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時分,屋內一片漆黑,但不影響他們的視線,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對方的表情。
她抓住他收回的手,用有些嘶啞的嗓音問:“餓嗎?我們吃點東西再睡。”
宋伶能看到她臉上真切的笑,心里最后的一絲隱晦的擔心不安散去。
雖說是她主動,但他還是擔心她是不是真的自愿。
現在他知道了。
宋伶紅著臉看她穿好衣服,又在她的目光下穿上自己的衣服。
平日里正經的殿下難得有些不正經,說這是禮尚往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他身上的疤痕去的七七八八,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于是他在她的目光下一臉紅暈的穿好衣服。
不多時杜若端來兩碗清淡的面。
“武定國二皇子那邊如何?”
“奴婢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做好。”杜若知道殿下不想讓宋公子知道那些陰暗之事,只是籠統的稟報一下。
“嗯。”南淞衣點點頭。
杜若自覺的退到房門外守著。
聽著他們的話,宋伶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還是沒開口。
待杜若離開,她拉過宋伶的手,“阿煦想問什么就問吧。”
“你對二皇子動手了嗎?”她從來不對他隱瞞什么,所以他知道她的身份。
黎國最受寵的嫡公主,不過,這是在武定國,她會不會有事?
“沒事的。”看出他的擔憂,她捏了捏他的手心,“他們不敢動我。”
她笑的平靜,臉上沒有絲毫的擔心。
——
壽宴這天很快到來。
南凇衣和宋伶姍姍來遲,他們剛坐下不久,宴會的主人公也到了。
武定國的老皇帝看上去老當益壯,身邊跟著存在感極低的皇后。
武定國的大臣在獻禮,南凇衣側耳聽著宋伶對那些人的介紹,雖然她早就把人都對上了。
不過是他的心意的話,她還是認真聽著,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她不清楚的信息。
“四皇弟。”
二皇子笑瞇瞇的,“不知四皇弟給父皇準備了什么賀禮?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
二皇子宋承廷心里很不爽,憑什么一個廢物占著嫡子的位子,而且身邊還有美人相伴。
宋伶停下說話,南凇衣抬頭看他,目光平靜無波,好像在看一粒灰塵一顆草一樣。
她轉了轉手里小巧玲瓏的酒杯,開口道:“前段時間聽聞二皇子夜宿花樓,夜御十女,這可是讓本公主開了一番眼界。”
宋承廷的眸子縮了縮,這事被他給壓下去了,她是從何得知的?
表情不過變了一瞬,他笑著問:“公主都說是傳聞,傳聞不可信,不知公主是從何處聽來的?本皇子可是要好好治治,可不能污了公主的耳朵。”
“哦?不可信嗎?那可能是本公主聽錯了。”
“本公主前幾日逛街遇到一個游醫,駐足時偶然聽到的。”
“對了。”她看向坐在二皇子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男子,“當時那位公子也在,既然是高官之子,自然是不會無的放矢,本公主就信了。”
她笑笑,“沒想到,竟是本公主誤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