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女屈服
荒嶺,別院,死尸,外加打破寂靜的刺耳掌聲,任何故事中,這些元素都能構成一幅恐怖的畫卷。
盯著屋內走出的殺手,季含煙默默嘆了口氣,手中單刀依舊緊握未曾有絲毫放松。
弟弟季衍成為人質,身為長姐的她本應就此投鼠忌器,但是她卻沒有。
放棄反抗,意味著完全將主動權交給了敵人,屆時要殺要剮只能悉聽尊便,結局大概率就是姐弟兩人共赴黃泉。
季含煙的江湖經驗雖淺,但腦子卻不笨,如此愚蠢之行為不會出現在她身上,即便內心已然如火燒般痛苦煎熬也是一樣。
因為她不想連給弟弟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不出沈漠離的預料,季魔女沒有絲毫求饒的意圖,哪怕握著刀柄的手指已經泛白,身上殺氣始終未減半分。
不用說,只要自己露出破綻,對面之人定會一刀斬來,謹慎之余,他心中難免升起淡淡的感慨。
果然,為了移花魔女費些力氣是值得的,從根本上來講兩人的性格十分相近,都是同樣的狠辣,決絕,不僅對外人,對自己亦是如此。
就沖至親被人挾持依舊不忘握緊武器這點,她便配得上一個江湖真女子的稱贊。
前世十年,能夠受到沈漠離如此夸獎的女人不多,許多劇情人物強則強以,內心卻脆弱的可憐,光有曠世武學在身,真正動起手來往往發揮不出真正實力。
無他,強者在心,而非武學。
單純依靠絕學堆積,永遠堆不出真正的強者,張無忌的配置夠好了吧,九陽神功打底,乾坤大挪移傍身,兼修太極拳劍,略通圣火令武功,對于各門各派武學都有專研,然,原劇情他的戰績好似根本配不上這份武學構成。
不說九陰真經練岔,整個梅超風二代的周芷若,也不說多次與玄冥二老勢均力敵的交鋒,單看面對金剛伏魔圈時的無力,就能見到他其實根本無法貫通一身的曠世武學。
驚鴻一面的黃衫女乃是楊過后人,其實力怎么也不會高于當初的神雕大俠,可是短短幾招之內她便能制服周芷若,與主角張無忌的實力對比可謂一目了然。
前世很多玩家認為,自己只要搞來一身絕學就能位列頂級,卻從沒想過當初大家一起學習中品武學的時候,為何很多人就能脫穎而出,這里面的差異究竟在哪里。
還是那句話,強者在心,絕學武功只能幫助武者站到相對較高的起點,卻無法到達相對的終點。
能夠在前世闖下碩大名頭,季含煙自然是個強者,因為她的名并非依靠絕學堆積,而是單人獨刀一路尸山血海殺過來的...正如沈漠離一樣。
......
“真是精彩絕倫,本以為他們多少能起到拖延作用,沒想到...”說著,在季含煙淡漠的注視下,沈漠離緩緩摘下了鬼臉面具。
“是他!”見到殺手真容的那一刻,女人的臉上還是微微泛起了波瀾,她在想,對面之人的用意到底為何。
只是有一點她能肯定,今夜之事總算出現了轉機,能夠保全弟弟她當然不想舍棄世上最后的親人,就看男子要開出怎樣的價碼了。
沒有太多廢話,迎著女子疑惑的目光,沈漠離又一次說道:“條件不變,還是三年,現在你是否答應?”
說著他扔過去了一封密函,里面詳細記錄了員外前來血衣樓買兇殺人的經過。
其實整件事不難猜,能夠買兇殺人者必然跟她有利益沖突,幾乎不用想季含煙就鎖定了仇人目標。
揚了揚手中的密函,季含煙淡淡道:“我大概猜得出來,還有別的嗎?”
“血衣樓的刺殺行動失敗,會有越來越多的殺手加入進來,你護得了自己,護不住家人。”
“繼續。”
“血衣樓擁有高階藥師,我有炎陽丹的配方,救治你弟弟的病輕而易舉。”
“繼續。”
“臨安城中的那個員外,我可以幫你解決掉,免除你的后患之憂。”
“還有嗎?”
微微一笑,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孩童,沈漠離終于拋出了最后的殺手锏。
“我可以為你的家人提供庇佑,臨安城內沒人能傷害他們。”
“很好,你說動我了。”季含煙看了看地上幾具尸體,深吸一口氣,良久才出聲說道:“效命三年是嗎,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也有條件。”
“講。”
剛剛沈漠離給出的條件足以證明誠意,殺心漸消的季魔女,趁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第一,我弟弟的醫藥費你出,算是彌補今夜之事。”
“好。”
“第二,我如今修為已然停滯許久,既然你需要我為你效命,尋找內功心法的事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理應如此。”
“最后,三年期間我可以執行你的命令,時限一到我自會離開,還有...我只會遵從戰斗方面的命令,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聞言,沈漠離嘴角翹了翹,心道:“要是三年之后我還不足以讓你心悅誠服的俯首聽命,那我干脆拔劍抹脖子算了。”
沈漠離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所謂三年期限不過是降低她抵觸心里的說辭,憑自己對江湖的了解,他敢保證到時候季魔女不可能舍得離開。
既然如此,這些要求答應她又何妨呢。
見自己的要求全都干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季含煙身上的殺氣終于徹底消散,那柄單刀總算是歸入刀鞘。
“對了。”看著滿院的尸體,季含煙皺了皺眉,語氣有些懷疑地詢問道:“這些尸體怎么辦,還有血衣樓的刺殺任務,你有能力將其取消掉嗎?”
她當然有理由懷疑沈漠離在殺手組織內部的地位,直白點說,要是身份夠高,還會親自出城執行刺殺任務嗎,這樣的人是否有資格抹除任務影響,她表示十分懷疑。
明白她意思是沈漠離,淡笑著開口道:“我確實沒有能力取消任務,不過有一個人有。”
“是誰?”季含煙追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