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妹妹，為了證明你不是在吹牛，姐姐給你想辦法找一張天浥塵的簽名照，你帶給羅亦然看，告訴他，你姐姐是天浥塵的朋友。”

　　“姐，朋友和女朋友是兩回事，你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馬詩人間清醒，立刻戳穿了馬杞的偷換概念。

　　“你就對羅亦然說：我們還小，搞不清楚哥哥姐姐們之間的事，總之呢，這里就有天浥塵哥哥的親筆簽名照，你愛信不信、愛要不要！”

　　“這招好使嗎？”馬詩有些心動。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馬杞的話當然打動了馬詩。反正羅亦然是天浥塵的死忠粉，有簽名照，他一定就高興了！

　　米思粒看著馬杞和妹妹說得那么認真，憋在心里好笑：馬杞呀馬杞，你果然腦子就是少根筋啊！

　　是的，沒人相信馬杞能成為天浥塵的女朋友，因為他們都覺得天浥塵是高不可攀的星星，而馬杞只是長在凡間的水晶。

　　“這么多年，我就沒見過天浥塵這么出色的藝人，規則感、紀律性太強了，絕對靠譜！”倪丹丹心滿意足地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說。

　　“看來以后可以用同樣的方式推新人，不過眼前，我想把全部精力放在天浥塵身上，全面適應、積累經驗。”

　　對方似乎很贊同她的想法，放下電話的倪丹丹安安心心地沖泡了一壺花果茶，放松地半躺在辦公室外的陽臺上，大口呼吸著帶著花香的空氣，默默對自己說：

　　“幸虧我找到了最適合娛樂圈的方式。看來，這大虧也沒白吃。”

　　是啊，那時候該有多焦頭爛額！

　　她做夢都沒想到，Kali把他們一次內部會議的討論錄音，發到了網上，向老板開炮，說倪丹丹平時PUA旗下藝人，對她們造成了極大心理創傷。除了全錦麗，其他女孩紛紛聲援Kali，以各種方式明里暗里聲討倪丹丹仗著自己在業內的地位，以權勢壓榨涉世未深小女孩。

　　倪丹丹是專業打造人設的，沒想到自己的人設變成了被幾個小姑娘合力抬著一尊老巫婆的雕像放在市場上，還你一拳我一腳地將它打碎在地、又踢又踹。

　　震驚之極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挽回局面，她以為這些小女孩肯定是誤會了、被人攛掇了，可Kali身邊很快已經有了新的經紀人，雖然名不見經傳，但說起話來財大氣粗，一副要把整個團帶走，用錢把她們堆出來的樣子。

　　這幾個女孩子人影子找不著，卻在網上極其活躍，無數粉絲為她們叫屈、落淚、用各種惡毒的語言咒罵倪丹丹。

　　她以為一出來創業就捧紅了這個女團，是如此順風順水，原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她幾乎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幸虧還有全錦麗和她姐姐，雖然沒有在網上替她申辯，但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安慰她。

　　于是她頂著巨大壓力，將所有精力、資源都放在全錦麗身上，而她也的確異常勤奮努力，再加上她那目標感極強的姐姐忙前忙后，果然，全錦麗成為那九個女孩子加在一起也無法比擬的頂流新人。

　　正當倪丹丹長舒一口氣，覺得十分之一的存活率和成功率也可以接受時，全凱麗以輕松愉快的方式告訴她：我們家要給妹妹專門成立經紀公司了。您也知道的，我們家，不缺錢。

　　十個人……十個讓我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嘔心瀝血的女孩子，居然全部拋棄了我！且不說外界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連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我究竟做人有什么問題？她反復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始終沒找到對不起她們的任何地方。

　　那些所謂過激的話，都是有場景的：藝人本身就是商品，從外表到性格，都需要策劃、都需要包裝、都需要營銷，明明就是工作上的討論，怎么就變成了PUA？

　　全錦麗的離開，就更加莫名其妙，明明前一天她們姐妹倆還對她老板前老板后叫得比誰都親熱，現在想起來就是笑里藏刀啊！

　　整夜睡不著、整天想不通，有一天她突然發現身體很不對勁，匆忙趕去醫院，居然是稽留流產-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胎死腹中，而且醫生說她以后也沒什么可能再懷上了。

　　突然之間，她就不愿意反省自己了，對Kali她們變成了恨-如果不是你們，我怎么可能明知懷孕了還不管不顧、全力以赴？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們真正讓我變成了老妖婆！

　　幸虧已經低落得行尸走肉的倪丹丹，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