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米老頭要吃肉包
翌日,春暖花開,陽光和煦!
盧音音心情美美的起床,一如既往的去盧奶奶面前獻(xiàn)殷勤。
她決定了“小人”不記大人過,可憐可憐被兒子冷落的盧奶奶。
盧奶奶郁郁寡歡,孫女一大早臉跟開花了似的,她反而不好意思甩臉子。
“奶奶,您今天氣色真好,不若簪朵花帶吧?”盧音音變魔術(shù)似的拿出一朵嬌艷的月季。
“我一個(gè)老婆子……”,盧奶奶猶豫了一瞬,盧音音已經(jīng)自作主張給她插在了鬢角。
八十老太也愛俏。
盧音音就不信了,盧奶奶能免俗。
“您瞧這鏡中哪來的小娘子,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嗐,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要死了,我撕了你這張利嘴,調(diào)侃老婆子。”盧奶奶作勢要拔掉那紅艷艷的月季。
“唉呀,我的奶奶,您不信我,等會(huì)兒爹娘看了保準(zhǔn)也夸您。”盧音音死死壓住老太太的手。
她可沒忽略老太太的眼尾綻開的笑紋,嘴角都快崩不住的上揚(yáng)。
口是心非的老太太!
盧音音打定主意了,如果嘴巴甜一點(diǎn)能免了老太太的毒舌攻擊,她可以自己把臉丟地上踩。
不就是一個(gè)孤獨(dú)又寂寞的更年期老太太,她分分鐘拿下。
盧奶奶還不到天命之年,還不至于老的不能見人,瘦削的臉上如果去掉那絲愁苦,夸一句美人真不是假話。
子肖母,難怪盧鼎一副好相貌!
寂寞的盧奶奶一臉逆來順受,卻沒強(qiáng)硬的要做什么,“快去用早點(diǎn)吧!”
盧音音秉持著不要臉原則粘著老太太,渾似甩不脫的牛皮糖。
祖孫倆挽著手穿過走廊,氣氛悄然無息的變了。
以至于盧鼎和王氏在飯廳看到她們這個(gè)組合,震驚極了。
“爹,娘,昨夜睡的可好?”盧音音扶著盧奶奶坐下,積極的幫她盛粥。
老太太安然等著,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撫著耳畔發(fā)絲。
嘿,這老太太,惦記著呢!
“爹,娘,你們瞧奶奶,今天是不是氣色特別好?”盧音音站在老太太身后,手指偷偷提示。
盧鼎前兩天對母親使了軟刀子,母子正冷戰(zhàn),這會(huì)子還有些尷尬呢。
“甚好!”盧鼎抬眸掃視了一眼,又埋首于早餐。
“母親今日配的這身衣衫極好的,尤其是這朵月季,竟是再合適不過,仿佛當(dāng)年初見您。”王氏連忙救場。
盧奶奶手不自覺的撫著面頰,王氏的話勾起了她的回憶。
“老了,這臉上都是褶子。”盧奶奶沒得到兒子的贊美,心里頭那點(diǎn)子喜悅冷卻了少許。
“唉呀,奶奶等下咱們?nèi)ゲ尚┗ò昊貋碜鲭僦桑俊北R音音連忙打圓場。
要不說家里要多幾個(gè)孩子鬧騰呢,盧音音又要賣萌哄著老太太,還得覷空拉著父母一起互動(dòng)。
不過她說做胭脂倒是引起了盧奶奶婆媳的興趣,用過早點(diǎn)后,難得的一起出門去采購材料。
盧音音美滋滋的挎著盧奶奶,心里得意的炫耀,“怎么樣?本姑娘略施小計(jì),不僅拿下老太太,還一舉兩得出門了。”
“對,你神機(jī)妙算!”小鬼懶洋洋的敷衍,昨天夜里干壞事全靠它出力,盧音音還差點(diǎn)被酒鬼扛走,它的魂力不夠用。
它也算明白了,盧音音這是趁機(jī)摸它底呢,女人果然奸詐!
今天上街的目的就是為了檢驗(yàn)昨晚的成果,事情發(fā)酵了才有她盧音音施展的空間。
盧音音興奮的跟撒歡的狗子似的,哪里人多往哪里去!
“聽說了嗎?昨晚上米店家老爺子回來了。”
“什么什么?瞎說吧?那老頭都死好多年了吧?”
“他家豆子早上出來買包子說的,米老頭就愛吃街頭胖叔的肉包子,一大清早過來說買給他爺爺吃的。”
“哇!這個(gè)我能證明,米老頭當(dāng)年死活不肯咽氣,大半夜的敲胖叔家門求著做包子呢。那可是真的咬了口熱乎的才斷氣呢!”
“不是吧?那昨晚上米老頭真回來了?”
“這還有假?聽說老頭是生氣挺長時(shí)間沒供奉肉包子了。”
香粉鋪?zhàn)永镆欢雅烁е圾喿硬畈欢啵鞣N小道消息滿天飛。
盧音音心里悄悄給自己比了個(gè)耶,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啊!
只是好像有點(diǎn)歪樓了!幾個(gè)大肉包子就打發(fā)了,她后面怎么施展呢?
看來還得去幾晚,盧音音暗自琢磨。
盧奶奶和王氏不知內(nèi)情,聽得一驚一乍的。
青石鎮(zhèn)好久沒出這種大新聞了,添油加醋的,事實(shí)的真相如何已經(jīng)沒人在意了。
“你說,這好幾十年,音音祖父怎么不像米老頭一樣回來看看家里呢?”盧奶奶望著天空,神情落寞。
人米老頭還知道牽掛口吃的,她的男人連樣貌都快記不清了。
“......”,盧音音心道老太太這是有故事的人哇!這個(gè)要記在小本本上,以后說不定可以“安排安排”。
“父親肯定是體貼您的辛苦,自然不會(huì)……不會(huì)”,不會(huì)顯靈打擾后輩。王氏不敢宣之于口,聲音漸弱,溫言細(xì)語的勸著盧奶奶。
她的伏低做小沒換來盧奶奶的和顏悅色,只是這會(huì)子在外頭顧忌顏面,盧奶奶雖然隱隱不耐煩倒也沒說什么。
王氏嫻靜溫柔,處處周到體貼,被罵也是逆來順受。
盧奶奶脾氣有些暴躁,就看不得她這番矯揉造作的做派,那腰那臀就跟抻不直似的。
盧音音見氣氛不對連忙擠到婆媳中間,再度扯起話題,“奶奶,咱們這胭脂首先要做什么來著?摘花瓣嗎?”
王氏提著剛買的東西,溫順的跟在一旁,她也不插嘴,靜靜的聽著。
盧音音對于制作胭脂那是真的興致勃勃,回去就準(zhǔn)備擼起袖子干活。
一進(jìn)家門,許聞北不知道何時(shí)又來了盧宅。
“外祖母,舅母,音妹妹!”白衣俊雅的少年郎真是行動(dòng)間自帶打光效果。
“聞北,你娘身體可好?”王氏心知婆婆惦記女兒,率先問道。
“這兩日聞南鬧著要爬樹,娘被他吵的頭疼……”,許聞北便陪著盧奶奶在正廳坐下說話。
盧音音在廊下摘著月季,時(shí)不時(shí)朝那邊看去,臉蛋紅撲撲的,也不知是不是日頭太猛了。
“綠茵茵,別被迷惑了,收回你的口水。”小鬼氣急,這個(gè)花癡!
“小鬼,我覺得咱們可以考慮下反派大佬愛上我,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戲路。”盧音音摸著滾燙的臉頰,嘴角翹著漾出甜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