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餅上前看了看,翻著母狗眼,說道:“你看,比試功夫就是容易出現(xiàn)意外,下手很難控制輕重,一不小心就把你打成重傷,實在是對不住。幸好還有一口氣在,你看你,別這樣瞪著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可是你自己要照顧好你自己,要把這口氣好好的吊著,別一激動咽了下去。你要是咽了這口氣,閉上了眼睛,你說我心里該有多難過。”蘇餅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剛說完,穆武就昏了過去,當(dāng)然是被氣的。蘇餅好像很是過意不去,摸了摸穆武垂下來的斷臂,很難過的說道:“這只胳膊是廢了,幸好還有一只。”穆真抱著穆武,氣的只想照著蘇餅的大腦袋一掌打過去,但他知道不能這樣做,因為此刻在西山的所有穆家人的小命都在蘇餅手里,幸好接下來他聽蘇餅說道:“我們蘇家一向積德好善,再說有賭約在先,所以也不為難你們,趕緊下西山去吧!從此以后,西山玄鐵礦只屬于蘇家一家。”
穆家的人都下山了,一個個無精打采垂頭喪氣,但幸好他們都還活著,只要能活著,就已經(jīng)很幸運了。天邊露出了魚肚白,黑夜終于要過去,可是大家覺得黑夜其實并不黑,因為有這么多的積雪,一直把夜空照的明亮。
蘇餅把人都召集了過來,還有三十多個礦工,不管是蘇家的還是穆家的,都走了一部分,留下的就只有這么多了,現(xiàn)在兩家的礦工合在一起,也夠用了。再看武丁,穆家出手控制蘇家的時候有幾個漏網(wǎng)之魚,算是找了回來,但是不夠用,立刻命蘇鐵回蘇家調(diào)一隊武丁過來。蘇鐵欣然領(lǐng)命,匆忙回蘇家去了。蘇餅又讓蘇山做曠工們的心理工作,畢竟里面有一部分曾經(jīng)是穆家的礦工,但他們都是普通的百姓,只是為了掙銀子,誰給銀子就會跟著誰干,可心里工作還是要做做的。此時天已經(jīng)大亮,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在礦區(qū)附近漫步,腦海里計劃著如何對付穆家的十級武者。這次雖然是穆家敗了,但穆家絕不會善罷甘休,而那賭斗比試,穆家當(dāng)然不會承認,所以肯定會有穆家的十級武者來西山,不過此刻的蘇餅,還真的想和十級武者斗斗,就算多來幾個也不怕,因為他有囚龍棍,此刻他對這黑黝黝的囚龍棍充滿了信心。他覺得,對于他來說,這囚龍棍才是寶貝,而那五葉神草,他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就算費勁搞到手了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所以還不如得到這囚龍棍實用。陽光一點一點升了起來,積雪開始大面積融化,畢竟現(xiàn)在不是寒冬臘月,溫度還是挺高的,只是這場雪來的太過莫名其妙,或者說匪夷所思,但不管如何,這場雪不應(yīng)該屬于這個季節(jié),所以它消失的就會有點快。站在雪地之中,蘇餅的心情很是舒暢,仰起頭看看燦爛的陽光,又低下頭看看快速融化的冰雪,忽然發(fā)現(xiàn)一棵大樹后面有響動,蘇餅喊道:“是誰?是誰藏在大樹后面,還不快出來。”
那大樹也不是很大,要隱藏一個大人也有點費勁,但是隱藏一個小孩卻輕而易舉,只見一個小腦袋瓜笑嘻嘻的探了出來,張嘴叫道:“二叔。”蘇餅瞪大了眼睛,喜笑顏開道:“陽陽,怎么會是你?你怎么來西山了?”這來的小孩不是別人,正是蘇家家主的三兒子蘇陽,也是蘇餅最喜歡的一個孩子。蘇陽從大樹后面走了出來,說道:“我是出來找我?guī)煾傅模蠹叶颊f我?guī)煾竵G了,我不相信,所以我要找到我?guī)煾浮!碧K餅想起在黑虎山上那個丑女說的話,估計八成是真的。蘇餅一直想不明白,霍元志為何會在蘇家住了這么長的時間,直到聽了丑女的話才豁然開朗,原來霍元志呆在蘇家是有目的的,現(xiàn)在目的達到了,自然就離去了,于是對蘇陽說道:“別找了,你師父走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蘇陽道:“不可能,我?guī)煾笇ξ疫@么好,怎么可能會走呢?”蘇餅道:“是真的,二叔能騙你嗎?可是我怎么感覺你在騙我?”蘇陽笑嘻嘻道:“二叔都沒騙我,我怎么可能騙二叔呢。”蘇餅道:“不對,你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你只要一說謊眼睛就會往右下方看,這也是你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因為平常的人說謊時眼睛會往右上方看,而你卻與眾不同,剛才你說話時眼睛往右下方轉(zhuǎn)了三次,你還敢說你沒說謊?,”蘇陽撓了撓頭,嘻嘻笑道:“二叔,我真沒說謊,我真是出來找我?guī)煾傅模皇侵虚g出了點意外,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蘇餅道:“什么意外?”蘇陽道:“就是我不小心一拳把穆小歡打死了。”蘇餅嚇了一跳,道:“你把穆小歡打死了?”蘇陽又撓起頭來,道:“可能也沒死吧!昏過去了也不好說,總之是躺在地上不動了。”蘇餅道:“這下你可闖了大鍋了,你知不知道那穆小歡是穆世明最喜歡的孩子?”蘇陽道:“知道是知道,但是打起架來也就不知道了。”蘇餅道:“好樣的,這一點你隨二叔我,不過沒事,你別怕,雖然穆世明是穆家家主,雖然穆小歡是是他最喜歡的小兒子,但是只要這穆小歡不死,就保證沒事。”蘇陽道:“那要是死了呢?”蘇餅眉頭一皺,說道:“那就麻煩大了,穆家會和我們拼命的。”蘇陽也皺起了眉頭,道:“那怎么辦?”蘇餅道:“你先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講講,我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餅拉著蘇陽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沐浴著溫暖的陽光。遠處小樹林里有鳥兒啼鳴,清脆嘹亮的聲音在山谷中回蕩。蘇陽整理了一下情緒,慢慢說了起來。蘇陽只有霍元志這一個師父,每天教他練拳,這忽然間師父沒了,蘇忠又重傷在床,他就閑了下來。早上跟父親母親請過安之后就呆在家里無聊,姐姐蘇鈺陪著母親一起照顧父親,也沒時間跟他玩,唯一的好伙伴蘇童就知道拿著圣賢書讀來讀去很是無趣,于是他就想起了師父霍元志,心想:“反正無事可做,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出去找找?guī)煾浮!?p> 蘇陽走出了家門,朝大街上走去,剛走了幾步,迎面撞上了蘇老六,問道:“六爺爺,你怎么回來了?”蘇老六急沖沖問道:“你父親可在家里?”蘇陽道:“在床上養(yǎng)病呢。”蘇老六道:“那就好。”說完一溜煙進了家門,蘇陽嘀咕道:“在床上養(yǎng)病有什么好。”看了一眼蘇老六消失的背影,心想:“六爺爺都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跑這么快,看來找父親是有急事。”想到這里他想回家看看,但又覺得那都是大人的事,他一個小孩跟著摻和也沒什么用,于是繼續(xù)朝街上走去。大街上人來人往,擺小攤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店鋪酒樓也是生意紅火,人流進進出出源源不斷。這青山鎮(zhèn)上的生意,大都是蘇家和穆家,這也是青山鎮(zhèn)最大的兩大勢力,不過除了這兩大勢力之外還有一股勢力,也就是真正控制青山鎮(zhèn)的勢力,那就是青山鎮(zhèn)的鎮(zhèn)長。
青羽大陸只有一個皇族,就是青羽皇朝,控制著青羽大陸上的三十六大城和四十二小城,每一位城主都是皇城頒發(fā)了城主之令,是絕對的控制著城里一切生殺大權(quán),但是皇朝有一項嚴(yán)令,就是不準(zhǔn)摻和家族爭斗。這青羽大陸家族式嚴(yán)重,明爭暗斗太過厲害,有很多古老的家族連皇族都要禮讓三分,所以皇族要是摻和到家族爭斗之中,整個大陸就有可能混亂,會變得更加的難以控制。皇族主要控制著這七十八座大小之城,而底層的村鎮(zhèn)則是有各處的城主控制。青山鎮(zhèn)在魏城的控制范圍,所以歸屬魏城管理,連鎮(zhèn)長也只有魏城批準(zhǔn)之后才能上任,像村鎮(zhèn)這樣的小地方皇朝雖然不親自管理,但也屬于皇朝勢力,所以村鎮(zhèn)的鎮(zhèn)長就算是芝麻豆小官,但是你只要在這個鎮(zhèn)子上,就得對鎮(zhèn)長敬畏三分,因為他們背后的勢力是皇朝。
青山鎮(zhèn)的鎮(zhèn)長叫魯正,為人比較正直,但多少年來夾雜在蘇穆兩家的明爭暗斗之中也是苦不堪言,雖然兩家都敬他三分,但畢竟兩家都是帶位家族。家族的段位是皇朝定制的,也是代表著一種地位。在青羽大陸,家族的段位分為四種,最低等是下位家族,族中至少一位開光期修行者;往上是中位家族,族中至少一位分神期修行者;再往上是上位家族,族中至少一位混元期修行者;再上面就是圣族,那族中就要有圣級修行者,也就是普通人眼中的圣人,是最接近仙與神的存在。仙與神離普通人太遠了,那只能是傳說,還是說回到下位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