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外人言,南朝一盤散沙,你們所作所為,淋漓盡致。”
“在內對外吹噓政事交由機關人,結果各在其位的諸君,沒有一個司其職,光是臥龍窟中的區區兩只噬蟲,硬是連主考官白謀都無對策,嚇得萬千考生不敢靠近,最后被我一人除掉。”
“外面達夏日食祭禮,每進行一次,天地靈氣就稀薄幾分,達夏的氣運就會增強幾分,帝國拜龍教能茍延殘喘,我們南朝有機會嗎?不求上進,反而內卷內耗,等靈氣稀薄到夜晚老百姓都會凍死之時,達夏就能趁勢再來一次卻邪天罰,我可以去大山當劍仙隱居,諸位和諸位的子孫后代可就有好受的了。”
“以前帝國勵精圖治的時候,也不是沒主動抗擊過那幫不要命的鳥人,不過結果嘛……”龜仙人說道,“哎呦,想想都搞笑,公孫留下來的破虛大陣都被圣火燒沒了,整個皇天城方圓九萬里,一塊巴掌大的地皮都沒有了,地脈熔巖盡露,瘟疫橫行,滿目假星星全是一個個獨立浮空的堡壘空島,居民老死不相往來,交通全靠飛船和鳥禽。攻城的時候,達夏那些嬌滴滴的姑娘跪在鳳凰背上握一握手,歌行的圣火就會燃到空島上,整個空島的山石流水連著靈氣人杰,但凡粘上一絲圣火,全都要燒沒,可太慘咯……后來呀,帝國割地反而更厲害,整個中原連著大山全都從帝國手中丟了出去,成了達夏的火炬和馬場,現在這兩處雖然不是達夏的地盤,不過也回不來了。”
“那種勵精圖治不過是筑犁為劍,自求氣短,況且達夏的圣火也因道艱紀元而不再蔓延,可我們呢?卻依舊沉浸在恐懼之中,連中原人現在都敢染指日食祭禮,可諸位呢?屁都不敢放一個。”
“有道理,回頭我就奏請武大娘欽點你去達夏染指祭禮。”白謀偷偷說道。
“道艱期間,靈氣稀薄,人才是最總要的,要是都像龜仙人那樣靠錢生錢,又從哪來這么多靈氣呢?你們所爭論的機關石,不過是人才想得到價值承認的一個具象……請跳出來看一看南朝的人才建設吧!”
“六十年前,我們的學術智庫就已經給出了道場模式的論文,現在呢?卻被中原靠學術道場興起的禪達城學去,道場不收錢,包吃包住,一個教書的老師都沒有,知識聯網、意境共享,同學中優者為師、慢者扮徒,教學相長。凡是道之所存,無分長幼貴賤,皆可為師。除去基礎課程,其他隨意選修,三百六十行,行行開花。學成的人如同天上飛的鯨鯤,稍微反哺一點禪達道場,就比南朝財政撥調的教育靈氣還多,就連靠國考選拔出來的我,也不見得比逍遙于世的曉暮厲害,曉暮何許人也?禪達人!他會駐足南朝嗎?不會,因為這里的條條框框太多了。”
“繼續談人才,道艱期間,達夏最慌,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圣火沒用了,因此達夏的道場比禪達的還紅火,就連帝國皇天城都有道場,可我們呢?各大宗派還在老死不相往來!等到他們的巧匠比南朝多的時候,就算有區塊公網,難道機關石就不會被隨便破譯嗎?”
“話也不能這么說,他們開道場,把自家知識全都公布出來,白白便宜了咱們南朝,學術共享的成果我們也能享受……機關石被破了,也能搞出機關土來,咱們的技術和經濟優勢短時間內不會被沖爛的。”惡人谷的不犯法說道。
“鼠目寸光!修煉呢?我們還是最基本的煉體練氣,機巧千重,合歡長生,你們知道禪達的理論都發展到什么程度了嗎?”
“我記得網上說好像是什么死俢非惡,用壽命換境界,再用境界提壽命,修煉時連杠桿都用上了,卡天道的漏洞,無限輪換,刀尖跳舞云云……”一旁嗑瓜子的凡星說道,“感覺怪嚇人的,這萬一炸雷,不得被雷劈成灰,不得好死。”
“他們開始利用法則,而我們呢,還在敬畏法則。”
“看看軍方,我們的霸氣、名將、無衣,哪個在遠征時混出名堂了?光是帝國的一個集團幫派蝴蝶谷,就把我們北伐的腳步暫停了下來,星宮藏月日食幾個幫派的名氣加起來連帝國航天都比不上,五金城更是炒作抄底了各大地盤的價格,弄得民不聊生,處理政務的機關人倒也厲害,認定這種操作有利于南朝發展,放任自流。”
一堆高手不語,這些他們心中有數。
“保持我們的優勢,再去順勢改進貨幣、興起道場、人機政務,穩定民生、有機各派、提振軍方……如此下去,能否成就霸業暫且不談,國力翻番豈不簡單?”劍自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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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尸人
有人肯定會納悶凡星是何許人,以后寫到他大家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