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啊精彩!”姜未眠兩手托著下巴,看著臺上一個又一個挑戰失敗的門派,心中的狂喜從眼睛里折射了出來,越看臺上的譚叔寒越發迷人,竟像個小迷弟似的。
“譚叔寒啊譚叔寒,果然我沒有押錯寶,你可真是也命中的福星吶!”姜未眠手指在臉上歡快的連著彈了兩三下便啞然而止,調轉頭端詳起手里新得的一根長笛,對著面前的男人黝黑粗糙的面頰敲打著道,“你說說你們這幫蠢貨!除了四肢發達,一無是處?。∽屇銈兲幚韨€人你們都弄不好,還跑了,墜崖了,生死未卜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道理懂嘛?!嗯??”
姜未眠咬著下嘴唇,身子向后一仰,手里的長笛往座椅上一丟,一腳踹向那男人頭部,指著那個被踹血肉模糊的男人再度往回挪去,怒聲罵道,“滾!”
“阿泗?!怎么了??”
姜未眠轉抑制住眼底的熊熊烈火,過頭笑瞇瞇看向樵苑,手一抬指著譚叔寒方向,聳聳肩道,“有咱們譚大盟主在,一點小插曲掀不起浪花!沒事……”
“你……都是這么對手底下的人嗎?”姜月插了一嘴不溫不熱問道。
姜未眠叉著腰站了起來,眼神充滿奇怪的看著姜月,笑道,“左將軍是對我御人方面有什么指示嘛?”
“沒有!”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左將軍是對本人有什么不滿意呢?”姜未眠說的時候故意的表現出夸張感,實則只不過是虛晃一招,探探口風。
姜月無視后開門見山道,“我們熟嗎?”
“那是……不熟不熟……”姜未眠干笑道。
姜月絕不拖泥帶水的終結完話題后,目光又轉向場面一度混亂的臺上。
這是五六家門派一起上,卻還是處于下風,看來勝負已定了。
“下一位!沒有下一位挑戰者的話,今日的武斗比賽獲勝者就是?!?p> 姜月踩著步子走向臺前,正要踏出一步往階梯口邁去時,遠處臺上忽然天降兩名女子,其中一人叉著手說道,“等一下!還有人呢,怎么這么快就宣布了?”
姜月聽之又將腳收了回來。一種敏銳的直覺突然觀測到,或許……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再看看?
記錄官在冊子里一目十行后問了一句,“你是?”
海棠果果眼睛瞅向臺下護著歐陽軒的海棠綿綿,點頭后沖著記錄官剛想開口自我介紹時,對面的譚叔寒驚訝一番后表情控制的十分到位,很自然的叫出了名字,“海棠果果?!?p> “正是呢!”海棠果果直接掠過譚叔寒,與記錄官彼此互相笑著看了對方一眼。
“?”海棠果果疑惑的攤攤手。
記錄官手中的筆一頓,猶豫再三開口解釋道,“這比武賽場不能帶家屬!”
海棠果果與海棠笑笑順著記錄官的目光瞅向襁褓中的小孩,海棠果果剛搭上海棠笑笑手臂,海棠笑笑轉手就將孩子交到海棠果果懷中,面對震驚的海棠果果,海棠笑笑露出一副斬釘截鐵勢如破竹般的神情。
“阿姊,你做啥?”海棠果果雖然已經從海棠笑笑的眼睛里看出來她接下來想做什么,但是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了一遍,她此刻有多希望海棠笑笑只是跟她開了一個玩笑,不過看著她如此認真的樣子,心頭的那一絲僥幸瞬間化為泡影。
“有些事情不做,不說,永遠都會糾結于怎樣踏出第一步的問題,果果,若信我,就支持我?!焙L男πκ州p輕的滑過孩子的小腦袋瓜,笑起來像冬日里的雪花,眼睛里閃著比滿天繁星還要璀璨的光芒,把海棠果果的模樣印的無比的清晰。
海棠果果盯著海棠笑笑眼里的自己,此刻突然覺得原來喜歡豪賭的不止自己一人。心下一釋然,篤定的情愫在眼眶里不停的游走,一時臉上開出花來,“好,我思來想去的確沒有反對的理由,我同意!”
“嗯!”海棠笑笑滿心歡喜的轉身走向譚叔寒和記錄官。
“歡兒?!”
“有什么話,等比賽以后再說吧!譚盟主!!”海棠笑笑扭頭對著記錄官低聲詢問了一個問題后,會心的點點頭。
譚叔寒聽去后半懂不懂的問道,“你跟我對決原來是為了?!”
“是!”
“歡兒想要與我脫離關系大可不必這么拼命,只要你說一句不愿意就行,更何況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假的?!?p> “嗯,我知道,不過我舅舅他是不會同意的,所以我除了走這條路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譚盟主,請賜教吧!”