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張弛和林渡都沒有說話,兩個人互相堵著氣,其實林渡只是知道張弛生氣,但是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畢竟她是個戀愛小白,現在穿越到平行時空的這個林渡身上,依然還是小白。面對這樣常見的情侶之間的小摩擦,要是換一個經驗豐富的人,估計早就處理妥帖了。遺憾的是,她不屬于這一類。
張弛心里生著氣,郁悶她對那個男的那么熱情,郁悶她知道他生氣也不來哄,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讓他尤其生氣。他們倆變成了一種奇怪的室友關系,還是關系不好那種,兩個人每天各自上班,晚上回到同一張床,但是毫無交流。但林渡發現,早上起來還是牙膏擠好放在洗漱臺上,王姨還是每天都做了好吃的,自己的錢包總在需要的時候莫名其妙多出來一沓錢。
周二的一個早上,張弛和往常一樣和同事正在開會,突然電話響了,看一眼是陌生號碼,他按掉了沒理。可電話還是一直響,無奈他把電話靜音,不一會屏幕顯示一新信息,一打開,林渡在我手里。他立刻一驚,臉色立馬陰沉下來,立馬站起來,“我有急事先走了”扔下一句話,很快消失在門口。張弛一邊回撥那個陌生號碼,一邊最快速度趕到車庫開車。電話通了,“你是誰?”那頭的聲音低沉且可以壓低聲音,“你不用管我是誰,林渡在我手里,你一個人來,我要五百萬。要是報警,你就永遠見不到她了。”“我憑什么相信你,你讓我跟她說說話。”接著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張弛,你別來,我沒事。”電話這邊的男人心一下揪起來,方向盤上的手握得更緊了些,“你不要傷害她,你要的五百萬,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是傷害她,我讓你活不過明天。”
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飛馳的路上,一路上狂按喇叭,不停闖紅燈,半小時后到達了一個廢舊的倉庫門口,因為廢棄已久,周圍沒有人,可以說人跡罕至,張弛小心翼翼的靠近,用力推開爬滿灰塵的大門,里面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站在原地,放下手機,雙手舉頭走進來。他按著他說的照做,緩緩走到那個男的面前。一眼看見林渡坐著被綁在凳子上,雙手被綁在椅子的背后,嘴里塞了東西不能說話。他幾乎是一個箭步沖到了林渡的面前,這時陌生的戴著黑色口罩和黑色棒球帽的男子,幾乎一腳把他踢開。張弛一下倒地,她擔心的立馬想站起來過去扶他,但是她忘記了自己背綁住了,一下子被絆倒摔倒在地上。地上的張弛看一眼那個黑衣男子,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綁架她?有什么沖著我來?她是無辜的。”站著的那人,蹲下身來,看著他眼神,緩緩的說“你不記得了么?張大律師,善惡到頭終有報,今天就是你的報應。知道這種滋味了么?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在你面前慢慢死去的感覺。你很快就能體會到了。”“你想做什么?你究竟是誰?”“我是誰?我是來報仇的,那天你在法庭的辯護,為那個罪犯開脫,讓他減刑,是你的親人,你能接受么?我要讓你付出代價。”聽到這里,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人是那天的原告家屬,因為自己的法庭辯護懷恨在心,來報仇了。
說著,那個全副武裝的男子立馬把刀架在林渡脖子上,她白皙的脖子隨著那個男子的不斷用力,血印不斷加深。地上的他看到那個血印咬緊了牙關,目光盯著黑衣男子,攥緊了拳頭。黑衣男子見他如此生氣不禁得意起來,語帶嘲笑,“你也難受了吧?”張弛擔心著林渡,怕她受傷,趁著黑衣男子說話不注意,立馬拼盡全力站起來,沖上去奪過了黑衣男子手里的刀,然后又上去對黑衣男子一頓拳打腳踢,畢竟,他是練過的,跆拳道黑帶。剛才被踢倒,完全是因為他的精力都集中在林渡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周圍還有人。所以才會被那個黑衣人偷襲踢倒。
他和黑衣人對打了好久,兩個人都有受傷,林渡很擔心他受傷,努力想掙脫繩子,好在她掙脫了,然后跑過來想幫張弛,可是他們倆扭打在一起,也分不清誰是誰。她沒辦法,先拿起地上的手機報了警。不一會兒,警車來了,帶走了那個黑衣人……
林渡和張弛緊緊抱在一起。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她一邊哭一邊摸著他的頭,略帶哭腔,“讓你不來你非來。這下受傷了吧!”他也緊緊的抱著她,“傻瓜,我不來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