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錦桓三人身份曝光,周圍所有的人都帶著一鐘又敬又畏的眼神看著他們。
“師傅,我怎么覺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們三個的身上了?”
葉錦桓對此卻并不在意,隨口說道:“那是當然啊,來這里的所有人都希望能爭取到合約戰爭的勝利,好為自己的家族簽下為期三年的合約,成為所在國家的第一家族。因此,我們這樣的上屆冠軍,自然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哈邁德勛爵。剛剛從周圍人議論中,他聽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是上屆冠軍,不由緊張得手腳冰涼,連大氣都不敢喘,剛剛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全給澆滅了。
葉錦桓并不理會他,隨即轉身,對這前臺接待小姐說道:“龍國,葉家,葉錦桓三人,前來登記。”
接待小姐很快核對并登記好了三人的身份,將房卡交給了葉錦桓,恭敬地說道:“歡迎您再次參加合約戰爭,葉先生,并預祝您的家族再次奪冠。”
葉錦桓點了點頭,三人便在酒店服務小姐的引導下來到了下榻的房間。
門一打開,步多立刻被房間里的豪華裝飾驚呆了,幾乎所有的東西非金即銀,不是鉆石就是瑪瑙,而且最令人矚目的是,客廳的一面墻是一整塊的強化玻璃,里面仿佛水族館一般有各式各樣的魚在里面自由的嬉戲。
瞠目結舌的步多小心翼翼地看著金銀珠寶的裝飾問著葉錦桓:“師傅,這里的東西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而且房間里的東西都可以自由帶走。”葉錦桓淡淡地說道:“這個地方是柴爾德家族建造的,他們可不會為了這點東西斤斤計較,而且,對于那些在合約戰爭中失敗的家族來說,也不至于空手而歸。”
“我要的可不是這些。”葉錦桓看著玻璃里的水景,喃喃地說道:“我想帶走的,只有冠軍。”
聽到葉錦桓的話,洛孝心看著葉錦桓,堅毅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肯定和欣賞。
一旁的步多也放棄了帶走昂貴裝飾品的想法,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也跟師傅一樣,一定要把冠軍帶回去!”
眼見天色還早,葉錦桓想出去走走,便一個人出去散步。
一路上,他隨意地打量著,只見世界各地的名門望族陸續到來,有些是第一次參加合約戰爭,一個個神情緊張,如臨大敵。葉錦桓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些沒有經驗的家族挑選的參賽選手都是人高馬大,肌肉發達的家伙,根本不明白合約戰爭是怎么回事。
“葉先生?”背后突然響起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葉錦桓回過頭,只見一個穿著全身板甲,戴著全覆蓋時頭盔的騎士站在他身后。
葉錦桓納悶地問道:“抱歉,我們認識嗎?”
“是我啊!我是安德烈!”騎士興奮地掀開了頭盔上的面罩。看著他的臉,葉錦桓想起了他是索托斯家族的騎士安德烈,當初在夏至鎮見過,當時負責保護索托斯家族繼承人阿琳娜的安全。
“原來是你啊!”葉錦桓見到他也很高興。“這么說,索托斯家族也收到邀請了?”
安德烈開心地點了點頭:“阿琳娜小姐回國后,很順利地繼承了家族產業,盡管貪婪的弗拉基米爾強烈反對,但還是無法阻止阿琳娜小姐成為家族族長,這一切都多虧了當初葉先生仗義出手,解救了阿琳娜小姐!”
安德烈繼續說道:“阿琳娜小姐回去以后可是一直都惦記著葉先生你,她常說,你是她見過的最有騎士精神的男人。”
葉錦桓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哪里哪里......對了,阿琳娜也來這里了嗎?”
安德烈搖了搖頭:“不,阿琳娜小姐并不是戰士,所以她這次任命我,鮑里斯騎士和安東騎士三人代表索托斯家族來參加合約戰爭。”
“原來如此。”葉錦桓點了點頭。
“我在路上就聽說了,葉先生居然是代表龍國葉家參加這次合約戰爭,而且還是上屆冠軍!真不希望和葉先生成為對手啊......”安德烈不無遺憾地說道。
“沒關系,盡力而為就好,無論結果如何,我們依然是朋友。”葉錦桓寬慰道,說著,他還給安德烈講了許多參加合約戰爭需要注意的心得竅門,聽得安德烈如撥云見日般恍然大悟。
“幸虧葉先生你提前告知,否則我們三人一定會吃虧!”安德烈感激地說道:“可是,葉先生你將這些告訴我們,如果我們不幸成為對手,那不是讓你的對手變得更強大了嗎?”
“在還沒成為對手之前,我們始終是朋友,只有站到比賽的擂臺之上,決出勝負之前,我們才是對手,即使我們真的成為對手,我也希望,自己的對手能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全力一戰,而不是靠這些信息上的優勢來占得一時半會的便宜。”葉錦桓坦誠地說道。
安德烈欽佩地點了點頭:“阿琳娜小姐說得沒錯,葉先生果然是最有騎士精神的男人!”
告別了安德烈,葉錦桓走出了旅館。
通常,在旅館登記入住的家族,除非比賽,很少有人愿意走出旅館,因為旅館內有恒溫的空調,而外面是白天三十七攝氏度,夜晚降至零度的無邊沙漠,如果不小心在沙漠中走遠了,甚至有可能在里面迷路。
葉錦桓看著沙漠,想起了他的父親。
三年前,極北凍土,父親第一次帶著他參加合約戰爭,從那一次,他就明白了,為什么葉家的繼承人必須各方面都成為人中龍鳳,因為只有全方位都超越他人的,才有機會在合約戰爭中脫穎而出,成為最后的勝利者。
想到這里,他看著落日下無盡的沙漠,內心感慨萬千。
上一次,是父親代表葉家,贏回了柴爾德家族的合同,這一次該輪到自己了。
葉錦桓看著太陽在沙漠的地平線緩緩降落,沉浸在了回憶之中,卻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正在遠處偷偷地觀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