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不是余兄嘛真是巧了,在下青陵藥部二門張東陽”
一名身高七尺,五官俊朗的男子攔住余向陽和方數珠在街上肆意撒歡的腳步。
“原來是張兄,不知張兄是?”
余向陽停下腳步。
“在下要去濟世堂,余兄難道也是?這倒是巧了,一同前往如同”
張東陽十分熱忱的自問自答。
余向陽和方數珠對視一眼。
“好”
走了幾分鐘。
“這不是余師弟”
“停!”
余向陽何止住前方將要走過來的女子。
“我問你答,要去濟世堂是也不是”
女子僵硬的點點頭。
“是不是要和我同行”
女子熱情的點了點頭。
“少廢話,上車....跟我走”
余向陽揮了揮手,示意她往后站,語氣豪邁的猶如收取保護費的黑社會。
剛走幾步。
“這不是.....”
余向陽伸手往后一指,男子一看余向陽身后幾人戲謔的目光,十分識趣排在了末尾。
快到濟世堂之時,余向陽身后已經跟了七八人,全部都是在路上“偶遇”。
而且目標出奇的一致是要濟世堂。
孫執事遠遠的看見一伙人朝濟世堂而來,還以為是找茬的。
急忙招呼護衛戒備,直到看見余向陽之后才苦笑著讓護衛放下棍子。
在余向陽身后看見許多熟面孔,孫執事心中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笑著將眾人迎了進去。
到了大堂。
“這不是余....”
“閉嘴吧,也不知道想點新鮮招式,這招我們都用爛了”
余向陽尚未開口,張東陽鄙夷的看著堂內站著的四五人道。
余向陽笑著搖了搖頭。
“咦!孫執事我座位呢?”
孫執事笑著將余向陽引向大堂正中央一張黃花梨木的寬厚大桌前,桌上泡著熱茶,座位下還細心的放上了軟墊。
“余公子,你的座位在這,小的給您換了張桌子”
“哎呀,這....貴重了,我要不得啊”
余向陽口中驚訝,身體卻很誠實,已經撫摸上了座椅。
“您是天驕,當得的當得的”
孫執事急忙道。
“哎呀,不行不行,要不得要不得”
余向陽已經坐在了軟墊之上,一臉滿足。
這模樣像極了過年親戚給紅包的時候。
身后的眾人眼角抽抽。
“你有沒有覺得手很癢,想打人”
“深有同感”
......
余向陽心里喜滋滋,大手一回。
“好,關門放客”
“......”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帶著斗笠的男子。
“系統,備用醫療系統診斷”
[.....]
“地蓮黃一株”
提取靈性,藥到病除,一番感謝后走人。
“慢著!”
眾人急忙上前檢查一番,如同觀察動物園的猴子。
隨后目瞪口呆。
“余師弟,你是如何得知?”
余向陽默不作聲,拇指和食指做出摩擦狀。
方數珠撲哧一聲。
“他要錢”
“不會吧,余師弟乃是青陵藥部的天驕,不可能如此貪財”
立馬有人跳出來反對。
“方師姐深得我心”
余向陽眨眼眼睛道。
“呸!登徒子,誰得你心了!”
方數珠緋紅著臉,跑了出去。
眾人:???
“諸位,知識值不值錢”
余向陽開口道。
“知識是無價的”
余向陽:“......”
起身指著開口那人。
“你,出去!”
隨后換上笑臉。
“諸位師兄,知識是有價的,一兩不嫌多,三錢不嫌少啊”
眾人面色古怪的對視了一眼,紛紛掏錢。
感受到懷中沉甸甸的分量后,余向陽喜滋滋。
買簪子和新衣服的錢有了!
“你們看,病人說靈氣運轉不暢,郁結五臟,但是胸中五臟六腑聚集繁雜,所以諸位師兄把握不準,但其實病人眼下烏青,眉眼郁色,正所謂《醫經》有言:五臟著,所以藏精神氣血魂魄者也,六腑著,所以化水谷而行津液也,所有我判斷是五臟精氣郁結問題,而地蓮黃性子溫和有壓制靈氣的作用,提取靈性加以引導進入經脈便可”
余向陽干脆把人拉了過來,當做小白鼠受教起來。
“原來如此,受教!”
眾人恍然大悟。
余向陽撫摸著并不存在的胡須。
“孺子可教也”
上午一連看了五位病人,每次看完之后,眾人都要問詢一番。
好在經過余向陽的調教已經越來越上道。
問之前,都會給交學費。
“好了,今天看了五人了,我累了,諸位師兄若是還想在學海暢游,明日趕早”
余向陽大手一揮道。
眾人還想問,但見余向陽心中的疲態也不好繼續,紛紛一拱手后,離開了。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余向陽在心中問道。
“系統,醫療系統數值恢復多少了”
[醫療系統數值恢復1%]
[數據恢復至13%]
余向陽嘆了一口氣,看了五個人才恢復1%。
昨日兩人便恢復了2%,看來看病恢復數值是越來越少。
轉頭看著桌上快堆成小山的銀子,眉眼一笑。
這一堆估摸著快有兩百多兩了,比“余向陽”攢了好幾年的零花錢還多。
“美滋滋美滋滋,又可以買好幾根簪子了”
在沒有aj的異界,余向陽把對球鞋的熱愛,全部投身到簪子上去了。
孫執事笑瞇瞇的走上前來。
“余公子,銀兩繁重,不若小老二幫你兌換成銀票也好方便攜帶?”
“如此,有勞孫執事”
“不妨事不妨事”
孫執事指揮著幾人將銀兩稱重,計數。
隨后將三張銀票遞到了余向陽手中。
銀票上的數額明顯多了幾十兩,余向陽抬頭看著孫執事。
孫執事露出一個你懂我懂大家不懂的眼神。
余向陽笑呵呵的將銀票揣在懷中,轉身往外走去。
而孫執事則一個人悄摸上了二樓,朝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拱了拱手。
“兩位把總,余公子出去了”
臨窗的空氣如熱水沸騰,一陣扭曲后。
憑空出現了三道人影。
胡司公,鄧石和劉道同。
“若不是親眼所見,真是匪夷所思”
胡司公笑呵呵道。
“鄧老鬼,若是你出手能否有如此速度和準確度呢?”
鄧石苦笑一聲。
“我不如他”
劉道同站在一旁,心中一驚,這句話包含太多信息了。
“道同,你回去吧,明日安排他去三門”
“是”
劉道同拱了拱手,離開之時重新關上了門。
屋內只剩下了胡司公和鄧石兩人。
隨著劉道同的離去,胡司公臉上的笑意也是冷了下來。
“如此逆天的天賦,若真是我大景子弟,十年后又是一位青藏主師,怕就怕....”
鄧石點了點頭,面對大是大非之前,他們也是知曉輕重,不會盲目愛護。
“奪舍,偽裝,傀儡都有可能,將此事報告給班首”
入夜沉沉。
余向陽穿著白色的里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時不時響起輕微的鼾聲。
入室無聲,趙守的身影出現在室內,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余向陽。
“你這死老頭....”
趙守一驚。
自己被發現了?
“跟你買了這么多次簪子,也不知道打個折”
余向陽嘟囔一聲,翻了個身。
趙守松了口氣。
雙手一抬,掌中散發出藍澄澄的光輝。
片刻后光輝收斂。
“你這死老頭”
!!
趙守動作一僵。
“你這明明是藍玉,還想騙我說是和田玉”
余向陽巴喳巴喳嘴巴。
趙守:“......”
眼角抽抽。
手癢的想抽人是怎么回事。
袖子一甩,身影消失在房內。
而躺在床上的余向陽仿若絲毫不覺有人來過,只是迎著透窗而過的月光,能看到余向陽微微上揚的嘴角。
胡司公和鄧石正襟危坐在蒲團上,對面的趙守正輕飲著手中的一盞熱茶。
二人對視一眼。
“班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