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葉佳樂扶著竹月慢慢的接近了大理寺。
忽然,在前方看到了重新匯聚在一起,追殺她們的那幫人。
葉佳樂趕緊帶著竹月藏好,許是太過突然了,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攤子,葉佳樂心中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聽到動靜的人立刻便沖了過來。
葉佳樂趕緊扶著竹月往小巷子里躲,借助昏暗的條件藏起來,直到外面腳步聲漸遠,葉佳樂緊糾的心才緩和一些,但也不敢輕易松懈。
“前方就是大理寺了,我先出去探一探,你在這里等我。”
“不行,出去的話很危險,不若我們再等等,興許一會世子就到了。”竹月不想她冒險,當(dāng)即便拒絕。
“你的傷等不了,再說了,再等下去不知能等到誰。”葉佳樂蹙眉,現(xiàn)在四處都是陳伯嚴的人。
君墨離興許能猜到她們會來大理寺,但是先發(fā)現(xiàn)她們在附近的,也是陳府的人,她眼下只能賭一把了。
竹月?lián)u搖頭,可是拉扯過大讓她忍不住心口一疼,又嘔出一灘血。
葉佳樂心下一橫,將她周身掩藏好這才探頭出去,觀察這里與大理寺的距離,然后貓著身子借助一旁的攤子跑了出去。
就在她要跑到大理寺大門前時,四周陸陸續(xù)續(xù)跳出幾個人,這入夜也沒有別人這般緊追不舍了。
“把東西交出來,饒你個全尸。”領(lǐng)頭的男人陰沉著臉。
這一夜一直追不到倆個小姑娘,其中一個還受了傷,這已經(jīng)讓他很是惱火了。
葉佳樂想著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便無所謂,反正東西在她們手中,晾他陳伯嚴再如何都不能殺了自己,眼下只能先保證竹月不被發(fā)現(xiàn)。
思及此,葉佳樂便穩(wěn)住心神:“就算東西拿回去了又如何,我若出了什么事,你們也撈不到好處。”
“不過為了我的小命,我有必要同陳大人好好聊聊。”葉佳樂見對面的男人幾近暴走的樣子,趕緊補了后面的話。
男人沉默,瞇了瞇眼,目光危險而犀利,試圖讓被包圍的女人產(chǎn)生害怕,可她不卑不亢的站著,似乎已經(jīng)見慣了他這般目光。
“若是抓活的,也未嘗不可,大人有的是辦法治她。”
正在他猶豫時,旁邊的人倒是提醒了他,他這才收斂了怒氣。
“帶走。”
葉佳樂沉默,這才邁步跟在他們周身。
如果現(xiàn)在見到陳伯嚴,便是擺明了同陳伯嚴對峙了,那這就要擺在臺面上的事情了,當(dāng)該如何是好?
忽然,前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就在轉(zhuǎn)角的地方,葉佳樂看到了君墨離,剛想出聲喊,旁邊的人立刻捂住她的嘴,三兩下拽到了旮旯角落藏了起來。
君墨離聽到君驍說竹月受傷,但是她們已經(jīng)逃出府的事情,想著大理寺是最近、最安全的地方,她們興許會去那里,這才匆匆趕來。
畢竟他沒能提前料到陳伯嚴竟然已經(jīng)這般警惕。
雖有辦法脫身,外也有君驍接應(yīng),可獨獨不能料到陳伯嚴府中,究竟有多少能人,陳伯嚴確實掩藏頗深。
大理寺門口。
竹月見葉佳樂被帶走那時,本能的想要跑出去救人,可身上的傷還有理智深深的將她縮了回去,若是她也被抓了去,世子還能拿什么來跟陳伯嚴談條件。
直到聽到君墨離他們談?wù)摰穆曇簦@才勉強出聲喚了一句。
“世子、君驍~”
光是出聲已經(jīng)讓她費了好大一陣力氣了,好在四周足夠安靜,君墨離他們還是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四處尋找,這才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虛弱無力的竹月。
“竹月!”
君驍趕緊將她拉了出來,看著她蒼白的臉,板正冰冷的臉露出了焦慮。
“世子,郡主被抓走了。”竹月卻沒管自己,而是趕緊告知君墨離,緊接著將葉佳樂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密函和畫像陶了出來。
“這是郡主放在我這的東西。”
君墨離蹙眉,將那些密函和畫像接了過來,“先療傷。”
君墨離攥緊這些東西,陳伯嚴并不是個沖動之人,若是他知道闖入陳府的人是葉佳樂,必然也會聯(lián)系到大理寺,倘若他還能講理,便將這東西還回去又何妨。
如此想著,君墨離立刻便轉(zhuǎn)身往回走。
君驍無奈只能找來君靈,讓她帶竹月去療傷,他還得跟君墨離一同去一趟才行。
當(dāng)陳伯嚴看到葉佳樂的那一刻,似有驚訝也有恍惚,不過更多的是臉色鐵青:“不知圣樂郡主深夜造訪我陳府,所為何事。”
“本是來調(diào)查陳大人的。”葉佳樂見他還愿意同自己周轉(zhuǎn),便也沉著性子笑著從容應(yīng)對。
陳伯嚴睨了她一眼:“哦,查本官什么?”
“三殿下拜托我查一件事情,涉及藍貴妃的死因,而此事,陳大人您最是清楚。”葉佳樂簡單明了的說道。
陳伯嚴蹙眉。
葉佳樂見他竟是這個反應(yīng),也沒有主動再先開口。
陳伯嚴沉默了半響,似乎才想起眼下在干什么,斜眼掃了葉佳樂一眼;“你一個毛頭丫頭,膽子倒是挺大,不怕我殺了你。”
“大人有把柄在我身上,自然不會輕易讓我死。”葉佳樂莞爾一笑。
可陳伯嚴卻是瞇眼冷笑:“你未免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大人藏有藍貴妃的畫像是為何。”葉佳樂知道他想炸一炸自己,自己說又何妨。
“...你還知道什么?”
陳伯嚴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危險的盯著她,不過很快便換了種臉色,“不過,你可別當(dāng)有條件與我商量,那東西是不是我的,你們有證據(jù)嗎,藍貴妃,當(dāng)年是我親手弄死的,你覺得誰會信呢。”
“......”葉佳樂沉默。
像陳伯嚴這般心狠手辣的人,確實不好推測,眼下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若是他們提前了解了,必然也不會這般炸陳伯嚴。
那密函里有什么她不知道,也沒來得及看,若是盲目的說,陳伯嚴必然會警惕,說不好還會惱羞成怒。
陳伯嚴見她不說話,笑道:“小丫頭,你就應(yīng)該好好的待在家里,你若是愿意,讓你父親提攜三殿下,我就放過你,反正你們與太子結(jié)了梁子,這對你我都有好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