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話之間,完全將周建川冷落在了一旁,可后者偏偏一句話也不敢說,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只鐲子,很美,但是我戴著它,很快就會感到疲乏,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它既能夠保持那份美麗,又可以長時間佩戴?”公主伸出潔白的右手托起了鐲子,盡管隔著一層面紗,白曉看見了她那熾熱的眼神。
這個公主似乎很喜歡這七彩音鐲。
只是對方這問題,一下子把白曉給問住了。
這鐲子他也是在玄界當中撿的,除了知道能夠滴血產生特效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回公主大人,這鐲子我也是偶然得之,對其不是很了解,倘若您真的想知道如何長時間佩戴,還請將它交給我,等我研究一段時間,應該就能知道辦法了。”白曉老老實實地說出了他的計劃。
一聽他這話,旁邊的周建川不淡定了,睜著一雙猙獰的眼睛看著白曉,口中念念有詞,好像在說:“你個臭小子,自己都沒弄明白也敢賣這么貴!”
“你是說你要把鐲子拿回去?”公主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疑慮,她偏頭看向周建川,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公主大人明辨,不用顧及我的感受。”周建川求生欲極強地說道。
這兩人的關系,白曉是真的有點弄不明白了。
身為孫女的公主,從頭到尾沒有稱呼過周建川一聲爺爺,而身為爺爺的周建川,對公主這個孫女表現的極為忌憚。
這兩人真的是爺孫關系?
白曉產生了疑惑,不過他覺得周建川應該也不會拿公主來吹牛逼,現在他慫成這樣,八成他說的是真的。
“沒錯,公主大人,這只手鐲滴血人主的功能,正是我研究出來的,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用等價的物品做抵押。”白曉恭敬地說道。
公主沒有得罪過他,他沒有必要在對方面前擺出一副臭臉。
白曉說完,他對面這個身份顯赫的女人陷入了思考當中,另一只手抬了上來,摩挲起手中的七彩音鐲。
沒過多久,公主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嗯,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你了。”
說完,公主邁步朝白曉走了過來。
霎時間周圍的持槍守衛就靠了過來,他們自然不是過來阻止白曉的,而是保護公主的安危。
但是公主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離著白曉一米的距離,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手中的槍口對準了他。
公主單手將七彩音鐲遞給了白曉。
后者雙手迎接。
這是白曉第一次離這種身份高貴的人這么近,他抬頭看了一眼公主的面紗。
在那薄薄的一層遮擋物下面,有著一雙似清水般的眼睛,五官精致,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
“大膽!公主鳳顏可不是你這種鼠民配瞻仰的!”
就見公主身后沖過來一個人,作勢就要一把推開白曉,不讓他繼續觀看公主的絕世美顏。
可就在這時,一道槍聲猛地響起,周建川的身形頓時僵在了原地。
他的腳邊出現了一個子彈孔。
白曉還以為那子彈是沖著他來的,沒想到目標是周建川。
“周建川,我念在你曾經是我祖父的份上,給了你足夠的面子,但是我做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公主轉頭看向周建川,語氣中有著徹骨的寒意。
“曾經是祖父,還有這種操作?”白曉表情怪異地看著周建川,這聯邦帝國的親戚關系,越來越讓他捉摸不透了。
被自己孫女訓斥,周建川生不起一絲反抗的情緒,他低下頭,一個勁地給公主道歉。
這場面讓白曉哭笑不得。
白曉接下了公主手里的七彩音鐲,上面還殘留著一絲余溫。
“回去吧!”
公主白皙的手臂輕輕一揮,隨后與白曉擦身而過。
包圍現場的持槍人員們頓時如鳥獸散,現場只剩下白曉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看著遠去的黑色長龍,嘴里喃喃自語:“這公主也太任性了,跑這么遠來給我送個鐲子......”
白曉瞅了一眼離得很遠的那些路人,他們估計被這陣仗震懾住了,根本不敢往白曉這邊靠,直接繞路走。
返回了出租屋,白曉拿起了那只鐲子,與賣出去的時候一樣,光線照射在上面散發出七彩熒光。
“怎么才能讓這玩意長期佩戴?”白曉躺在了沙發上,看著手中的鐲子愣神。
他現在對另外一邊的世界也是一知半解,這只鐲子儼然已經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可剛才他也不能不接這差事,那個公主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平和。
自己若是當面拒絕,肯定沒什么好下場。
“以后行事得低調一點了。”白曉無奈嘆了口氣。
他現在的實力,對付普普通通的打手不費吹灰之力,但要是對抗公主手下的護衛,以及可能出現的聯邦帝國正規軍,風險太大。
到那時候,他也只能逃進玄界之中。
現在能讓白曉感到慶幸的是,公主并沒有與他約定期限。
他還有理由拖一拖。
“看來還得去玄界一趟啊!”
鎖好了門,白曉將七彩音鐲收進了空間戒指,縱身躍進了虛空裂縫。
“舒服。”
再次聞到玄界當中的空氣,白曉感覺渾身舒爽無比,這里的空氣純凈度遠遠超過了外面的世界。
這里沒有污染,沒有其他多余的生物與他爭奪氧氣。
白曉沒有急著出發去玄界當中尋找解決七彩音鐲的方法,他直接盤坐在了原地,開始吸收天地間的靈子。
大仙術中記載的功法開始運轉,白曉進入了修煉狀態。
四周漸漸升起一股氣流,緩緩滲進白曉的腹部。
精純的能量在其體內滾動,盡管量不大,但是對白曉這具凡人身體來說,受益還是極大的。
沒有特別的法門,沒有外物的幫襯,白曉僅僅靠著自己一點一點進行著修煉。
他不需要擔心實力不足被人擊殺,無需擔心時時刻刻面臨的生死局面。
這諾大的玄界,仿佛是一個只屬于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