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翁拜托花彼岸的事情,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其實,就是讓她給奇婉妲看病而已。
他說自己也不知道奇婉妲的具體問題是什么,但是,花彼岸畢竟是醫生,在醫學界里,一定認識很多各個行業的醫生。
他說,奇婉妲的病是突然一下子有的,看了很多的醫生,都不見好轉。
雖然他對姆努的人為作風存在異議,但是,對于奇婉妲這個孫女,他還是疼愛有加的。對于她現在的狀態,他表示很痛心。
于是,花彼岸問了一個她比較疑惑的問題。
“長翁先生,既然您是如此關心奇婉妲,為什么不讓她走出別墅,同其他的小朋友一樣,在學校上學學習之類的呢?
而是像關牢犯一樣的把她關在別墅里。”
長翁憂愁的長聲嘆息,“哎……其實,我也從來沒有限制奇婉妲出去的自由。
都是她媽媽秀娜一個人的做法。當然,這事情也不能怪她,自從奇婉妲生病之后,也出去過外面幾次,但每次身體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生病反應。
最嚴重的就是懶神無氣與昏厥,所以,秀娜后面就靜止奇婉妲外出了。”
聽完長翁的話,花彼岸想了想道:
“您說,奇婉妲是一下子就生病,而后就出現了你講的那些問題。”
長翁點頭,“是的!”
“我想,奇婉妲一定是遇到或者看到了什么事,才讓她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嚴重影響,從而間接引發了身體的不適。”
花彼岸的話,讓長翁激動地問出聲,
“那這么說來,你是有辦法醫治我孫女嗎?”
“不好意思,長翁先生。首先,我并沒有正式的去檢查過奇婉妲的身體,我不能妄下定論。
一切,我需要給她做個全面的檢查,才能給她的病情做一個定論。
其次,奇婉妲跟我說過,她媽媽不喜歡她跟東院的人接觸,而我目前,就住在東院,想來,我也是秀娜夫人不喜的人員之一。
恐怕,我在明面上給奇婉妲看病這件事情,會有一定的難度。
可我們兩人私下見面,時間很不穩定……”
聽著她的話,長翁陷入了沉思。
奇康一路從東院往南院走去的路上,都沒有見到花彼岸的身影。他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直覺,那就是花彼岸會在南院。
南院外面的兩個保鏢看到他過來,很恭敬地給他問了聲好:
“奇康先生!”
奇康沉睿著眸光點頭看向他們問著,
“花醫生在不在里面?”
其中一名保鏢挺直著腰身回他說:
“在的!”
奇康問:“她什么時候進去的?”
那名保鏢又回答:“在半個小時前!”
“半個小時,都那么久了……”奇康呢喃著往南院走進去。
走進客廳的時候,客廳的保鏢也恭敬有禮地給他問了一聲好。
他邁著沉穩的步子向二樓走去,而此時的花彼岸,還在臥房里跟長翁交談著。
“奇康先生!!”
長翁臥房門外的保鏢給奇康來了一聲響亮的問好。使得在沙發上的長翁和花彼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停下了交談的氛圍。
奇康的聲音深然有力的從門外響起,
“花醫生還在里面嗎?”
“在的!”
花彼岸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仿佛聽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她很清晰地聽到奇康握著臥房門把的聲音,奇康皮鞋踩在地板上嗒嗒的清脆聲,也傳入她的耳朵。
噠!!!
奇康推開了長翁臥房的門,眼神直接在屋內尋找著花彼岸的身影。
屋內很安靜,對于突然闖入的奇康,花彼岸收回給長翁把脈的手,眼神惱怒不悅地望著站在門口的他。
“奇康先生!你難道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么寫嗎?下次能不能先敲個門!”
床上的長翁,則是跟著今天送他來南院的臥房時一樣,靜靜地躺著,毫無變化。
花彼岸輕輕地把長翁的手放回被子里后,就從她所坐的凳子上起身,朝著奇康走去。
奇康則是對著毫無異樣的長翁邊望著也邊向著花彼岸走去。最后,兩人在臥房的中央相遇,雙雙停住。
奇康幽魅地望著她,渾厚有力的低嗓子說:
“花醫生,沒想到……你這么晚了,居然還來給我爺爺看病。真是辛苦你了!”
花彼岸淡淡道:“沒辦法,職責所在!”
對于奇康投放在自己身上那種壓迫的森然之氣,她很鎮定自若,無所謂得毫無懼意。
奇康問:“我只是很想知道……為什么這么晚了,你還要過來?你可以明天再過來給我爺爺看病,他在這里,又跑不了。”
說著說著,奇康又習慣性地往花彼岸靠近。她面色平靜,實則內心憤憤然地咒罵著他。
她本是一個很高冷的人,但是奇康讓她,已經快要成為容易精神跳脫的人了。
她身體往后挪著步子,遠離著奇康的靠近,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奇康哼笑道:“臥房就這么大,你讓我遠到哪里去?”
花彼岸轉身對著長翁看著:“你爺爺還在這里呢!請你要學會尊敬人。”
奇康不屑地嘴角勾勾,往床上的長翁看了看,便往著沙發處走去坐下,
“花醫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么這么晚來我爺爺的房里呢?”
她并未走過去,而是還停在剛才的位置回說:“我突然想到一個治療你爺爺的辦法,所以,我就過來了!”
奇康上身半轉,雙手搭在沙發背上望著她:“哦……什么辦法?你快過來坐坐,和我說說!”
花彼岸沒從他的語態中聽出一絲高興,反而有種不相信她的戲謔。
“我們回去吧,明天再跟你說。況且,這里是你爺爺的臥房,打擾到他的休息就不好了!”
“行!!”
奇康從沙發上起身,隨意地甩了一下他的西服,而后再嘀咕地看向她說:
“花醫生,剛才你坐沙發了吧?這沙發,有一種溫熱的感覺!”
她直接淡淡輕飄地否認道:“沒有!”
而后便直接往著臥房門口而去。
看著花彼岸走出臥室,奇康有些神色幽幽地望了睡在床上的長翁一眼后,便也向臥房外走去。
花彼岸的步子邁得很快,等奇康走出臥房的時候,她已經在下樓梯了。
奇康邪魅地勾勾嘴角,便快步地追趕她而去。在她走到南院客廳的時候,奇康就在后面扯著嗓子喊她,
“哎……花醫生,你等等我!”
她不想理奇康,但是也停住了。
奇康走到她的旁邊,微微喘著氣問她,
“花醫生,你走那么快干嘛?”
“很晚了,該回去了!”
她說完,又起步往南院外走去。奇康邊跟在她的旁邊,便追問著她說:
“花醫生,你到底還有什么辦法能把我爺爺醫治好?”
花彼岸不耐煩地回答說:“不是說,明天再跟你說嗎?”
此時他們兩個已經走出南院,在夜晚的道路中,他們兩個人的身影顯得特別的明顯。
“花醫生,我們現在走著也是走著,你何不如跟我說說呢?”
她煩躁地腳步停住,“你知道中醫嗎?”
奇康不假思索地點頭,“知道!”
于是,花彼岸邊走邊跟他說著:“我除了是一名神經外科醫生,我還是一個中醫。
所以,我想對你爺爺施以針灸的方法試一試。”
其實,她這么說,也就是唬唬奇康而已。長翁是不需要她的針灸之法的。
她會這樣說,除了每次她去找長翁都能有更光明正大的理由外,還為今后長翁的醒來,在安努家族人的心中,做了一個鋪墊。
她這個說法,倒是很讓奇康動容,“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淡淡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行吧,那我爺爺,就拜托你了,花醫生。”
半個小時后,奇榛把美珍送到了她家的別墅門口。
不過,美珍卻是不急于下車,而是問著奇榛,
“奇榛,在奇康哥家待的那個花醫生,她要什么時候才走?”
奇榛納悶地問她,“你為什么會這么問?美珍姐!”
美珍有些尷尬道:“哦……我是想說,如果她在這邊待的時間長的話,我可以約她去逛逛街之類的。”
奇榛想了想花彼岸那張冷得寡淡又精美的臉,搖搖頭道:
“花醫生看起來,并不像是那么喜歡逛街的人。”
“她不喜歡逛街沒事,我也可以去你們安努別墅,找她玩啊!畢竟,花醫生是一個女人,在這邊舉目無親的,會比較無聊吧!”
奇榛立馬反駁道:“也不是,她的身邊還有秋水,她在T國,也有一個朋友,聽說是什么大學的老師,挺厲害的樣子。”
美珍暗暗心煩,她是想套花彼岸的情況的,不是想讓奇榛間接的損她自己的。
所以,她訕訕地盯著奇榛再問:“所以……花醫生到底還會在T國待多長時間?”
想著今天奇婉妲說的話,他有些低落道:“應該快了吧?”
“哦,是嗎?那既然這樣,到時候再看看吧!謝謝你送我回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說著,美珍就下了車。
奇榛望著美珍離去的背影,對于剛才她追問自己的話,他感覺美珍好似在忌憚著花彼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