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先聽小子一句話這所謂的丹藥都是害人的毒藥，人吃了以后不僅不會長壽飛升反而只能讓人短壽，甚至有一天暴斃！”
“小子，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有過前面許多次經歷的李二說這話的時候不在帶有強烈的殺意。
反而有些好奇的看向李霖，他知道這小子從來不撒謊，既然他這么說，那么肯定就是事出有因。
所以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旁邊欲要破口大罵李霖的道人，不痛不癢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陛下應該清楚小子的為人，如果小子沒有萬全的把握的話是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的，正好現在東西都已經齊全了，小子現在需要陛下再次確認一遍。
這桌上所擺放的丹藥是不是陛下平日里經常服食的？并且也請驗證一下底下的這些牲畜是否活躍。”
李二也沒有真的像李霖說的那樣去一一查驗，只不過粗粗看了一眼，就說：“行了，朕已經查看過了，東西沒有問題，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那陛下就請看好了，既然這丹藥如陛下所知是良藥，可助人長生，那想來這些牲畜服用不說立馬得道飛升，最起碼也應該于生命無礙吧？”
李霖說完，笑著看向了一旁義憤填膺的道人。
“那可不好說，這丹藥之物，本就是取天地萬物之精粹，以火精煉，成就不朽之丹藥。
此等后天神物，就連老道我也只能做到石爐出三爐，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非為如此，何以敢說長生？
區區牲畜，靈智未開，福根淺薄，貿然服用，老道很難確保其不會因此落難，畢竟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壽數本就天定，如非陛下這等龍鳳之姿，服用丹藥無異于逆天改命，暴斃當場也不為過。”
“呵呵，你這個老道倒是也生的一張好嘴，不過就算你這么說，我倒是也想看看這所謂的福根淺短的牲畜究竟是如何暴斃當場的。
陛下，小子想來您應該也從來沒見過這些牲畜服用丹藥后的結果吧，小子今天就斗膽借用陛下的丹藥來給陛下看看。
究竟這所謂的丹藥牲畜服用后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暴斃法。”
李二被說的確實產生了興趣，他還真沒見過牲畜吃這些丹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揮了揮手，示意李霖想做什么，做就行。
得到李二同意的李霖也開始了他的實驗之旅，那道人也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雖然他的話語里給自己留了足夠的后路。
但是在他的認知中，想來也不相信自己煉制的丹藥會有毒。
不過李霖卻沒有太過于在意道人的想法，將那敲擊有金鐵之聲的丹藥削下一點點粉末，李霖小心翼翼的把這些粉末倒入水中，然后捏起雞的脖子往里灌。
雞被灌得咯咯作聲，整碗水都進去了以后，李霖松開捏住雞脖子的手。公雞脫離了束縛立馬不在撲棱翅膀。
然后就是漫長的等待時間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屋子內的氣氛逐漸開始不對勁，能看到被灌了水的雞行動上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又過了一會，突然開始亂動，隨后一陣虛弱的啼叫過后，栽倒在地，就看到眼窩和嘴角處有血滲出。
屋內三人的臉色不是很好，李二是一副陰沉的模樣，常何則是直接看向道人的目光中殺意隱現。
而再看向剛剛還一臉看好戲模樣的道人，額頭的冷汗已經肉眼可見地掉了下來。
“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道人感受到李二和常何的目光，頭都不敢抬就沖向擺著丹藥的地方。
一把拿起后，復刻了李霖剛剛的動作，只不過這次削得更少，然后找了一只更大些的黑狗喂了進去。
然后，又是一副場景再現，只不過這次黑狗死掉的時間比剛剛長了許多，哀嚎的力度也大了很多。
“不可能！這不可能！”道人嚷道，雖然眼前的景象沖破了自己的認知，但是他尚存的理智告訴他此時身處何地。
李二也有些后怕的看著眼前一片慘狀的場面，別說剛剛那道人嘴里已經兜過底了，但是看到那道人的表情，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肯定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別說現在是牲畜吃了也是慘死當場，就算沒死，看看之前那凄慘的叫聲，自己以后也絕對不會再碰這些玩意了。
而那道人，已經有些狀若瘋魔了，嘴里一直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行了道長，眼前這些事什么情況你自己也心里清楚了，還不快滾。”
然而那道人似乎是真的傻了一樣，癡癡的站在那兒，沒有任何動作，李二嫌惡的看了一眼，朝常何揮了揮手，示意把這個礙眼的家伙給帶走。
而至于帶下去究竟是殺了還是放了，李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李二既然沒有當面說穿，就代表著這件事他不想聲張了。
不過李霖還是打算提一嘴：“陛下，那些煉丹的方士？”
“殺了？”
“別別別，說起來他們也算是人才，長生的法門走錯了路子罷了，仙凡之路斷絕之后，肉體凡胎妄想長生無異于是癡人說夢。
但是他們這一套提煉的手段在小子看來倒是于國有利，既然能將萬物之精華也煉成丹藥，那么能不能換個思路。
將本就堅硬的金鐵之物再度升華，我大唐刀兵之鋒利，雖然領先鄰國數代，但是不能因此停步不前。
陛下當年也是征戰過沙場的猛將，應該清楚一把削鐵如泥的兵器對于將士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而兵器的冶煉不僅僅需要匠人的技藝，還關乎于材料的好壞，而這些道人，對于材料的提升似乎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你小子兜兜轉轉這么一圈不會就是為了他們這些人才來的吧？虧朕還以為你小子是擔憂朕的龍體，沒想到啊沒想到。”
“陛下說笑了，小子肯定是為了陛下的龍體才來的，這不是后來才想到這些人反正已經有罪了，何不廢物利用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