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趕緊跑過去,就想問陳揚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一個陳字剛從嘴巴呼出,“警官”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吐出來,就被陳揚一個警告的眼神制止,嘴巴下意識就合上了。
腦筋宕機了兩秒,才找到開口的感覺:
“陳揚,發生了什么事?”
陳揚還沒有說話,就被那男子搶著開口:
“哎,我說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居然不讓人進?搞什么?你們咨詢室外不是寫的免費咨詢嗎?
怎么?人一上來就不是寫著的那么回事了?
現在哪個地方的保安不是和顏悅色的,怎么你們這個保安全程冷著臉攔著人?”
那男人一見著秋水的身影,就像是見著了啥了不起的領導,一副不把自己委屈述說完誓不罷休的勢頭。
那男人說完歇了口氣,又繼續對秋水噸噸噸的輸出:
“不對啊!他不是說他是保安嗎?怎么你們保安都不穿保安制服的,就穿一身黑就完了?”
而后,他又一副看不起的瞧著陳揚:
“我說這位帥哥,你看著也才20出頭的樣子吧,你也沒老,怎么一下子就干保安了,怎么也沒個年輕人的青春活力,敢打敢拼的奮斗精神……
你這志氣可不好咩!”
秋水不知道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活祖宗,別說是他在諷刺陳揚了,他站在旁邊聽了,都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
可陳揚全程冷著嚴肅的臉,秋水一時也看不透他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應該……是生氣的吧。
也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這個男人說話就跟開了沖鋒槍似的,噠噠噠說得快得不行,都插不上嘴阻止他。
“先生,您貴姓,我們這位小哥是第一天來,如有冒犯您的地方,那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給您賠罪。
您是想到我們這里進行心理咨詢是吧?那您先在我們訪客登記本里寫一下您的個人信息,然后我再帶您進去。”
說著,秋水就拿起放在他工位上的訪客登記本。
“什么?!”
那男人突然炸毛一聲吼,差點沒把秋水的魂嚇走。
“先生,您要是不想在這登記也可以,我先帶您進去了,我們再登記。”
男人顯然還是不滿意:“不是說可以做免費咨詢嗎?怎么還要登記,你們是不是想要騙我的錢,你們這難道是家黑店。”
“先生,造謠是犯法的,根據《華國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規定,以暴力或……”
一直在旁邊沒怎么說上話的陳揚一聽男人的話,就嚴肅的開了口,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又被他打斷:
“別跟我說什么法不法的,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怕你!”
只見陳揚不愿再跟他廢話,拿起手機就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110嗎?我這里是南城路的心理咨詢室,我們這里有一名男子在公然誹謗,造謠,尋釁滋事我們工作室……”
電話那頭,陳揚的隊長說:“好,我知道了。我馬上派人過來。”
他掛了電話,看到的就是一張震驚,一張疑惑的面孔。
男人沒想到他會直接報警,明明他什么都還沒有做,就只是嘴巴嚷嚷了兩下而已。
秋水呢,也有些不解,他一個警察,還報什么警啊!
男人見勢頭不對,就撒腿要跑,誰知道陳揚一直在提防著他,在他才抬腳還沒有落地的時候,陳揚就一個利落擒拿,直接把男人反手壓住,使他胸脯朝地。
秋水簡直驚呆了,可更讓他呆住的是,陳揚才把男人制止在地上沒超過三分鐘,人民警察就出現,把男人帶走了。
全程都沒有見他們說要見花彼岸這個老板,跟她了解一下情況啥的。
“陳警官,現,現在,你們警察出警都變得這么快嗎?你要是說你們公安局建在我們樓下我都相信的。”
秋水問著陳揚,他生冷回道:“這個男人有問題,還有,以后在這里見著我,不要叫我陳警官,就叫我的本名陳揚或者小名揚子都可以。
我的身份暫時不宜暴露。”
陳揚沒解釋他們隊長為什么出警這么快,秋水也沒敢再多問。
花彼岸呢!直接睡了美美的一覺。
等她醒來,秋水跟她繪聲繪色,且難掩激動之情的跟她說完陳揚如何收拾那個男人的事情。
此時秋水是在花彼岸的辦公室跟她說的這件事情,陳揚還在外面待著。
相比于他的“激動”,花彼岸則是下意識的嚴肅,她突然有些意識到,或許覃仁他們那個團伙的勢力范圍,她低估了。
于是,在秋水走后,她立馬給花容打了個電話。
“喂,媽,最近你們在家,少些出門,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陌生人來家,記得聯系我。”
花彼岸好不容易打個電話,就說了這樣的話,花容難免有些擔心她:
“岸岸……你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嗎?你有沒有事?”
“我的確是因為工作,得罪了有些人,我自己倒是沒什么,能顧得了自己的安全,只是您和外公外婆畢竟年齡大了,行動不方便,所以你們在家,多注意些安全。
是我連累你們了。”
花容聽她這么說,溫柔地笑了笑: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要是遇到什么不對勁的情況,就打電話給我。”
花彼岸:“好。”
花彼岸走出辦公室就直接去找陳揚了,陳揚還板著身子坐在秋水的工位上,就是不知道秋水去哪了,他不在。
“花醫生。”
陳揚見到她來,恭敬有禮的叫了一聲。
“嗯,今天你們帶走的那個人,有什么眉目沒,他是那些人嗎?”
“目前還在調查中,您不用擔心。既然局里派我來保護您的安全,我一定會保證您的安全的。”
陳揚很官方的回答著花彼岸。
“陳警官,那您在這坐著,我去忙工作了。”花彼岸道。
陳揚:“好的,您自便。”
因為昨天下午她就去鄰市了的原因,所以工作上落下的挺多的。把昨天預約的客人推到今天來的原因,又導致她下午回訪的顧客多了許多,等她忙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在她接診最后一個客人的時候,她就讓秋水回去了。因為他們這里不是大型醫院,是個稍微大點的診所加心理咨詢室。
所以診所一般在七點之前就下班了。
目前整個醫院,就她是最后一個下班的人。
等她送最后一位顧客到咨詢室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陳揚,她還嚇了一大跳。
主要是她還沒有習慣平時只有她和秋水的咨詢室,突然多了一個人。
“花醫生,您是要回家還是去哪?我送你。”
陳揚看著花彼岸問道。
“我回家,不過你稍等一下,我回去收拾一下。”
陳揚:“好,不著急,您慢慢來。”
“嗯。”她彼岸點了點頭,就轉身回辦公室收拾去了。
收拾好出來,陳揚就跟在她身后走出咨詢室。
她車子停在咨詢室外面的路口處,她剛把車子解鎖,準備拉開車子駕駛證的門,就聽到陳揚說:
“花醫生,你坐后面,我來開車。”
花彼岸有些詫異地望著他:“這不太好吧?哪能麻煩你開車。”
“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鑰匙給我吧。”
陳揚伸出右手掌心,等著她把鑰匙給他。
“好,那麻煩你了!”
花彼岸把車鑰匙遞在陳揚的手上,就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
坐在車里,看著安靜的開著車的陳揚,花彼岸都有一種給自己找了個助理兼保鏢的錯覺。
至少目前秋水這個助理可不會送她上下班,還時刻跟在她屁股后面。
等車子開到小區外的時候,花彼岸說:
“陳警官,要不你就送到這吧,不然你待會進了小區,不好走出來。”
“不用,我要送你到家門口才行,我是有任務的,所以花醫生你不用感到拘束或者不好意思,覺得是在麻煩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陳揚說著,車子已經開進小區。
她只好回了一句“那好吧”。
只是讓花彼岸沒想到的是,她和陳揚從車里出來,剛走到電梯口,就看到秋水和陳曉卿兩人手拉著手從電梯口出來。
在三人目光相對的時候,都是毫不掩飾的流露出詫異,三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相遇。
“陳曉卿?”花彼岸喚了陳曉卿一聲。
“嗯……啊!花彼岸,好巧啊!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遇到你。”
陳曉卿驚訝過后,就有些害羞,下意識地,都把秋水的手牽重了些。
“是挺巧的,沒想到你的男朋友居然是秋水。”
“呵呵,彼岸姐……”
“你們認識?”
秋水和陳曉卿異口同聲,秋水是不好意思的心虛,陳曉卿則是驚訝地望著秋水。
“真是太巧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和彼岸姐認識。”秋水說。
“我和花彼岸是大學同學。”陳曉卿也解釋說。
而花彼岸忍不住打趣秋水道:“原來你這段時間對著手機傻笑,是因為陳曉卿啊!”
“啊……呵呵……是這樣沒錯。”秋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他們三個人在說話的時候,陳揚一直安靜的待在花彼岸的身后,他相貌又白凈俊氣,陳曉卿就忍不住問了句:
“花彼岸,這是你男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