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渣男不按套路走
午后的陽光透過樹影灑落在少女白皙的肌膚上,靈動的大眼睛愣愣的瞧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許聞北。
“你見色起意,不要不好意思承認!顏狗無恥!”小鬼唾棄盧音音,別以為它不清楚盧音音今天還贊嘆了盧鼎的顏值。
“等我把這瘟神趕走,再來辯個是非黑白。”盧音音捏著小拳頭,她此刻斗志昂揚,自信心爆棚!
“音音?可是累著了?怎么不說話?”許聞北關切的靠近來,竟然是以額相抵,感受盧音音的溫度。
“天啦!他犯規!!怎么可以這樣?”盧音音心砰砰直跳,母胎單身二十多年,她哪曾和男人這么近距離接觸過。
“臉都紅了,還發燙,是不是吹了風涼到了?我去給你請郎中。”許聞北抬手輕觸盧音音臉頰,甚是擔心。
“我沒生病,你……你回來!”盧音音不由自主的一跺腳,眼睛跟勾子似的睨了許聞北一眼。
盧音音心中越發篤定,這絕對是原主遺留的愛慕。
她可是能把所有懷有不軌之念的男人變成兄弟的直女盧音音,她會臉紅害羞?
呼……臉蛋燒的慌,救命啊!盧音音僵在原地,這種嬌嬌女兒作派,她尷尬的腳趾頭能摳出一棟大宅子。
“我的音音長大了!”許聞北不過虛長三歲半,這話說的卻是頗為老成。
他左右張望,突然攀著窗沿竟翻進了室內。
“音音,可是在生我的氣?那位吳小姐是吳舉人的千金,我在她家私塾進學,少不得應酬一番,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后避著她就是。”許聞北拉著盧音音坐在窗前的矮榻上。
“你避不避又何須告訴我,我在家里也不知道。”盧音音脫口而出,可是緊接著腦子里穿來針扎似的劇痛。
嘶……這個小鬼,又搞突然襲擊,也不怕她露餡了。
看來這個回答不行,還得再綠茶一點!怎么說呢?
“表哥這樣,姐姐會不會生氣?我沒關系的!”盧音音腦子里飄過這句,嗲的能擰出蜜糖來,她猶豫著又補上。
盧音音惡寒的抖抖身上起的雞皮疙瘩,“小鬼,你饒了我吧!”
許聞北聞言竟然又捉住她的手指在掌心把玩,“真是口是心非的小東西,音音在表哥面前無須掩飾。”
小東西?我?!盧音音差點差點當場去世,這么油膩羞恥的話許聞北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表哥,你真的不用顧忌我,我沒關系的。”盧音音用力掙脫自己的手,她怕自己想剁手。
“好好好!表哥明白音音的意思了。”許聞北臉上洋溢著春風得意,拍拍她的手背松開了。
盧音音將被“挾持”的手收回來就立馬藏在身后,偷偷的在衣衫上摩擦,試圖擦掉許聞北殘留的氣息。
殊不知她的舉動越發惹的許聞北憐愛,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再過不久她就是他的妻,將為他生兒育女!
如無意外的話,想想都是很美好呢!
許聞北自幼跟隨盧秀才啟蒙,盧音音是他短短十幾載里相處時間最久的女性,他很小就明白了她將會是他未來的妻子。
少年慕艾,許聞北忍不住,本能的想靠近盧音音,疼她寵她,大概就像妹妹那樣,或許夾雜了男女之情。
小鬼難得一見的分析了許聞北的思維,方便盧音音拿捏對待他的分寸。
“你的意思是這大表哥真喜歡我?”盧音音呆了!
腦子有坑吧?喜歡她能把盧家人害的家破人亡?不都說愛屋及烏!
“嘿嘿,不然你讓他愛上你?喜歡可不是愛!”小鬼還是相當冷靜客觀。
“我才不要,改造大反派什么的,不如斷人青云路來的有趣,再說了,我可不要玩骨科生怪胎!”盧音音惡寒的抖抖身子,小鬼的提議不太好!
“音音,你這還發抖,只怕是受了風寒,不若我請舅母熬碗姜湯來驅驅寒?”許聞北不容分說的將盧音音用被子裹住,他慌慌張張的跑出了房門。
“我不是!我沒有!你回來!”盧音音的聲音被擋在了門后,長手長腳的許聞北輕盈的像只梅花鹿跳走了。
“我有理由懷疑他是惡意的捉弄我!”雖說是春季,可馬上快入夏了,不冷不熱的時節,盧音音被困在被子里,掙脫出來的功夫就已是香汗涔涔。
盧音音再一次對自己的體力有了清晰的認知,什么叫弱質女流!什么叫嬌喘連連!
她不過是跟被子打了一架!
“小鬼,我要吃飽!我要健身!再這么餓下去,我怕是活不到三個月了,你也只能跟著我灰都不剩!”盧音音堅信身體素質是搞事情的本錢!
“我只要求你的言行舉止必須茶言茶語,其他你隨意!”小鬼干脆亮了底牌!
“你確定?那我就放開手腳干了!”盧音音壞笑著,心里不知打什么鬼主意。
“你如果被人注意到言行出格奇怪,被一把火燒了可不要怪我!”小鬼涼涼的冷笑!真是天真傻大膽。
盧音音嚇一跳,還有這種操作嗎?
“你以為呢?還是好好珍惜白得來的一生,這可比你前世英年早逝劃算。”小鬼苦口婆心的勸著,生怕她主意太大被人發現貓膩捉走燒死了。
它沒上崗之前可是聽說了不少憨批做的蠢事,比如冒充先知被燒的骨頭渣都不剩,這小世界里的任務者死了可就死了,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連帶著小助手也是飛灰煙滅,徹底魂飛魄散了。
正所謂高風險高收益!
能賺一生也是一生!
小助手只要捱過三個月,它就能脫離這個宿命。
現在它只要哄好盧音音,三個月后,管她怎么作死,都與它無關啦!
小鬼這邊廂還在絮絮叨叨的勸著,熬著毒雞湯,關于人生意義人生理想一鍋亂燉。
它可不敢說狠話,這個盧音音真要是犯倔撂擔子不玩了,一起玩完可不美。
它可是把所有積蓄拿去賄賂馬哥才搶來的這等好事。
盧音音腦子里響著小助手的話,她英年早逝了?!不對,她沒病沒災的,怎么就英年早逝了呢?
可是,一想她就腦仁疼!
關于前世的記憶,像潮水涌來退走,她隱隱約約的仿佛能觸碰到,卻很模糊。
怎么這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