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餅猜的沒錯,走了很長時間,終于看到兩條溪水合在一起,匯流成河。而此時地勢越來越低,再往前走個幾百米,小河戛然而止,可河水依然嘩嘩的淌著,甚至水流的速度更快。等到了盡頭才看清,原來小河斷了,應(yīng)該說整個通道都斷了,就像被劍斬斷的一樣,成了峭壁懸崖。河水傾灑下去,形成長長的瀑布,而下方卻是深不見底,霧蒙蒙一片。再看前方,也只有林林立立的怪石,通道應(yīng)該是徹底到了盡頭。蘇餅站在峭壁邊緣,心想:“看來蘇鵬這小子是徹底沒希望了,多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不禁一聲長嘆,只得調(diào)頭回去。
蘇餅按照原路,使用縮骨功鉆進(jìn)像狗洞一樣的洞穴,等到了出口把腦袋探出來的時候立馬又縮了回去,可是縮進(jìn)去的腦袋停了幾秒還是乖乖的又伸了出來,笑嘻嘻的向眾人打招呼道:“各位,都在啊!”只見囚洞之中站著十多人,為首的正是穆武,此刻正冷笑著看著他,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只烏龜。穆真更是陰森森的說道:“腦袋一會縮進(jìn)去一會伸出來,真把這洞穴當(dāng)王八殼了。”蘇餅晃著大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看著眼前被捆綁起來的蘇山蘇鐵,問道:“你們兩個兔崽子不是走了嗎?咋又被抓了回來?再說抓回來就抓回來,咋還把你二叔我出賣了?你說我現(xiàn)在退也不是出也不是,伸著腦袋真成了烏龜了。”蘇山垂頭喪氣道:“二叔,我們剛走出這囚洞,就被他們堵住了,原來他們一直在洞口看著呢?”蘇餅翻著母狗眼罵道:“這群烏龜王八蛋,還真給我來個甕中捉鱉。”蘇鐵道:“二叔,他們都在這站著呢!”蘇餅道:“站著怎么了,我就是當(dāng)著他們的面罵他們王八蛋,誰讓他們把我當(dāng)王八呢?”
穆真怒道:“你——”抽出手中長劍就要上前。穆武伸手?jǐn)r住,看著蘇餅道:“餅老弟,咱們都是老朋友,你這樣一直在我面前趴著說話也實在是太過客氣,還請餅老弟從這里面爬出來吧。你要相信我們是沒有惡意的。我們要是想害你,隨便叫個武丁拿把刀隱藏在洞穴口,等你腦袋伸出來一刀下去還不讓你身首異處,所以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蘇餅翻著母狗眼,琢磨著是不是應(yīng)該先爬出去。當(dāng)然他絕不會相信穆武有這么好心。穆武之所以會讓他安全出來,是因為在他心里蘇餅不過是一個八級武者,而他可是九級武者,想鎮(zhèn)壓八級武者的蘇餅?zāi)遣贿^是分分鐘的事。
蘇餅從洞穴里爬了出來,身體骨骼啪啪作響,恢復(fù)原來模樣,拍了拍身上的土,笑道:“穆武,你少在這裝好人,你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我蘇餅還不知道?咱倆應(yīng)該是同歲吧,小的時候還經(jīng)常在一起玩。那個時候大概五六歲,你打不過我,于是就不跟我玩了。在咱們八歲那年,你修煉出了內(nèi)力,成為了一級武者,于是你又來找我玩。那個時候我雖然長的有點(diǎn)五大三粗了,可是要想在八歲的年齡修煉出內(nèi)力,是幾乎不可能,所以我又打不過你了,于是你天天來找我玩。那個時候咱們兩家還算和睦,我天天跟在你后面被你呼來喊去指手畫腳,一直到十歲那年,我才修煉出內(nèi)力,成為一級武者。可是你這兩年來內(nèi)力居然沒有絲毫長進(jìn),還是一級武者,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等著我還是怎么著,反正你又打不過我了,于是你又不跟我玩了,直到又過了兩年你內(nèi)力超過了我,才又來找我玩,可惜那個時候咱們兩大家族開始經(jīng)常有矛盾,所以你欺負(fù)我也可以光明正大了。從此以后我內(nèi)力再也沒有超過你,所以一直被你欺負(fù)了幾十年,我現(xiàn)在就想問問你,你穆武是不是欺負(fù)我欺負(fù)上癮了還是怎么著?”
穆武很尷尬的笑了笑,道:“餅老弟,你這是說哪里話,咱們可一直都是好朋友。”蘇餅道:“咱倆是好朋友嗎?是好朋友你把我倆侄子綁起來?你看看,你們把我這倆侄子綁的跟粽子似的。”穆武一反常態(tài),不好意思的笑道:“誤會,都是誤會,還不趕緊給兩位少爺松綁。”一個武丁上前把繩子解了。蘇鐵活動了一下手腕,立刻上前想與穆家拼命。蘇餅趕緊攔住了他,低聲道:“急什么。”蘇鐵瞪著眼睛退了回來。穆武假裝沒看見,道:“餅老弟,你看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咱們可是從穿開襠褲的時候都在一起玩,那可是發(fā)小的交情,有什么事不能當(dāng)面說,咱可不能像孩子們似的動不動就打打殺殺。”蘇餅晃著大腦袋道:“對,你說的不錯,既然你想把話放到桌子上說清楚,那你就開始說吧!”
穆武笑了笑,雖然樣子有些討厭,但他已經(jīng)裝的很和藹,不緊不慢的說道:“餅老弟,你看現(xiàn)在你們蘇家,總共四位十級武者,結(jié)果倆死一傷,能活蹦亂跳的就還剩一個。哦,對了,還少算一個,算上那個姓霍的五個。不過,這外姓的人實在是靠不住。如果我沒猜錯,那姓霍的丟了吧?可是這么大個人怎么會丟呢?我猜測,八成是偷偷跑路了。不過你也別急著和我抬杠,就算姓霍的不跑路,你們蘇家才五位十級武者,但倆死一傷,也只有兩個有戰(zhàn)斗能力。可我們穆家足足有六位十級武者,三個打你們一個,跑都跑不掉。我們穆家也不是喜歡戰(zhàn)爭的家族,我們也希望和平,希望青山鎮(zhèn)和平,但是我們家主說,這西山玄鐵礦是我們穆家的,讓你們蘇家開采這么長時間,也該知足了。現(xiàn)在你看,你們蘇家的礦工都投靠了我們穆家,就連那些站崗值哨的蘇家武丁也都倒了下去。所以說,咱們要以和為貴,要想辦法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戰(zhàn)爭。我覺得,現(xiàn)在只有請你餅老弟出馬,去和你那個躺在床上的大哥說說,你們蘇家自愿退出西山,大家都平安無事,蘇家太平,青山鎮(zhèn)也太平。可話又說回來,就算你那哥哥不答應(yīng)又能怎么樣?玄鐵礦已經(jīng)屬于我們穆家,現(xiàn)在整個西山你們蘇家的人能站著的也就是你們?nèi)唬y道你們還能翻天了不成?我看就憑你們蘇家的唯一的一位十級武者,恐怕還翻不了天吧!不知道此時此刻餅老弟是什么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
蘇餅晃著大腦袋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有理,可是我們就這樣回去如何向家族交代?就算我大哥不責(zé)罰我們,族老們也不會放過我們,所以讓我說咱們不妨打一架,打一架我們打輸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族老們看我們可憐,心一軟就可能不責(zé)罰我們了。你說呢穆武兄?”
穆武道:“這個想法確實好,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怕我說出來兄弟你挑理,說為兄的又欺負(fù)你。”蘇餅嘿嘿笑道:“哥哥說哪里話,咱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交情比山高比海深,又怎么會欺負(fù)我這個做弟弟的,就請哥哥說說咱們是怎樣個打法?”穆武道:“打架還有很多種嗎?”蘇餅道:“當(dāng)然有許多種,有文打武打,有單打也有群打,更有先打或者后打。”穆武聽的一愣一楞的,道:“那就請弟弟說說咱們應(yīng)該怎么打,做哥哥的一切聽從就是。”蘇餅道:“那好,做弟弟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先講解一下,文打就是用嘴打,用嘴把你的招式說出來我來抵擋,然后我再把我的招式說出來你來抵擋,這樣你來我往的過招就叫文打,也叫嘴打,說的再難聽點(diǎn)就是打嘴仗。這個雖然不傷和氣,但我感覺不適合我們,畢竟我們都是大老粗,也不是老娘們,所以還是武打合適。”穆武道:“武打好,做哥哥的就喜歡武打。你說單打群打我知道,就是一對一打,和一群對一群打,但是這個先打后打是什么個情況?”蘇餅道:“這個也很簡單,比方說咱們倆打架,為了快點(diǎn)分出勝負(fù),就事先約好不能抵擋,你打我三掌我打你三掌,只能用身體硬抗,抗不了就算輸,要是都抗過去了那就再來一輪,但是這樣有一個弊端,就是誰先打的問題,所以就叫先打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