
“怎么不可能,你們又沒有血緣關系。”
“那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姐弟,我對他們母子倆,可是毫不客氣的表示不歡迎的,我在T國待的那幾年,別說見過面了,網上的面都沒有見過,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我的。”
花彼岸問她:“那要是哪天他向你告白了,你會同意嗎?”
“同意?這也太離譜,我怎么會同意!”
“是嗎?那你可小心點,別到時候他給你來個強制愛。”
賀安娜有點心虛:“知道你厲害,但是你別嚇我。”
這兩人聊得差不多了,菜也上上來了。
花彼岸把碗筷遞到陳揚的面前:“陳警官,我們聊我們的,你自便,不用管我們。”
他嗯了聲好,果真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任由她們姐妹兩個說話,他自帶屏蔽設置。
花彼岸剛拿起碗,就感受到衣兜里的手機發生震動。
她怕是醫院有什么事情,秋水要找她,于是掏出來看,沒想到是旁邊的賀安娜發來的。
她說:“這陳警官怕不是個機器人吧,咱兩個小美女在這討論這種敏感話題,他一個大男人都不帶點自然反應的?”
她非常毒舌的回了一句:“別自作多情,趕緊吃飯。”
她手機放衣兜里的時候,賀安娜正巧在看她發的信息,隨后,她用膝蓋邊碰了一下她的腿,表示不服。
“娜娜,吃吧。這雞肉燉得還真不錯,軟軟糯糯的。”
花彼岸哄小孩似的,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吃飯的途中,賀安娜又嫌棄陳揚太悶,總是向他沒話找話說,但都被他不咸不淡的回著。
搞得她很郁悶,最后她只好向花彼岸說了一句:
“你們性格這么像,幸好你們兩個不是情侶,要不然,家里住著都會被你們住成北極。”
“你亂說什么呢?別把陳警官冒犯到了。”
花彼岸輕聲呵斥著賀安娜。
她主要是怕陳揚會生氣,他是來保護她的,還被賀安娜這樣蟈蟈,顯得他們很不尊重人。
“沒事。”陳揚不咸不淡的回了這么一句。
他已經吃好,安靜的待在一旁等著他們倆吃完。
只是,在準備回去的時候,賀安娜接到了賀安林的電話。
“我會自己回去,你不用來。
哎……你!”
花彼岸看著她被掛掉的電話詢問:
“賀安林說他要來接你?”
賀安娜雙手一攤,表示無奈:“沒錯。”
“那我跟你說的,你留意一下吧。如果你不想讓你后媽成為你婆婆的話。”
陳揚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瞄了花彼岸一眼,似乎在確認她說的瓜是不是真的。
本來他們打算走的,因為賀安林打來的電話,她和陳揚陪著賀安娜等了20多分鐘。
在看到賀安林親自打開副駕駛的門,喚著賀安娜坐進去之后,她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在離開之前,賀安林和她的眼神交匯了一下,賀安林神色嚴肅,似乎,在對花彼岸進行施壓,警告什么似的。
想著當初賀安林人畜無害的模樣,和現在的深沉比起來簡直是兩個極端。
這當初,他們居然還相過親,這個世界,真是一個巨大的笑話嗎?
可是,賀安林會瞧上賀安娜什么?瞧上他們目前同姓同名,都是賀安嗎?
見他們兩兄妹早已離開,花彼岸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陳揚才問出聲:
“我們不走嗎?”
“嗯……走。”
坐上了車,陳揚很是嫻熟的啟動車子就離開。
“花醫生,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你們在討論的男人。”
陳揚突然的問話,讓花彼岸詫異的同時又提高警惕,他可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于是她問:“對,所以你有什么高見?”
“作為我本身就是個男人的直覺來看,這個男人,不僅你那個朋友需要小心,連你……都要小心。”
花彼岸點著頭:“我知道,但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總覺得,他轉變得太突然,就是這個契機,不知道是什么?”
陳揚問:“那他以前什么樣?”
“溫和,謙遜有禮,不像現在這樣看起來攻擊性強。”
她好似記得,賀安林還是奇康奇康所在華國公司的代理律師,那他現在還是嗎?
“花醫生,你這車子,是不是長時間沒有保養了?”
陳揚突然問了一個不搭邊的話,讓花彼岸很是詫異。
“沒有啊!前段時間才拿去保養了的,怎么了?”
陳揚猶豫道:“我不知道,怎么覺得你這車子和我剛才開的時候,感覺不一樣。
但剛才我試了一下基本功能,又沒有什么問題。”
花彼岸看著窗外天空中掛著的烈日,漫不經心的道:
“估計是這太陽太辣,讓人浮躁了吧。”
陳揚沒再回話,只是車速開著比他平時開的降了許多。
好在的是,他們安全的到達了心理咨詢室,陳揚才放松下來。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是他想多了。
于是乎,在花彼岸進咨詢室后,他還在花彼岸的車上進行了各方面的排查。
直到真的確認無誤后,他才走進咨詢室。
秋水很是懶散的坐在他的工位上,一看到陳揚來了,就開心的叫他:
“陳揚,你來了。”
陳揚回了一聲嗯。
雖然才兩天不到的時間,但秋水要是在位置上沒見到他人,還挺不習慣的。
“秋水。”
“啊?”
陳揚突然這么叫秋水,他差點沒反應過來,主要平時他就安靜的坐在一旁,不怎么說話的。
“你跟花醫生在一起工作很多年了?”
秋水點頭:“對啊,我們一起來工作好幾年了。”
“那她之前是在大醫院當心理醫生?”
“哈哈,不是!我們彼岸姐可厲害著呢,她之前是在首都的醫院當神經外科醫生。
她外科手術很厲害的,我那時候,也是她的助理。”
“那她怎么不繼續在首都的醫院上班了,神經外科,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因為她太優秀了,招人嫉恨,她就不想在醫院待下去了。不過,你怎么突然問起彼岸姐的情況,看上她了?”
“這種話題,不要亂說,不然會給她帶去困擾的,你工作吧!”
秋水:“好的。”
于是,秋水一個轉身,就給花彼岸發了條信息:
“彼岸姐,我跟你說,剛才陳警官在問我,有關于你的問題呢!”
花彼岸回:“問什么呢?”
“問你以前的工作。”
花彼岸:“嗯。”
“嗯”是什么意思?秋水盯著這個嗯字,半天也琢磨不出什么所以然。
晚上七點,花彼岸在看守所見到了那個所謂的私家偵探。
花彼岸的旁邊,就站著陳揚。
昨天晚上,他就是被陳揚和劉水抓住的,所以這會兒看到他,這個偵探還挺怕他的。
他跟蹤監視的花彼岸,一看到她,當然也知道她是誰。
所以,在花彼岸才對她說了句你好后,他便說:
“你想知道什么,你直接問警察叔叔就行,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他們了。”
花彼岸笑了笑:“反正我人已經到這里了,你就把是誰雇的你告訴我就行。”
偵探有些委屈的說:“我知道的都在我手機,但是他們沒收我手機了,我也記不住那么多。”
正當花彼岸還在思考接下來怎么問那偵探的時候,陳揚就接了個電話,只聽他在那說了聲我知道了后,就把電話掛了。
隨后,他便叫著花彼岸:“花醫生,我們走吧。”
“好。”
花彼岸也沒有多問,就跟著他走了。
不久后,陳揚把花彼岸帶到了他們局里的接待室。
劉水也在里面。
見到花彼岸,他說:“這個雇人查你的人,我們找到雇傭童海的信息……”
怕花彼岸不知道童海是誰,就又解釋說:
“童海也就是跟蹤你的那個所謂的偵探。”
見花彼岸眼神表示她知道后,劉水才接著說。
“這個是我們根據跨境匯款人的匯款查出的匯款人信息,你看下。”
說著,劉水就在手機調出一張圖片給她看,她接過手機一看,便在匯款人那里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伯森的名字
她想,她知道是誰要監視她了,奇康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伯森從始至終,都是長翁的人。
所以要監視她的人,只會是長翁。
花彼岸覺得這長翁也挺搞笑的,她都回國離得他們遠遠的了,怎么還揪著她不放,她對他們來說,又構不成什么威脅。
真是搞笑
她把手機還給劉水:“劉警官,謝謝了。我想,我知道是誰要監視我了。”
“你在T國那邊得罪什么人了嗎?最近陳揚跟在你身邊,我讓他更加注意你安全些。”
花彼岸很想說,陳揚已經很注意她的安全了,他就差沒跟她一起進女廁所了。
“陳揚是位很好的警官,他一直都有在注意我的人生安全,很敬業。”陳揚每天跟著她也不容易,他這個人也不錯,她想在他們領導面前,說些他的好話。
他要是得了嘉獎,也是對他工作的認可已經激勵。
在回去之前,劉水還囑咐陳揚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而花彼岸則打定主意,待會回到家就給桑滄打個電話,讓他和長翁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