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齊臉色陰沉的直視著她慢步離去的方向,所有士衛也都跟著妲己走出了大殿,此時他的心中恨意使然顧慮惴惴不安,嘴上雖不吭聲但骨子里已經是看透了一切,馬上轉過頭來對父王說到——
“父王!我們要好生調查一下這個妖女的前世今生跟她的所有情報,她想復活紂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并且其目的也絕不簡單!”
“嗯……”
奎賽王十分深沉的點了一下頭,扶背起手來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再沉穩的說到~
“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從她的對話中就能看出此人閱歷極深道行絕非泛泛之輩……”
“哎~”奎齊搖頭嘆息,怒氣沖沖的大聲權到——
“父王啊!你管她是誰,只要是攔路的絆腳石統統都會被我們的大軍碾成灰的!哪兒還用得著跟她廢話啊!整個魔界我們直接派大軍一并掃蕩得了!還跟她談什么啊!”
“嗯……你不懂……”
奎賽王惱羞成怒的盯著他,強壓著怒火說~
“一統天下易,治理江山難!這早就是在人間大地上演過千千萬萬遍不爭的事實!我覺得還能從她那里再挖出來很多有用的東西,畢竟我們都是一幫只會打打殺殺的王侯將相,一統三界后難免又會分崩離析令諸侯各自為戰,我們很有可能又將陷入到一種無法逃離的漩渦之中……”
“昂……”
奎齊聽了這番話后,心里面也頓時豁然開朗了許多,受到了父王語重心長的勸解,他也覺得前方的道路也許根本就不是那么的平坦。
“嗯……紂王……”
奎賽王站在寶座前扶手琢磨了半天,轉過身來朝他慢慢的問到~
“這個紂王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妲己會如此迫切的想將他復活?難到是想借助他強大的力量來跟我們抗衡?還是……上次普拉用九轉星移大法不是騙了她一次么?”
“嗯!是的!”奎齊點頭回到~
“這事父王你也知道!上次普拉準備騙取她的力量來破開天地的虛空結界打通冥界之門,所以就用了紂王的殘魂來給她演了場好戲……”
“嗯……”奎賽王回想到~
“原本普拉是想跟她合力破開一道虛空裂縫,讓我們在冥界那邊布下法陣強行打通冥界之門……”
“嗯!但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奎齊講到~
“一道裂縫卻根本不足以讓我們在冥界那片蠻荒之地布陣施法積蓄能量有機可乘將其擴大,更別說后續的大舉入侵了……”
“所以我就叫他另尋它法,一定要在魔界這一端積蓄起一股強大的能量,才能一鼓作氣沖破天地的法則從幽冥虛界里徑直打通魔界!”
“嗯……所以當時我們就趕緊施法將紂王的殘魂搜捕而來,并灌入迷離游魂大法令他短時間內看起來像恢復了神智一樣由我們祭祀在陣中操控,才會令妲己徹底相信,紂王是能夠復活的,并且還需要她全力以赴的去參加那個魔界比武大會,為我們收集魔能立下汗馬功勞……”奎賽王老謀深算的回味著。
“是的!父王~”
奎齊竊笑,自鳴得意的慢慢說到~
“那妖女還自以為可以掌控我們的思維,殊不知她早就在掌控之下成為了我們手中一顆任由擺布的棋子!哼哼~”
“嗯……”
奎賽王沉穩的說到~
“那這紂王復活一事,我們怎么處理?”
奎齊扶著雙臂站在面前足智多謀的盤算了好一會兒,然后面帶邪惡而又異常冷靜的笑著說到~
“這個……我們可以給她復活!不過人將由我們來操控,并且又可以多一個強力的眼線安插到她那邊去,讓我們對整個魔界妖族知根知底,隨時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除之而后快!”
“嗯~”
奎賽王深思熟慮的想了半天,覺得這是個可行性極高并能夠深入敵后的極佳戰略,慢慢的點著頭對他低聲講到~
“不錯……那我們現在就去找祭祀大人準備所有的一切!務必不能破綻百出讓她發現絲毫的不對勁!”
“嗯~”
于是兩個人邁起大步當即就向殿外快步走去,整個宮殿又再變得一片安靜與沉寂,就連燈火也都驟然暗淡了許多,似乎他們早就忘了薩爾還在里面的偏廳等候著父王的答復……
“哎……”
一聲嘆息,無奈的搖頭,薩爾愁眉不展的靠在墻上,疲憊不堪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如果冥界之人真的能夠這么容易就可以將亡者復活繼續往生,那么他們的母后也就不會如此凄慘的最后煙消云散,灰飛煙滅了……
世間蒼茫,爾虞我詐,弱肉強食,戰爭不斷,有什么能讓這一切都平息下來,讓人心如止水,平靜的度過一天又一天,這恐怕就連天上的眾神也不行……
如果連整個世界都毀滅了,那究竟還有什么意義……即便是又有了新的神明統治天地,而后同樣也會因為各種原因將版圖劃分,然后各地義軍突起招兵買馬,四分五裂紛爭不斷,強者衡強吞噬弱者,心魔作怪欲望使然,覬覦王權一手遮天,嗜血殺戮成王敗寇,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造物弄人最終還是會無限循環的永恒演繹下去……
呼~
風,劃過遼闊的天地,翻山越嶺穿越迷霧來到了奇幻而高聳的帕米爾高原。
這里山路崎嶇,古道狹窄,奇峰險峻,連綿悠長,一抹風馳電掣的神火牛馬帶著一股電光火石般的疾風神速在山間飛速穿行如同流星趕月,狂奔萬里直上西域。
高聳的崖壁震顫著飛濺的碎石直落千里墜入深谷,綠悠的青草散發著撲鼻的芬芳隨風飄揚令人心曠神怡越發清醒,山嶺的花海飄零著七彩的花瓣在這里漫天飛舞絢麗多姿,瑰麗的奇峰凸顯出一座座險峻的山崖讓人目不暇接直呼驚嘆。
在兩座高聳入云的奇峰之間,有一架驚險而巨長的鐵鎖吊橋,它把西域跟中原緊緊相連,令高原與平地一線相通,它讓人們能夠縮短幾天的時間頻繁來往穿行兩地,也將這奇峰幻月的幽然天地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唰——
木牛流馬帶著一股強大的神風從吊橋之上飛馳而過,橫跨兩座綺麗的山峰崖頂,進入到一片密林幽暗的西域地境。
而后方有三個強大的殺手正帶著疾風幻月的絕殺之影從吊橋另一側震起三道神風掠影朝他們煞血追來!
轟!
然而一個狂殺的身影卻在不知何時就已經跳下了馬車出現在這吊橋的盡頭,手握殺劍,目視前方,昂首挺胸,一抹竊笑,朝他們冷冷的喊到~
“哼!你們倒是真能追啊!竟然都追到這里來了!”
“嗯!”
三人一驚頓時兇光爆燃怒火狂燒,銀震起一股狂天殺氣就朝他飛沖而來,后面大蛇跟梅迪爾也二話不說猛然震起他們最為強勁的黑暗之影直殺前方朝他狂撲而去。
“哼!”
雷恩目露兇光,當即把心一橫,利劍出鞘,決意咬牙切齒,渾身上下轟然爆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巨大能量,頓時烈焰橫空,沖天狂燒,帶著一閃鋒芒畢露劃破天際的驚世劍光對直朝他三個狂聲吼道——
“你們給我去死————”
咔嚓哐當!唰————
只見天幕一刀劃破蒼穹,震天雷動鐵鎖盡斷,整個吊橋帶著無法逃離的巨大重力頓時轟然傾斜搖搖欲墜,令人驚心動魄站立不穩,驚恐萬狀險象環生,九天崖谷直落千里必將讓人摔得粉身碎骨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什么!”
三人大驚失色,趕緊抓住旁邊劇烈搖晃的鐵鏈繩索,歪歪倒倒的絲毫不敢再有任何亂動,驚慌失措不可置信的直視前方想不到他竟然會突然殺了出來。
“媽的!被他擺了一道!這下可遭了!老子完全沒注意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沖出來啊!”大蛇驚怒,仍然誓不罷休的在怒聲大罵。
梅迪爾瞪大了眼睛直視下方那看不見底的千里深淵,好像從來都沒有這么恐懼過,緊抱著繩索膽戰心驚的只有顫聲大喊~
“啊!嚇死寶寶了!嚇死寶寶了啊~快想辦法呀你們兩個!不然今天死定啦!”
“媽的……”
久不吭聲的銀一手握劍一手緊抓住旁邊的鐵鏈,氣得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狼狽不堪的趕緊伸腳踏住一塊傾斜的木板,抬頭直視那前方的雷恩,轟然破釜沉舟一飛沖天,震起一股破風龍嘯般的驚天殺氣就朝他歇斯底里的狂沖而去!
“什么!”
雷恩大驚,想不到這家伙竟然會這么拼命,馬上緊握利劍把心一橫,瞟了一眼他片刻之后便會殺來的距離,轟然怒瞪天穹劍指奇峰,劈天一斬,盡斷天魂!
轟——
霎時間,整個吊橋就如同斷裂天穹的根基,瞬間驚天動地震耳欲聾,漫天神鳥四散驚飛,九天巨橋轟然垮塌,飛天墜地直落深淵!
“什么……”
“啊~~~~~~~~”
看著銀在最后那一刻無比驚怒的眼神,雷恩煞血一笑,聽著梅迪爾在千魂蕩漾的天地間嚇得魂飛魄散的那片驚聲尖叫,他的心中暢然欣喜,漠視著整個吊橋如同天崩地裂般甩頭直向對面的山峰狂然飛蕩而去,那三個邪惡的妖魔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顯得是驚恐萬狀萬念俱灰天魂盡散絕望之至,雷恩似乎也能感到一種強烈的壓抑瞬間釋然的輕松,令他一聲輕嘆,落下了這顆心頭大石。
轟~
對面的山頭震天動地巨石飛濺,鐵鎖轟天響徹云霄。
雷恩靜候在此,等待著迷霧的散去,好看看那三個家伙究竟是死了沒有。
漸漸的,漸漸的,灰飛煙滅,碎石下落,九天鐵橋,蕩漾在這山崩地裂的天地之間。
然而就在迷霧散盡之后,那三個不死的蟑螂竟然還死拽在幾根殘破的鐵鎖上,被撞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滿身血痕暈頭轉向,依附在晃蕩的崖壁之下苦苦支撐奮力掙扎,全都帶著眼中那股強烈的殺氣在直望這邊,弒殺無赦恨意狂天!
“什么!”
雷恩大驚,簡直冷汗直冒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直望著下方那三個怒氣爆滿的魔界殺手,心里面砰砰直跳,眼中直露驚狂,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又會如同狂風暴雨般的復仇狂殺而來。
“哼!媽的……老子今天命大沒死……下次就是你的死期!小子!”大蛇滿臉是血仰天怒吼,朝他怒不可遏的在破口大罵!
“啊~”梅迪爾哆哆嗦嗦的緊拽著鐵鏈朝下方那萬丈深淵心驚膽戰的看了一眼,然后義憤填膺兇光爆射的猛然抬頭朝他怒聲大喊——
“小子!你這下可把老娘給徹底惹怒了!你們全都得死!全都得死——”
“呼~呼~呼~”
銀卡在吊橋最下方的幾塊鐵板上,嚇得汗流浹背,緊抓鐵鎖,仰頭怒目橫空,直望蒼穹,臉上帶著一種極其強烈的殺意始終保持著冰冷的沉默在直盯著他,似乎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媽的……”
雷恩站在高聳的懸崖邊上心魂狂跳的看著這一切,臉上青筋暴起,眼中也極其憤恨,手中緊握狂刀,腳下震力生風,猛然轉過身去絕不在此久久逗留,以免追不上軍師還可能打亂計劃惹得一身騷,轉頭帶著一股強大的能量朝著密林深處疾速飛奔而去,追趕流馬,直赴西域!
而那三個邪惡的妖魔也已經下定了決心,卷土再來對他窮追不舍,誓要將他五馬分尸碎尸萬段,方能報復今日之仇,以泄心頭怒殺之恨。
飛速行駛的木牛流馬轎廂里,諸葛亮神情嚴峻的坐在窗邊閉目凝神,盤坐掐指,思考大事,丈量天地版圖。
不一會兒,雷恩身形敏捷的從后方急奔而來登上了馬車。
剛一打開轎廂車門,一陣飛揚的狂風席卷而來,吹得滿屋窗簾四起,氣浪奔涌,發絲飛揚,呼呼作響。
諸葛亮沉穩的睜開了眼,氣定神閑的朝他問到~
“怎么樣?甩掉那些家伙了嗎?”
“嗯!”
雷恩翻進來快速關上了車門,深吸了口氣,然后坐在他對面神色嚴峻的低聲說到~
“嗯!甩是甩掉了……不過沒這么容易!他們肯定還會再追上來的!”
“嗯……”
諸葛亮神情凝重的朝他點頭應了一聲,十分嚴肅的說到~
“現在趕路要緊!如果沒有必要,就別把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畢竟你以一敵三還是有難度的!”
“嗯!”雷恩也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有些惋惜的說~
“可惜了那座連接兩山峰嶺的鐵鎖吊橋啊……就這么被我給砍了……可惜……”
“嗯~”
諸葛亮抿笑著安慰道~
“沒事~我再命人重新修一座便是!只是苦了這一路沿線的百姓們,又要翻山越嶺的跋山涉水一段時間了……”
“嗯……”雷恩點頭問到~
“那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那個西域的海邊港口坐船過海?”
諸葛亮仰頭深吸,掐指一算,豎起來兩根手指看著他低聲說到~
“兩天!”
風,劃過天地,帶著那漫天的飛絮飄散在一望無際的神州大地上,夜,星耀蒼穹,這架風馳電掣的流馬戰車駕乘著一股疾風掠影般的幻世神速翻山越嶺穿過大漠,乘風破浪直奔西域之巔——羅摩港灣。
而在那后方的極遠之處,三個強大的邪魔已經聞到了一抹血腥的氣息,手持著鋒利的殺劍窮兇極惡朝他們直追而來。
天空飄零著山間散落的櫻花,大地崩碎著一道道天災遺留的巨大裂痕,山峰滑落下陣陣顫抖的飛石,遠方的平原盡頭已經能看見一片浩瀚的大海還有一座損毀嚴重的殘破古城。
人們身心疲憊的在城里廢墟中翻騰挖掘,士兵們架起繩車吊起巨型巖石將它們運往城外暫時擱置,婦女們聚集在一起燒火做飯喂養孩童,年輕力壯的男人們全都爬上了城墻和屋頂,在齊心協力的清掃著垃圾重建家園。
“哎……”
小吉架著流馬緩緩的駛入了城里,沿著泥濘的大路朝海邊慢慢駛去,諸葛亮透過車窗心痛萬分的看著這一切,此時此刻他希望自己能夠站出來幫助他們度過難關,但這眼下的重任卻由不得他再耽擱分毫。
雷恩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坐在對面向他輕聲的安慰道~
“軍師~要不……我們下去看看?找這里的太守問問情況……”
“嗯……”
只見諸葛亮長嘆了口氣,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說~
“還是……算了吧……”
“我……如果一出現……起碼又得耽擱兩天以上!幫他們統籌規劃……所有大小事務……怕是又會出現新的狀況……”
“啊!”雷恩一驚,心領神會的揣測到~
“你是怕那些殺手又會追來?反而更加麻煩……”
“嗯……”
諸葛亮神色嚴峻的說~
“所以我們必須馬上登船,趁著現在東風凜冽渡海大船能夠加速行駛,要盡快到達西方天界才是重中之重,否則一切都將瞬息萬變,被冥界大軍顛覆人間!”
“嗯!”
雷恩非常信任的朝他點頭應到,起身直望在那海港停靠的一搜巨型風帆,心想這漫長的十天或許就快要開始了吧。
“嗯~”
海邊刮起了陣陣的強風,吹得貨物東倒西歪散落一地,附近房屋的大棚早被掀翻,留下一片殘跡令人們不敢靠近只有擠到城中去尋找一處落腳的墻根。
飛濺的浪花撲面而來,灑得他倆剛一下車就被淋得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啊……”
已經整備好的十幾個精英船員早就等候在此,全都身強力壯目光炯炯的站在夾板上站成一排聽候指令,船長張關冒著風浪趕緊下來迎接,非常恭敬的朝他上前一拜,大聲喊到~
“軍師!船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程!所有食物干糧淡水藥物都有,要不要讓太守大人和軍部官員過來送迎一下?”
“不!不用~”
諸葛亮趕緊抬手示意,朝他說到~
“時間緊迫!馬上啟程!目的地——西方大陸撒丁海港!”
“是!”
于是船長馬上轉身朝上面揮手,冒著風浪登上了夾板,跟眾船員趕忙開始拉帆結繩準備啟程。
而雷恩抬起頭來望著這艘古銅色的大型風帆渡海木船,心里面新奇不已砰砰直跳,似乎自己還沒有坐過這種人間的稀罕之物,覺得很有意思。
這時候諸葛亮轉過頭來朝流馬上的小吉十分嚴肅的叮囑到~
“小鬼!我先前跟你講的事你全都記住了嗎?”
“嗯~”
小吉拉著韁繩非常認真的點了下頭,回答到——
“軍師您就放心吧!交待給小吉的事我絕對會辦妥的……”
“哎……”
諸葛亮長嘆了一聲,很是焦心的朝他說到~
“你可千萬別拿自己的命去玩啊!那些人可是從魔界來追殺我的妖怪!一旦被他們逮住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嗯……”
看著旁邊雷恩也是一臉嚴峻的盯著自己,小吉有些忐忑不安的點了下頭,變得十分緊張的小聲回答到~
“我知道了……軍師大人!反正我就一個勁的朝南方海岸沖吧!等把他們拉遠了我就跟著流馬一下子沖進海里,讓他們找個夠!然后我再順著南方海岸的地底密道花幾天時間爬上來,應該就能徹底甩掉他們了!”
“嗯……”
諸葛亮非常不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對這個小孩委以如此重任恐怕還要冒著性命之憂才能化險為夷擺脫追殺,也著實令自己心懷不安,實在難受。
雷恩在旁邊也看著焦灼,馬上問到~
“食物和水都準備好了吧!再放些草藥裝在一起,最大限度的保住性命……一定要記住!”
“嗯!”
小吉非常堅定的點頭應到——
“有!都有!這幾天車上還剩了很多!夠用了!你們不用擔心!這些場面我都訓練過的!”
“啊!是么?”諸葛亮一驚,隨聲嘆道……
“難到魯班對你們還訓練過這些!”
“嗯!”
只見小吉信心滿滿的拉起韁繩,朝他們十分堅定的點頭說到——
“好!那我就走了!軍師!你們兩位大人一定要保重!為了這人間的生死存亡,這次我們一定要成功啊!”
“啊……”
兩人頓時渾身一震,想不到自己還會被這個小孩鼓勵,雷恩暢然一笑,諸葛亮簡直豁然開朗,當即朝他點頭笑到~
“好!那就去吧!放開你的手腳去大干一場,先前那速度想必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吧!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真正的神威吧!孩子!”
“好!吁~”
小吉大笑,一把拉住韁繩就卷起一股乘風破浪的強勁勢頭朝遠方飛馳而去,留下此地這兩個相似一笑的堅挺背影,站在狂風奔浪的海岸邊,遙望遠空,信念使然!
當他們三步跨做兩步登上龍船之時,諸葛亮猛然振臂高呼,一聲怒喊,全體船員當即乘風破浪揚起風帆,整艘大船漸漸駛離海岸,朝向那遙遠的天邊,劍指西方,奮勇進發!
“啟航!西方大陸!”
夜,沉寂,密林間暗藏的洶涌猶如黑暗中藏匿的尖刀,隨時可能沖破寂靜殺出一道血紅的兇光。天,陰沉而壓抑,黑壓壓的密云籠罩天地,令人欲罷不能,只感窒息。
妲己站在高聳的百花宮頂層露臺上,手扶著花草遍布的檜木圍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不知道自己是否棋差一招主動去找冥界示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何如此,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跟冥界為伍與狼共舞,活在整個世界的黑暗陰影之下,將所有妖族同胞置于一種危險的境地。
“哎~”
一聲嘆息,她遙望著天空,心亂如麻,焦灼不安,神情黯然無光,不停的搖頭嘆惋,一種莫名的傷感發自內心的油然而生,令她焦慮使然,無從釋懷。
手掌扶過的欄桿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汗跡,可見紂王的命似乎要與整個妖族存亡舍二取一,讓她在這焦慮的夜里,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一抹幽暗的黑影翻山越嶺以一道極快的幻影之速出現在這露臺之上,一個全身黑衣包裹的暗影探子手背尖刃半跪在地朝她恭敬的稟報——
“娘娘~冥界那邊回話了!說同意你的請求,并要你三日之后單刀赴會前往他們的領地,迎接大王重生!”
“什么……”
妲己一聽,渾身強烈震顫,轉過頭來強壓著心中的憂慮跟狂喜盯著那人半天說不出話來,臉上欣喜若狂又不能對人表露,眼中強烈焦慮不知道這又是不是冥界的某種陰謀,心中狂烈跳動,血脈持續翻騰,希望無盡洶涌,猶如驚濤駭浪將她整個內心世界掀起一片天翻地覆翻江倒海的強烈浪潮。
“我……知道了……”
“你……下去吧!”
“是!”
嗖的一聲,黑衣護法瞬間以極快的身形消失在露臺之上,不知道飛往何處,然后又留下她獨自一人,承受著千斤般重壓矗立在高聳而孤獨撲面而來的狂風之中,心火繚亂,雙拳緊握,神色嚴峻,久久不能平靜……
咚!
魔界,城堡,冥界大軍管轄的勢力中樞魔宮深處……
在一間幽暗而神秘的地底暗道所通往的法陣密室里,奎賽王跟奎齊來到此處單獨會見坐鎮在此的冥界首席法老祭祀艾歇爾大人。他們要為假意復活紂王而做好充分的準備,讓妲己將一個活生生的冥界眼線給毫無顧忌的帶回領地,成為魔界版圖戰略突破的一張強力殺手锏,在付出最小的代價之下準備將整個魔界給一鍋端了,就從這不分青紅皂白膽敢跑來口出狂言假意結盟的妲己開始,讓她破綻百出的將所有排兵布防在不經意間統統暴露在冥界的監視之下,絕對令他們防不勝防隨時全部淪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密室里一個身披灰暗斗篷的白須法老面相邪惡的在仰天狂笑,不亦樂乎,帶著一種狂妄的霸氣對他們豪言壯語的大贊到——
“好!不愧是我奎賽大王天資聰穎的二王子殿下,此等計謀簡直高深莫測絕對能夠耍得他們找不著東南西北團團轉啊!我就坐鎮在此附魂在那紂王身上,想必那個妲己狐妖是絕對看不出來的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是的!”奎齊對他恭敬的說到~
“艾歇爾大人!想必您還記得前一陣我們就用過此法騙取了妲己的信任,讓她全力以赴的參加魔界比武大會,為我們破開天地結界貢獻出了非凡的能量!”
“嗯!”奎賽王十分冷靜的分析到~
“當時也是用大人您的附魂法陣假裝成那紂王的心智成功說服妲己成為了我們的棋子,而現在我們又用同一方法打入他們的內部,想必魔界妖族一方我們定能信手拈來把他們一并吞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艾歇爾狂喜的喊到——
“我一直深諳此法卻苦于一直無處發揮,這次可又能讓我好好玩樂一番了!妙哉!妙哉啊!哈哈——”
“額……”
奎齊有些尷尬的提醒到~
“大人~這妖狐妲己也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么愚蠢好騙,這事我們還是要盡量嚴肅對待的哦……”
“嗯~是啊……”奎賽王在旁也很是耐心的說到~
“大人~此計千算萬算妲己也絕對算不到是我們在搞鬼,還請大人以大局為重,不要出什么差池就好……”
“嗯……那是當然!”
艾歇爾法老慢慢的收起狂笑也是一本正經的對他們講到~
“那好吧!就讓我好生醞釀一番,看怎么來徹底演繹一個來自魔界的王者,騙得他們機關算盡也根本無從發現破綻,并且就讓他們自生自滅自相殘殺,省得我們出手那不更好?哈哈哈哈!這樣一來冥皇大人就更把我當神一樣對待了!不是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
越說越瘋,越說越狂,兩個人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更加瘋狂的在異想天開又準備開始搞事情,心里面也有些忐忑不安的不知道會不會搞砸倒把妲己跟整個妖族給徹底惹怒了。
于是奎賽王沒精打采的慢慢朝外邊走去,奎齊也有些尷尬的朝他一拜然后灰溜溜的跟著父王走了出去,在那身后的密室里又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狂笑之聲,驚為天地,不絕于耳,此起彼伏,無盡回響,而在他們心中似乎存有一絲不詳的隱憂,覺得事情恐怕還沒這么簡單,只能是暫且相信他那強大的法力,能夠瞞天過海,令幾大魔界巨頭自相殘殺,騰出一個絕佳的機會讓冥界坐山觀虎斗,最后一并吞噬整個天地人間……
夜,凄冷,床前孤影空枕眠,冷風徐徐掠紗簾,白衣飄然露臺上,整日整夜無話言。
薩爾站在門外高聳的露臺上,手撐欄桿遙望著一片靜謐的夜色。
自從幾天前與她爭吵過后,兩人就開始話語稀少,陷入一種冷漠的僵局之中,看似像在冷戰,但其實他們心中也都明白,命運的枷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輕易擺脫。薩爾也向她承諾過要帶她離開,去人間找一處幽靜之地避世清悠頤養天年,但暮婷就一句反問就令他徹底啞火,不知如何回答。
何時……要到什么時候才能離開!
天空,又飄起了蒙蒙的細雨,濕潤了大地的塵沙,湮沒了瘴氣跟迷霧,就連露臺上的小紙鶴也被風吹了出去,沾濕了羽翼,在風中隕落天地直墜凡塵……
“哎……”
暮婷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慢慢的翻身坐了起來,就這樣靜靜地靠在床邊,搭著些絲軟的棉被,神色困倦的望向外邊。
風,微微的吹動著他那俊秀的長發,雨,淅瀝瀝的沾濕了那一抹修長的眉骨,薩爾靜靜的站在那里,微微的低下頭來朝里面輕聲說了一句……
“我……已經跟父王講明了一切……恐怕……還要再花些時日跟他三番五次不厭其煩的理論……才……”
“他不同意么?”
屋里,暮婷目光暗淡的朝外面低聲細語~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嗯……我也料到會這樣……”
薩爾轉過頭來對他語重心長的說~
“恐怕……非要我把他給徹底激怒了……我們才有理由……離開吧……”
“哎……”
兩聲嘆息,天地靜默,悵然若失,無可奈何,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待在原地,感受著蒼天的折磨,等待著黑暗的籠罩,懷揣著渺茫的希望,閉上了疲倦的眼眸……
唰——
風林火山的人間大地上,一抹風馳電掣的流馬神風如似電光火石般疾速沖出西海港口徑直朝向南部海岸煞血狂奔而去!
這是小吉有生以來最重要的一次特級任務,這是考驗流馬神威最有力的一場生死時速,這是逃離魔掌并要調虎離山令三大惡魔望塵莫及的一場血腥之旅,也是他欣喜若狂展現出非同凡響的駕馭之術仰天大聲驚呼無比狂喜的博取世人眼球!
“哇!那是什么呀!”
“額……竟然這么快!我可是從沒見過啊!”
“媽的!人間會有這東西嗎?難到是天上掉下來還沒摔壞的寶物?”
“哇!媽媽快看呀~”
“嗯?那好像是諸葛軍師所乘坐的專用流馬神車啊!”
“啊!是不是哦~”
“嗯!沒錯~絕對沒錯!”
“啊……”
在一處高聳而險峻的絕壁之上,狂風凜冽,視野開闊,天下螻蟻,盡收眼底,三個邪惡的身影帶著充滿殺氣的眼神矗立在這峰崖之上,遙望著遠方那一抹極快的塵埃,心中已經早有決斷,誓要將那流馬神車連根拔起砍得連渣都不剩。
然而從西海港灣卻頓時傳來一陣出海的鳴笛,一搜巨型帆船正架起一股乘風破浪之勢要在這狂風巨浪之中啟程出海,看來是無懼那海浪的洶涌,奮勇啟航跨向西海,此等英勇氣魄豈是一般凡人能夠比擬的。
“等等……”
大蛇突然伸手攔住兩人的去路,眼中疑神疑鬼的散發出一絲狡黠的邪光,朝他倆冷冷的說到~
“哼!聽說這個諸葛亮向來都是喜歡耍心計而出名的,我們要是盲目追趕恐怕是要顧此失彼讓他給跑了的哦~”
“啊!什么意思?”梅迪爾一驚一乍的趕緊問到~
“你是說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他想把我們引開去追這只流馬戰車?那他們人呢?”
“唔……”
銀默默地在眺望遠方大海,對他倆陰沉的說到~
“這……怕是已經上船了……準備橫渡中海逃往西方大陸……”
“什么!那么雞公遠!”梅迪爾大驚怒喊~
“想要我老命啊!還要去坐船追!我們現在趕快殺過去把船給弄沉得了啊!”
“嗯~”銀點頭應到。
“別慌!媽的……”
大蛇臉上流露出一種極不耐煩的殺意,絞盡腦汁也猜不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只有把心一橫,朝他兩個嚴肅的講到~
“我們要兵分兩路,一路追車,一路追船!”
“什么!這么麻煩……”梅迪爾大怒嚷到~
“那要怎么分啊!萬一就一個人對上了那兩個家伙,怕是要命哦!”
“嗯……”銀也撅起嘴巴贊同這種說法。
大蛇十分冷靜的分析到~
“我猜他們肯定是上船了,不然是不可能跑這么遠來西海岸的!兩個人去追船,一個人追車,就這么定了!不然被他們跑了大王可要我們三好看!”
“額……”兩人一聽,膽戰心驚。
梅迪爾趕緊想了一下馬上說到~
“那我兩個去追船,要是只有我一個人去追車,我怕!”
“噗~”
銀恍然一笑硬是沒忍住,大蛇一臉黑線斜眼的盯著她,鄙夷不屑的大聲罵到~
“媽的虧你還是個魔界妖女,出來搞暗殺竟然會怕!老子簡直是服你了~”
“哼╯^╰怎么嘛!我一個人是打不過他們嘛!那要不然你去~”
“額……”大蛇無語。
這時候銀盯著下方飛馳的馬車,提起劍來朝他倆低聲喊到——
“那我去干掉下面那馬車!如果人在,我就跟蹤,沿路給你們留信號,等到我們匯合的時候再上去殺了他們!”
“嗯!這個可以有~”大蛇贊到:“那如果他們在船上,我們也給你留信號……”
“媽呀!這大海上的你要怎么留啊?”梅迪爾尖聲尖氣的朝他挖苦到。
“額……這個到時候再說!”大蛇怒顏,一聲令下——
“實在不行就我兩不信還殺不了那一船的人!媽的……”
“啊!”梅迪爾大愣。
“嗯!好吧!隨便你~”
只見銀一個轉身就朝山下狂奔而去,手持村正直撲那匹飛馳的馬車。
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神情凝重的統統都長嘆了口氣,然后怒氣沖沖的朝向西海港口狂然飛奔而去。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