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錯地方了。”
“你那朋友平時也不會來這地方吧?”
“你怎么知道?”
林立人對松聽蘭的猜測有些驚訝,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只見松聽蘭兩句話,便解了林立人的疑惑:
“我是藝妓,不是娼。”
“我們這條街,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一時間,林立人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妓與娼的區別。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脫口而出:
“賣藝不賣身?”
“嗯。”
這,也受到了松聽蘭的肯定。
不過,林立人順著,環視一周松聽蘭的房間,也沒有看到什么器樂書畫,不免皺皺眉頭,懷疑起松聽蘭的話。
松聽蘭在男人堆中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一眼間便看透了林立人的想法,噗笑一聲:
“喲,你想看吶。”
“嗯...”
“也算是你運氣好,今晚我正好有時間。給你跳支舞,也算是答謝你為我保護這盆花了。”
聽松聽蘭張口就是那盆花,閉口就是作為答謝,林立人嘟嘟嘴,心中有些好奇與郁悶:“這盆花很重要嗎?”
“當然!”
松聽蘭想也沒想,起身在屋內散起步:
“要知道,這花本就是世間難得一見的極欲之花,而且,這朵還是艷紅之花。”
“極欲之花?艷紅之花?”
“你不知道?”
松聽蘭有些疑惑地看向林立人,而林立人看上去則像是蜷縮在沙發的一角。
“相傳,極欲之花只會伴隨著世上最美的人生長,只有在最美之人的精心照料下才會成長。”
“它們以美麗為食,通過吸收美麗而成長。”
“以美麗為食?那你...”
“那我怎么還這么好看是嗎?”
“嗯...”
“那是因為它還會對培育之人進行反哺。”
“反哺?”
“對,極欲之花的花香就是它反哺的途徑。”
“你應該可以聞到我屋子中的香味吧?”
“當然可以。”
“在這香味之中待久了,人就會越來越好看。”
“那我要是也...”
“可以。”
聽到這,林立人心中癢癢。
雖然自己是個男人,但要是能變帥一點,那也...
“你就這么放心地把這個寶貝告訴我!”
林立人有些好奇,這么重要的寶貝,松聽蘭就這么輕易的告訴自己,不怕自己哪天偷走了嗎。
“你?”
“呵。”
“先不說你這呆頭巴腦樣,有沒有辦法帶走我這花兒。”
“啊?”
“就是極欲,你偷走了也沒有用。”
“為什么?我不會變帥嗎?”
“變帥?”
松聽蘭噗嗤一笑,燦若桃花:
“極欲之花分為很多種,有的會讓人常帶香味,有點讓人眼神迷離。”
“而這紅色的極欲,則是讓人更加有女性魅力。”
“若是你用了...”
“呃...”
林立人連忙擺手,他可不想變成一個娘娘腔。
不過,片刻間,他又想到了:
“那我偷來給別人用不可以嗎?隨便找個女人送了就可以了吧?”
“哈哈哈,如果這樣可以,那我肯定就把極欲藏起來了。”
“曾經就有人,知道了我有極欲之后竊走了這花。”
“可后來,極欲在那人的‘精心照料’之下,蔫了。”
“那人在大家的嘲笑之中,將花砸在了我的門口。”
“她被人嘲笑以后,便離開了那個地方。”
聽到松聽蘭說的這個故事,林立人倒是沒有想過以前就在她的身上發生過這樣的故事。
不過,林立人想了想,這確實也是對偷竊者的懲罰。
畢竟,這極欲之花以美為食,如果養不活,便說明那人的長相丑陋。
這樣一來,就是想要偷花的人都要做好思想準備了。
林立人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那極欲之花,他又想到:
“誒,那這花?”
松聽蘭走到門口,朝著林立人擺擺頭,一邊示意林立人出門,一邊說道:
“那蔫了的花,回到我這,花了一兩周的時間,精心照料之后,又長回了原來模樣。”
“唔...”
林立人點著頭,起身出門,跟在松聽蘭身后。
看著松聽蘭那迷人的身線,林立人不禁問道:
“你以前就在拾荒者嗎?”
只是這回,松聽蘭沒有再回話,只是用她那似妖精一樣的眼睛,瞥了林立人一眼。
而后,推開了那道門。
門中,似仙境。
正中間,放著一處大舞臺,臺上擺著些琵琶胡琴鼓。邊上掛著許多綾羅長紗,紅紫相錯,動擾人心。靠墻處,放著一個長寬大椅,椅子上安著的是金色奢華墊。
林立人瞅了松聽蘭一眼,見松聽蘭要上臺,便趕緊小跑著,坐到那看著奢華的墊子上。
一坐上墊子,林立人就覺得自己仿佛身處云端,輕柔舒適,好不放松。
下一瞬,琵琶聲起,澎湃動人。
閉著眼的林立人,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古代君王為何都喜歡西域的那些女人了。
也知道了,如果自己是皇帝,那世上恐怕就只有一個昏君了!
瞇瞇然睜開眼,眼前佳人的舞姿更是撥動林立人的心弦。
鸞回鳳翥,翩躚而舞,身起若華綻,半低似紅楓。漸而歌起,低吟伴琵琶,英中夾柔,耳孕身酥。
舞轉回紅袖,聲婉徹靈音。
時光似流水,一夜若一息。
恍然間,林立人神魂清爽,如廁泄濁,才發現天色已亮,一縷微光照在了那朵艷紅極欲之上。
晃晃悠悠地回到隔壁房間,林立人一把癱倒在長椅之上。
一夜的歌舞,松聽蘭也已疲倦,搖搖擺擺地跌坐在林立人身旁:
“官人,我如何呀?”
一時間,林立人也想不出什么好詞,只得用一些通用的詞來搪塞:
“甚好!甚好!”
“你好了,我可累了。”
“你休息會兒,我本來也...”
“本來也沒打算看是么?”
“呃...”
“其實,若是放在平日,縱使你幫我看住了花,縱使我有時間,我最多也只會為你舞一曲。”
“只是最近,大家都不愛來我這,我也是閑得慌,才有勁能跳這么久。”
松聽蘭整個身子窩在長椅的一角,疲倦地仰著頭。
聽松聽蘭的話中還有些許怨氣,林立人便順著她的話問道:
“最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