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咒語無意間被我開啟,圓形的由疏密不均的可供攀爬的鐵絲網構成的巨大競技場拔地而起,高度大概有一百米左右。就像《勇敢者游戲》一樣,這是一場無法中止無法退縮的戰斗。我不知道規則,甚至在第一輪競技發生的時候我還沉浸在第一次爬上這么高大的構筑物頂端而仿佛能真的更近距離地觀賞到天上的星星的喜悅中,可能因為是夢境,各種常見的東西都展現出了更神秘的姿態,我不僅能夠看到星座,甚至還能看到一些巨大的星系的旋轉!漫天的星星點點呈現出的是比上海或是紐約這種大城市的俯視圖更具美感與精妙邏輯的排列。
“Peng!”一聲沉悶的擊打聲出現在我的耳側,極短的反應時間之后我回過頭,一顆仿佛直徑有1~2米左右的看起來質量極大的球直直的向我飛過來,我懷疑我可能要被他打出腦漿。但是我意識到了這一點迅速地抬起雙手放在頭前,就像棒球選手之間的擊球一樣,我用被競技場加了buff的力量將球擊了回去,但還是被他的力道震擊到了頭部,本來沉浸在觀察星星而忘記高度的我在這一刻,一下子渾身仿佛被定住一般無法動彈,腿軟手抖,主要是太**高了!堪堪鎮定住自己,我看清了擊球的人!
那是一個以我在競技場最頂端的視角看起來都很龐大的一個巨人,他的頭是上下都很平的橢圓形,因為沒有脖子,腦袋后方和身體連接的部位有一層一層的堆疊在一起的肉。因為衣服是緊身的,手臂和腿上一塊塊的肌肉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胳膊和腿都極長且粗壯,一雙手更是與身體相比違和感十足地巨大,那個球在他手里看起來像個玻璃彈球兒一樣十分迷你。他站在一個T字型的構筑物旁邊,隨時準備把手里的球扔出去,而在他旁邊還有另外一個巨人,和之前的身形偉大健壯有力的巨人相比,這一個顯然要遜色一些,剛剛我的回擊就是沖著他去的,顯然我得分了,他的行動速度和力道都要差一些。我們就稱他為弟弟吧。
哥哥蓄勢待發,而我大概摸清了規則,我們可以利用競技場躲避巨人的擊球,但是只是躲避無法得分,只有擊中巨人才能得分,集中頭部得分最高,集中身體得分為次。同理,被巨人擊中就會減分,而且,可能會死(這我自己加的)。我再描繪一下競技場的樣子,最頂端是一根最粗的鐵質的扶手,下方橫豎每隔一段距離會再有一根較粗的鐵質扶手,鐵絲網有的地方一層鐵網有的地方有多層,還有的地方是空的,空隙有大有小。哥哥看準了我的位置,砸過來的球穩準狠,如果說之前的那個球是棒球中的發球,那么現在的就是必殺。我招架不住只能連連躲避,甚至躲避不及還會被球砸中鐵絲網而產生的沖擊波震擊地脫手下墜一段距離。一波連續攻擊之后,哥哥的力度和攻速都降低了一些。我急忙向上爬。在這里很bug的一個地方在于競技場無法旋轉,巨人不能離開T型場地,所以想要當一個混子只需要爬到競技場的另一端旁觀就可以了。當然也不排除有被穿越鐵網的球砸中的風險,只是安全得多。我一個回頭,好嘛,此時我有一個隊友,看起來十分幼齒,正在最遠的地方觀望。
我萌生退意,在向巨人的反方向爬的時候,被擦身而過的球嚇得一驚。下一秒不知為何,競技場的人多了起來,只是大部分都在后方躲避,仿佛前方的戰斗與他們無關。可能因為我打了巨人弟弟,哥哥的仇恨值一直都在我身上,從頂部看,巨人在競技場的一點鐘方位,我此時爬到了競技場的八點鐘位置,巨人就向著一點鐘的位置猛砸,而那個位置的最高處有一小塊正是空的,我眼看著球每次都落在那個空隙中心,剛開始還被完美地攔截在空隙外側,但是一次次地攻擊把那個空隙越撐越大,就像《少林足球》里星爺在一面墻上的同一個地方練習踢球一樣,我仿佛就站在那面墻的背側,每一腳我都聽得見墻面從外到內一點一點破裂的聲音,“嘭———嘭——嘭—嘭—嘭嘭嘭嘭!每一腳我都能感受到球風從我臉上吹過,一腳一腳越來越密集,以至于無暇去擔心自己是不是會被下一個球穿破阻礙直中面門。現實是,那個空隙在阻止不了球飛向我的前一瞬,我放手下落,落到鐵網下一格的時候,球已經在我前一秒呆著的地方砸了一個淺淺的坑,得到了些些緩沖,它即將落下,我扒住鐵網連著翻滾了幾個轉身才避免了連人帶球落在地面變成肉泥。此時,發球權回到我們手上,千載難逢的機會。前線的兄弟有幾個身手矯健,迅速地把球傳遞到頂端的同時我告訴他們攻擊弟弟,我們終于追分了!然而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卻出乎我的意料。哥哥和弟弟此時輪番發球,不再是只鎖定某一個目標,而是哪兒人多往哪砸!前線兄弟輪番被擊中,一時間我們潰不成軍。此時我也來到了最前端,我發現在相同的位置上,我的仇恨值仍然是最高的,因此我們商議用剛才的戰術,我來當誘餌,誘使巨人兄弟向競技場的空隙擲球,以此將球權更多地控制在我們手里,增加打中它們的幾率,但前提是我不能被擊中,否則就是連分帶球權全部旁落。因為前幾次躲避的經驗我其實能夠比其他人更加熟練地掌握躲避的時機以及技巧。只在同一個位置吸引他們的仇恨是不生效的,因此我只能在幾個空隙之間來回跳躍以此讓他們不斷地只攻擊我一個人(畢竟我是主角目前來看)。在幾次成功地捕獲球權并追分之后,巨人的閃避技能仿佛也點滿了,尤其是哥哥,身材巨大卻反應靈敏,就在我打算利用他們以為我們仍然會按照之前的方式擊球的思維慣性去用第一球的方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裁判竟然出現了?!(還有裁判吶?)那是一個踩著高蹺的艷麗的女人,她出現地太過詭異以至于我沒注意她啥時候把我的球拿走的?她輕輕地說了一句:第二輪。然后一揮手巨人兄弟就詭異地消失了。“想念巨人兄弟的第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