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子衿小心接過血影留下的訊息,沉吟了一會,看向依舊呆滯的通玄武者吳祁。
又是嫣然一笑,“真是有趣這次,就讓我看看如今東陸霸主的真傳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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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山城中,一個白衣青年頭戴儒冠,手持折扇,輕輕在身前揮動,盡顯儒雅氣質。
行走在涼山城的街道上,不時有女子含羞回望。而白衣儒冠男子也不時對她們報以微笑。
走著走著,就來到一處客棧,白衣儒冠男子抬頭一看,便是“長月客棧”四個大字于其上!
白衣儒冠男子正欲步入長月客棧,此時一個滿臉滄桑,頭裹毛巾的中年大叔走出客棧,他左手拿著一個煙袋,右邊腰間系著一個酒壺。
邊走邊吸著旱煙,嘴角一吐便是白色煙霧繚繞,快活似神仙。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連通天界域也有煙草這玩意,難道說煙酒才是人們的最愛?
若是洛軒在此便認得此人就是打更人李叔,當初就是李叔拉了洛軒一把,帶著洛軒來到長月客棧,維持了生計。
只見白衣儒冠男子突然對打更人李叔問道:“這位大叔,不知這長月客棧如何?”
李叔邊喝口酒邊抽口煙,直接回應道:“年輕人,你要是問這里的美酒佳肴,在涼山城自然是絕頂的。
你若是找小娘子,以前倒是有個白月光青樓,可惜前些日子塌了,倒是可憐了那些極品小娘子和像你這樣的年輕人。”
說完李叔還打了個酒嗝,在吐出一口煙氣。
白衣儒冠男子卻是絲毫不惱,繼續問道:“在下聽聞梅林掌柜乃是才貌雙全,是這涼山城一奇人。在下恰巧來到涼山城,特此慕名而來。
卻又擔心叨擾了梅掌柜,不愿意見我,大叔長期在此地生活,想必更為熟悉梅掌柜,不知可否?”
聽得這話,李叔哈哈一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打更人,哪里知道梅掌柜的事。
你若是真想見梅林掌柜,現在也已經晚了。他前些日子就轉讓出去了客棧,估計已經離開了涼山城。
倒是那新掌柜乃是一位美婦人,好像還是一個人,你也可以去拜訪新掌柜嘛。瞧你這面相,心許新掌柜一個樂意就相中你了呢!”
那白衣儒冠男子聞言一聲嘆息,“大叔何必說笑呢,畢竟是一位女子的聲名。
想不到終究是晚了一步,沒能一見梅林掌柜,倒是可惜了。”
隨即白衣儒冠男子退到一邊,為李叔讓行。
李叔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人啊,這一生有很多選擇,要走好腳下的路。
所做所為要無愧于心,免得將來追悔莫及。”
白衣儒冠男子一愣,緩緩說道:“看來大叔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只是這個世界并沒有我們看上去那么簡單: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有人天生為王,有人落草為寇!
腳下的路如果不是你自己選擇,那旅程的終點在哪也沒人知道
你會走到哪,會碰到誰,都不一定。
有的人錯付了終究是錯付了,有些事發生了不能當做它沒有發生,已經無法挽回又怎么能輕言放下。”
一時間,白衣儒冠男子和打更人李叔都相顧無言。
沉默了片刻,李叔問道:“以前的掌柜都不在了,還要進去嗎?”
白衣儒冠男子一扶冠首,輕言道:“既然來都來了,還是進去看看吧。”
隨后轉身,白衣儒冠男子踏進了客棧。
打更人李叔不言不語,只是抽著旱煙,喝著悶酒,隨處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靠在墻壁上,只是時不時的看向客棧的方向。
一進客棧,就有淡淡的檀木香與清新的熏香入鼻而來。客棧內的墻壁和木體上都有著雕塑與圖像畫幅等。
古色典雅,即便一樓是面對廣大武者的凡人等人,也不失雅致。
一掃客棧內的其他客人,就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坐在一角,附近無人靠近,桌椅皆空。
那紅衣女子自然是慕容輕音,不得不說長月客棧作為涼山城最好的客棧,還是有不少特色美食的。她正在蹭吃蹭喝,咳咳→_→,是公費吃喝。
似是感知到了白衣儒冠男子的目光注視,慕容輕音以為又是不知死活的登徒子,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卻見那白衣儒冠男子的目光清澈,只有欣賞之意,而無污穢邪意。
在一配合他的儒冠、白衣、折扇,氣質這一塊可謂是拿捏的死死的。
可以說慕容輕音這些年也很少見到這樣的人。隨即兇惡的目光一轉,有些歉意。
面對慕容輕音剛才的兇惡眼神,白衣儒冠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卻是沒有在看向慕容輕音,而是轉向另一處,似是一睹那墻壁后的的人于物。
而這時長月客棧的新掌柜,美婦人蕭雅怡似是感知到有危險到來,仿佛要大難臨頭,生死危機一般。
她神色一變,并沒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在這啊!她只不過是想見他而已!
以自己的修為都感受到有死亡的危機,恐怕不是自己所能輕易解決的。
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并不打算離開這里,這么多年了,她見他唯一一面就是在這里。
大不了便死在這好了,他心中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沒有風采,依靠在街道墻壁上打更人李叔只是盯著長月客棧,依舊不言不語。
客棧內,白衣儒冠男子卻只是喟然一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突然走向了慕容輕音。
……………
落珈山脈密林之中,黃泉魂教真傳徐燿此時心中仿佛有無數頭草泥馬踏過。
原本他從那個拿出斧頭來要砍自己的粗俗武者手中逃出來,應該再次感到慶幸,嗯,為什么是再次?
結果可憐的徐燿又直接撞上了一個狗日的武者,還TM的是一個通玄大宗師。
確認過眼神,是武林盟的人。
從徐燿哪四散的氣息就知道他不是大周境內正道上的修士,于是那個武者毫不猶豫準備擒下他盤問一番。
徐燿只覺自己是不是和東陸大周境內的武者犯沖,這是第三次了啊!事不過三啊,不帶這么折磨人的啊!
可惜徐燿現在狀態實在是太差,不然又豈會被一個通玄武者追殺,哪怕是什么年輕一代十大宗師。
武者天驕能和通天界域頂級魔門的真傳相提并論嗎?雖然現在老慘了!
徐燿在五分氣急敗壞,三分忍無可忍,一分委屈絕望之下,準備不惜損傷根基也要解決掉這個該死的家伙。
一番追逐與逃亡的手段切磋后,
“原來你是黃泉魂教的弟子,實力有點弱啊!頂級魔門就這水平?修士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通玄武者天驕嘲笑并不屑道。
這顯然讓徐燿更加怒火中燒,真是好一個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小爺我就是天機榜留名,年輕一代十大宗師中的何原。我不殺無名之輩,還不趕緊報上名來。”何原得勢不饒人。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徐燿,想不到你竟落得個如此狼狽。”
一道血影卻是突然出現,直接撲向了何原。
聽得又有一個魔門修士,
“又是西陸魔門的妖人,今天我就一并收拾了。”何原滿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